光遇禁阁先祖视角,有ooc, 部分为官方早期设定,并非原创。 是各位执政长老的故事 ———————————————— 欢迎来到禁阁,小家伙~ 像你这样四翼就能单枪匹马来到这里的光之子可不多见。 啊……我的本意绝对是夸奖! 我真的很不会说话啦… 远古大战之前,晨岛爷爷还在的时候,他就说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会说什么,比起圆滑的云野…嗯…怎么说呢,我总是会被他甩锅,又会莫名其妙地惹雨林生气,那长长的指甲盖简直是我的噩梦,神明啊,它在我额头上留下的痕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噢,真是抱歉,一说起故人就有些多话。 那么进入正题吧, 你想寻找哪位先祖? 看在你这样厉害的份上,我可以直接送到门口。 ……我? 那可不行,在禁阁,你能够了解的只有已逝之物。 身为禁阁长老,我仅仅是漫长历史的见证者而已,独处尘世之外,无谓参与,也无谓故事。 况且,那些东西离我实在是有些遥远了,你非要刨根究底,我也无可奉告。 我刚刚说的故人? 怎么能算呢? 那只不过是童年玩伴间的小打小闹。 …什么?你说我耍赖? 我堂堂禁阁长老,需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口误而向你这样的小辈耍赖吗? 啊…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嘛。 如果你只是以后辈的名义想要了解一下祖辈的过去的话,我倒是可以为你提供一些零零散散的回忆。 当然,我也上了年纪,想不出多少有用的东西啦。 来吧小家伙,坐这儿,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 啊,是了。 我曾经养过两条鳐鲲,一条叫作遥,一条叫作远。 …这不是临时起的,也不许笑话我的起名水准! 遥和远从小就跟着我,听雨林说是晨岛爷爷为了纪念最小的一位执政者出生而送给我的礼物。 但其实我和早几个月出生的暮土差不了多少。 遥很亲近我,远很亲近暮土,它黏暮土的程度甚至超过黏我这原主人。 暮土你认识吧?不认识也没事,慢慢听就好啦, 他…从小就励志要成为一名战士,很努力地练习剑法。 我只是个负责记录的长老,用雨林的话说就是文邹邹的小矮豆,当然打不过高大的他。 我就只能装作大度的样子,每天看着他与远一同玩耍,从云野的蝴蝶平原玩到霞和谷的落日竞技场。 嫉妒?我才没有! 我只是有些后悔。 后悔放任远与暮土亲近,不然很多事情其实并不会发展成后来的样子。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居住在晨岛,面对荒芜的沙地,为烛火与食物发愁,于是云野大叔有一天站起来,说他打算去开辟一片自己的土地。 拥有自己的土地,多么诱惑的字眼呀。 我,雨林,霞和谷,暮土都同意云野的提案,整装后,踏上了属于我们的旅途。 晨岛爷爷最终因为年迈而没能成功飞出晨岛,我们建议他留在晨岛,承诺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看望他,并为他捎来烛火和新鲜的食物。 然后我们都出发了。 云野最终留在了有蝴蝶与白草的平原,与晨岛只有几片云的距离,他为那个地方取名叫云野,与他同名,并不难记。 雨林也停留在了有许多烛光水母的森林,她说那个地方与她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霞和谷选择了一片云与雨的交界处,并扬言要打造世界上最棒的溜冰场与飞行大赛。 只剩下我与暮土,我们走了很久很久,走到了一片看起来有些阴森的沙丘,上面还有许多恼人的白螃蟹,它们将我撞翻在地好多次。 …不许笑!! 你肯定也吃过它们的苦头。 我说到哪里了? 噢,暮土却说他要留在这里。 那个时候,远也悄悄蹭了过去,围着他轻轻巧巧地打转。 我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静静注视着他的眼睛,并对他说了两句再见。 第二句是说给远听的。 它就游过来回蹭我,对我怀中的遥叽里咕噜叫了两声,作出了它的告别。 没走多久,我就走到了一座门前,远方传来的声音告诉我那就是我应当在的地方,于是我留了下来。 一直留到现在,半步都没有离开过。 我也因此,幸免于难。 后来,我通过蝴蝶飞鸟与他们传递消息,听说随着光之子民人数的迅速膨胀,如今几个区域的条件都有些跟不上。 于是雨林打算在她的地方建造一个厂子,把她称作“星之石”——据说是用黑暗之石加工来的,可以为科技提供动力——的石头都加工起来,将制作出的产品与溢出的能量供应给各地。 雨林解释说这样能让王国的科技再进一步。 一开始我也为这源源不断的能量惊叹,认为是神明保佑光之王国,降下福祉。 而当我对前来拜访的暮土讲述这些时,暮土却紧锁眉头,对这蒸蒸日上,繁荣昌盛的王国表示了他的担忧。 那个时候,我尚且不明白那担忧从何而来,因为,我的身边总是充斥着那些美好的事物呀。 云野与我讲述小岛的美丽,雨林教我水母供应心火的原理,霞和谷不止一次地邀请我参加作为王国第一盛会的滑冰赛与飞行赛。 暮土时常征战在外,于是暮土管辖下的子民们偷偷修建了用于流通货物的管道。 ——数量远远多于雨林和霞谷。 瞧瞧那些繁华的地方,谁不希望自己生活得更好一些呢? 暮土回来后自然十分生气,然而管道已经建成,拆掉将会损失惨重。 或许是不满于各位长老的安排,暮土与我的联系也越来越少,我印象中为数不多的几次中有一次应该是他抱着四只小鲲来找我,对我说那是远的孩子,远生完它们后就进化成了体型更加庞大的龙。 我很惊讶,因为遥也生了四只。 八只小家伙一样可爱,纯洁机灵,如同它们的母亲。 我甚至开玩笑说要送几只给其它长老。 啊…看你的样子,已经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吧。 我逐渐忘记暮土的担忧。 ———直到雨林开始有子民死于被黑雨浇灭心火。 雨林一开始也没有在意,她觉得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花,泛着油腻的光彩,打破了雨林一贯自信的生态招牌。 更多灾难接踵而至。 先是雨林的螃蟹逐渐增多,并且都隐隐泛着不祥的黑色,原本无害的白色螃蟹会像暮土的黑色螃蟹一样将光子们的光翼撞下。 光子们开始注意到,于是自发结队杀死螃蟹,杀完的螃蟹就送到禁阁,他们认为禁阁可以将它们的躯壳抹去,像以前一样,只留下不灭的灵魂。 你一定不能想象我面对那堆高到阁顶的螃蟹时有多么绝望。 他们当然想错了,禁阁能够接纳的只有无垢的灵魂。 我对他们说,这些螃蟹已经被污染,再也无法净化,无法进入永眠。 ——然后换来了他们更加残忍地屠杀螃蟹。 听雨林抱怨说那些螃蟹死掉的地方逐渐长出更大更高的黑暗之花,再生能力极强,一个人根本烧不完。 我心中也有了暮土一样的担忧。 再后来? 再后来啊…… 嗯?………我哭了吗? 啊,因为再后来就得说到远啦。 远的孩子也被污染了……就是你在暮土神殿前瞧见的那三条,都是它的孩子。 最后一条,那条最小,前三条被污染的时候它还没有进化成龙,就此逃过一劫。 它被愧疚的雨林藏在了特意开辟出来的小山洞里,与幸存的水母们一起生活。 也许某一天你能够看到它呢。 冥龙的数量自那之后开始飞速增长,光子们前赴后继地出战,那场面真是恐怖极了,我从禁阁的阁顶望去,一片光暗交杂。 暮土一直奋战在前线,我只能从他偶尔传回来的讯息中了解这场战争。 他说这些怪物几乎无敌,每当死去一条冥龙,它的躯体沉溺在黑水里时,就将有无数黑暗之花附着腐骨长起来。 成为下一条冥龙的养料。 于是,后来的光之子越来越少,冥龙却越来越强。 过了很久,暮土传来了最后一条讯息。 他说,禁阁,阻止远。 那时候我看着禁阁门外的四只小家伙,遥围在我的身边,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冲着暮土的方向,突然十分凄厉地叫了起来。 龙的叫声能穿透云层,我默默捂住了耳朵。 几乎是那一个瞬间吧,我记得太清楚了,远处云边透着血红色,气流掀翻云层,有几缕光甚至像破碎的烟花般飞溅到了禁阁。 ——飞溅到了每晚坐在禁阁门前看星星的四只小家伙身上。 那种感觉…… 大概叫心如死灰。 我眼睁睁看着遥飞了出去,而那四只…不,应当说是四条被污染的冥龙,飞得比它们的母亲还快,几乎不用多久就飞到了暮土。 用以前来过的光之子的话说,应该是去到了“四龙图”吧。 … 不用惊讶,一切原本都是因果循环。 如果我们没有利用黑暗之石,也许龙才是真正助力王国的神谕。 是我们的贪婪,造就了遥和远的悲剧,引发了王国的浩劫。 我实在是很想去帮助遥,然而禁阁禁锢着我, ,也禁锢着遥,我无法离开,他也无法离开。 我们都无路可走。 雨林是最后一个牺牲的。 大战持续了太久太久,从一开始暮土的牺牲,到最后晨岛的失守,我都默默见证着。 ……嗯对呀,你也觉得很残忍吧。 退守晨谷,与最后一条冥龙搏斗到底的雨林来到了禁阁。 当然,这是指灵魂意义上的,我看不到她的躯壳,那早已被晨岛的黄沙埋没了。 我取出了她胸口幽蓝的心火,小心翼翼地放在记忆立方体中,期盼着最后拼接而成的真相。 云野与晨岛爷爷死在了逃亡的路上,谷比霞先战死,于是霞也开辟了一个空间,用来纪念以前与谷共同挑战过的时光。 你……算了,能看到那里的都是极少数。 至于暮土…我最亲爱的兄弟。 他是被腰斩的。 为了护佑光之子们,拼尽全力地守在神殿以外。 他是一名真正的战士。 为了纪念他,幸存的光之子们为他在暮土神像后立了一圈蜡烛。 ……你踩…踩上去过?? 小子,过来,让我教教你应当如何敬畏勇士! 至于那道红光,听说是撕裂了时空,我也没有那么清楚,你要是想知道,只能去禁阁的后方看看。 但你要小心些,自从暮土去世后,远就失踪了,听说是前往一条叫什么路,每一个过路的光之子都要遇到。 我想它对害死它孩子的光之子印象应该不会太好,所以一定要变强才能去走。 尤其是你,四翼的小家伙,千万要找个伙伴一起走。 那么现在,我的故事讲完了。 …什么叫就这? 不要为难我这个老家伙啦。 如果还要问更多大战的细节,我实在是记不清楚了,你可以上去问问遥,它就在五层,也许它能告诉你更多。 这么说起来,我确实是还记得不少事情,但我已经忘记那些朋友的音容样貌了。 剩下的,只能等你们这些后辈去瞧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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