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里的火焰,在木柴上舞动得霹啪作响,燃烧的声响把麦希从睡梦中唤醒。 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天已经落幕,现在外头是漆黑一片。 她眨了眨眼睛,好让惺忪睡眼适应眼前的光线,尔后,她发现到他的身影,连忙坐起身子。 利夫坦坐在炉火前,他的目光专注于眼前燃烧的柴火。 她全身都使不上力,不管她再怎么努力挪动,她的双腿依然顽固地稳若泰山,一动也不动。 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麦希轻轻低吼抱怨着,利夫坦迅疾地转过身来,见到她正试图站起来。 ‘他一定是听到了。’ 他已经身穿舒适的黑色上衣,衣服上遍布着水滴,这意味着他才刚洗过澡。 “看来妳很浅眠呢。”他向她说着。 当他发出磁性的嗓音咯咯轻笑时,他的眼眸里闪烁着动人的喜悦。 麦希甩了甩头摆脱睡意,好让头脑清醒些。 “我…我不知道你已经先洗…洗过澡了。”她说道。 随后,他轻声哼着旋律,突然朝向麦希走去。 “我本来是想等妳醒来后再一起洗,但是我需要知道一些问题的答案。” 利夫坦一面说着,一面在她赤裸的肩头落下一个轻吻。 她感觉到自己的面颊羞红,然后紧张地抬起头看向他问道:“所…所以,你审…审问他们了吗?” “对。”他轻叹一声,回望着炉火接续说道,“我甚至召集了教区的神职人员来核实他们的身份。” “那…那么,他真的是贵…贵族吗?”由于利夫坦并没有继续说下去,麦希因此继续问道。 不过,她的疑问使他皱起了眉头,这让她不禁紧绷了起来。 ‘她为什么要问得这么仔细?’ 利夫坦语带不安地回答道:“没错,他是来自利巴顿的贵族。” 听到他肯定的答复之后,麦希忽然感到有些晕眩。 ‘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事吗?’ 她不禁开始自我怀疑,脑海里闪现过各种后悔莫及。 ‘如果当初默许对方的要求,让他平和地进到阿纳图尔来,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步错、步步错了……’ 在麦希那张纠结的脸庞上,利夫坦感觉到了她的担忧,于是他把手挪到那一头蓬松凌乱的长卷发,把手指小心翼翼地缠绕在她的发丝上,然后轻轻地将她拉向自己。 如此一来,他就能在她脸颊覆上一个纯真的吻,这是他安抚她紧张焦虑的方式。 随后,他准备逐一击破她的思虑过度。 “但是那个人并非是他所宣称的凯萨,他只是其儿子。他反对其父亲选择了同父异母的兄弟作为家族的继承人,因此他盗窃了家族的财宝,然后逃到了惠顿。” 他温柔地解开围绕于手指上的红色卷发,接着继续说道:“他与一群跟随他的骑士们,一直在惠顿到处流浪,直到他嗅到了一则小道消息,说我在屠龙之役后获得了许多稀世珍宝。” 麦希在听闻这些讯息后,眼睛瞪得偌大,语调里满是担心地问道:“那…那么…他…他来到这里是为了要伤害你吗?” 当这道疑问传到利夫坦的耳边时,正在择玩她红卷发的手指瞬间停住了,他没有答话,只是用难以抗拒的眼神仔细地端详着她,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 麦希对于他真挚的凝视感到疑惑不解,就在她想要躲开他的触摸时,他突然开怀大笑了起来。 “他还没疯到那种程度*。”利夫坦嘴角泛着笑意说道。 【* 利夫坦之所以大笑,一方面是觉得麦希可爱,怎么会不知道她丈夫实力有多强;另一方面则是认为罗伯胆子没大到敢跟自己正面冲突,更别说要伤他一根寒毛了。】 “他只是没料到我只用了短短八天的时间就从德拉肯赶回到阿纳图尔,他错估了时间,而且还错得离谱。” ‘话说回来,鲁斯确实有告诉过自己,如果有急事的话,利夫坦能将十五天的旅程缩短至十天。为了再减少两天的旅途,他们的行进日程势必非常急促。’ “或者说…我回来的时机正好?假如我再晚个一、两天的话…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他话只说到一半,随即陷入沈思。停顿片刻后,利夫坦才又继续说道,“他手下有三个男人都是高阶骑士,而罗伯·米达哈斯自己则操纵着威力强大的魔法装置。若只让留守在阿纳图尔的剩余守卫来阻止他和他的骑士团,是非常困难的…不,甚至是不太可能。” “魔…魔法装置?”麦希对于初次听到的词汇,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魔法相关领域和其多元又有着细微差别的知识,对于麦希来说,这些都是全然陌生的存在。 “他所偷窃的东西正是家族的传家之宝。这个魔法装置能施予极高级的火焰咒语,我们的城门也因此被烧成了灰烬。” 一想到被轰个粉碎的城门,利夫坦的脸色霎时变得相当严峻。 “由于屠龙骑士团离开了领地,所以他猜想着或许自己会有胜算。老实说,要是他在我回来之前就夺取了宝藏然后逃回利巴顿,届时要想抓到他,那就会是件折磨人的苦差事。” 光是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低声嘶吼,犹如一只觉醒的野兽,已准备好了要战斗。 意识到他满腔的怒火越燃越烈,麦希焦急地抓住了他的臂膀。 虽然她知道利夫坦有理由如此愤怒,但不争的事实就是,即便贵族做了多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一旦他罔顾后果伤害了一名贵族,那么无可避免地双方将会引发激烈的冲突。 当利夫坦低下头来见到她一脸忧愁的神情时,他只是涩涩地苦笑一下,显然地,他也明白这个道理。 “我本来是要砍下他的头然后挂在墙上,杀一儆百给那些想要入侵我领地的人看。但是……发动一场战争,的确是一场灾难。” 她早已知道利夫坦十分固执己见,因此,当她听见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妥协的话语时,麦希感到万分讶异。 “那…那么……?” “明日黎明时分,我将会联系他的父亲,我要他承担起伤害我方的赔偿责任,顺便对他破口大骂一番,叫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 在得知这个只是几句责骂,没有暴力相向的解决办法之后,麦希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利夫坦对于这个想法感到非常满意,尤其当他看见他的妻子也对此表示认可的时候。 终于,他们为这个沉闷而无聊的话题做出了结论。 随后,他开始将双唇游移至她的肩膀,用他绽放一抹微笑的嘴唇,轻柔地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点缀了无数个吻。 他的亲吻,极具挑逗性地在她的胸口与锁骨之间徘徊不定,这让麦希转眼间就羞红了脸颊。 当利夫坦逐渐靠近她时,她从那一头湿润的头发里闻到了一丝芬芳。 霎那间,脑海里浮现出鲁斯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他是这样告诉她的:‘如果为了取悦夫人而强逼阁下使用香氛肥皂的话,那么他肯定会一脸不爽地噘起嘴来。’ 想到这里,麦希就止不住笑意,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反应,引起了利夫坦的好奇心,他一脸茫然地问道:“妳在笑什么?” “嗯…利……利夫坦的头…头发,有…有玫瑰花的香味……” 她的坦率直白,让男人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我只是觉得…如果闻起来很香的话,妳会更喜欢……” 见到他满脸害臊地拂过自己一头仍湿润的乱发,麦希不由得心头一紧。 ‘几年前,当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身高大健壮的躯体,以及满嘴粗鲁又带有威胁性的话语,让我默默猜想着,他应该会是跟父亲一样的残暴,如果不是,可能只会更糟……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事实与自己的想象截然相反,这名男人的性格与他暴戾的外表不同,他是温柔的,有时候甚至是过份的体贴。再者,自己也从没想过,那名曾经让我害怕到直打哆嗦的丈夫,现在看来竟会如此的迷人可爱。’ “嗯…我这样…不够男子气概吗?”利夫坦忽然呢喃道,把她从思绪里拉回了现实。 麦希看到他闻着自己身上挥之不去的玫瑰香气时,尽管全身疲惫无力,但她还是勉强站起身子,将自己的双唇轻轻地按在他的脸颊上。 这个温软的接触,让利夫坦的动作瞬间停止,身体僵硬得如一块大石。 麦希意识到自己厚颜无耻的行为后,灼热的羞赧爬过了整个脸庞,脑袋顿时有些发昏。 不过,她立刻回过神来,再次于他的下巴尖端印下另一个轻吻——她可能会就这样一路吻下去。 “噢,不,这…这很好闻,利夫坦,你…你一直都很有男子气概……” 一直沈默不语的利夫坦,此刻,终于开口说道:“…那么,我这辈子都只使用这款肥皂了。” 【终于下班了,好饿。 今天有个病人做透析就头痛,具体表现在头颅双侧颞部,在第四个小时内逐渐加重,但是血压不高,平时在家正常,这种透析性相关头痛原因不明且多,我当时站在机子面前反复看流速和钠浓度,他选用的透析器是低通的但是没有改善,我只能初步认为是脑血流速过快引起头痛,所以我调整了流速。 但一般来说这种是没得什么特殊手段治疗的,还有个病人前段时间突然进了ICU,说是内脏出血,腹腔大量腹水。 因为是个乙肝患者,所以我当时考虑两种情况,一是多年乙肝导致肝硬化门静脉高压破裂大出血,另一个是外伤导致肝破裂出血,这个病人是第二种,今天在我快要下班的时候突然要加做透析,他觉得透析能治百病(我真的想笑),于是我跟另外一个护士陪着加班到现在。 其实做晚班也是常有的事情,我经常凌晨被电话敲醒说某个病人胸闷气促水量过多需要紧急透析,在大冬天凌晨一点跑到医院陪着,路上冷得我差点没给我送走。 在此忠告,如果不是真的热爱,不要轻易学医不要轻易学医不要轻易学医! 吃麻辣烫去了~88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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