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向/第一人称/方塘视角 #有私设 #一个买醉和卖醉看对眼儿了的故事 #he 我欲痛饮,你有烈酒;我欲长醉,你有怀抱。多少痴情错付,抵不过一句恰好,不多不少。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照亮了你的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我很久没有做梦了。 谁成想,这攒下的陈年黄粱不来还好,一来就来得如此迅猛,以至于差点儿叫我溺死在这清甜的甘霖里。 梦里的我一无所有。不是无权无势的“无”,也不是无德无才的“无”,而是无依无靠的“无”。 这就像过眼之处尽是依山傍水、杏花拂柳的大好盛景,可甫一贴近我这身皮囊,立马流也截了,枝也摧了;黄叶漫天、却没一片近得了身,枯蝶绕指、竟也没一只愿在我干渴的喉头旁稍做停留…… 也是,此刻的我,连心尖儿血都是涩且凉的,就算有别的倒霉蛋儿想抱团取暖,我都能给他冻住了。不值当。 我的意识是从晕杂的人声和肩头似有似无的温热触碰中慢慢回笼的。 其次是鼻尖蔓上的浓郁脂粉气,冲得我在大脑下达指令前睁开了眼。 “醒了?” 转头对上几道探寻的视线,在五光流彩的酒吧霓虹灯下淡化了陌生环境该有的隔阂,反而晕出丝丝暧昧,甚至还有猎奇和志在必得。 没等我七魄归位,离得最近的那人已经倾身而来,一手猝不及防从后方绕过,作势要攀上我另一侧肩头来个“耳鬓厮磨”。 我的酒一下全醒了。 姑且当我喝过吧。 一脚落地找到重心,另一脚保持着虚架在高脚椅上的姿势,一手撑着吧台边缘不着痕迹地滑开两尺,仿佛一个被扰了酣梦、意欲逞凶的酒鬼。 那边传来“嘁”的一声,和着隐隐约约的轻佻笑声,终究是归于了平静。 不,应该是喧嚣之下的死寂。 我终于得空抬眼打量起四方,不料这一扫就是一惊。 酒吧人并不算多,可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却莫名将稀薄的空气填得满满当当,不然我怎么会感到如此窒息? 再仔细一看,吧内陈设竟透着股陌生的熟悉感,就像每天路过却从未踏足的圣地一样。 顾客里还是男人居多,酒伴也是男人和男人居多,零星几个女人也像是得了夜盲症一样眼神往四处飘着,总之没一个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酒杯上的。 我心下了然,这果然是一家同志酒吧。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进一家同志酒吧,我头疼得厉害,不愿作回想。 不过这情境倒是挺适合现在的我的。 一个遭受背弃的可怜人。 一个一夕之间被泄去了雄心满怀的可怜人。 一个明明无依无靠却偏偏要在同类中逞英雄、装清白的可怜人。 …… 可怜可恨可恨可怜。 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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