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段嘉衍。” 某个平常的下午,身材高挑的女生拦在训练场大门外,兴高采烈地叫出了那个名字。 段嘉衍看了对方一眼,认出那是隔壁B班的学员,名字是叫许年年,性别...Alpha。 光凭这一条,他就有无数种理由拒绝对方,何况他俩根本不熟。于是段嘉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装作很着急的样子说:“长话短说,我还有事。” 许年年的相貌偏英气一些,有着小麦肤色,笑起来时会露出一口白牙。她对段嘉衍的敷衍态度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说:“不介意的话,给我一个机会吧?” 段嘉衍一脸谨慎地后退几步,摇了摇头:“抱歉,我有对象了。” “...” 空气中忽然飘来一股混合着青柠味的草木香气,既熟悉又陌生。他只觉得头皮一麻,酸涩混合着酥麻感沿着脊背蹿了上来,后背开始隐隐作痛。 许年年还在笑,只是那笑容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你到底喜欢路星辞的什么?还是说,只要是个外貌出众的Alpha就行,是谁都无所谓?” 段嘉衍在心里爆了句粗,忍着浑身不适转身就走。在训练营里呆了这么久,他的脾气收敛很多,麻烦的人能躲就躲,能动脑子就不动手。 尽管许年年的话非常难听,甚至让他想到了被乔楠骚扰的那段时光,但他不想跟人动手,信息素过敏不是闹着玩的。 段嘉衍走得很快。路星辞最后一节课带的是C班,现在快下课了,他想过去找他。 绕过一个偏僻的转角,教学楼就在眼前。C班的教室在二楼最左侧,此时亮着灯光,稀稀拉拉的人影印在窗户上,应该是几个学生在收拾东西。 段嘉衍加快了脚步,刚准备上楼梯,那股信息素味又从后方飘了过来。 一只有力的手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楼梯和一楼储藏室大门组成的夹角之间。段嘉衍踉跄了一下,抬头怒视着许年年,压着火气道:“你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吗?我在追求你啊。”女孩上下打量着他,目光扫过段嘉衍微微发红的胳膊和脖颈,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眼睛一亮,“你果然和我妹妹一样,都有过敏症。” 段嘉衍心里一惊,面上却没表现出来,琥珀色眼睛里盛满了凉意:“我不想打人,让开。” “我知道这种症状,非常痛苦。如果能一找个信息素匹配度很高的Alpha做个标记,哪怕只是临时的,都能解决不少问题。”许年年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饰眼中浓烈的欲望,“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我的信息素味跟路星辞一样,许家家底不比路家要差。跟着我,我会好好宠你。” 段嘉衍不再废话,一拳头挥了上去,却被对方轻松闪开。 “性格挺野,我喜欢。不过忘了告诉你,我的特长就是近身搏击,来个男性Alpha都未必打得过我。”许年年抓住他的手臂,滑溜溜的触感让她心神荡漾,“所以你就乖乖从了...” 话音未落,更加浓烈的信息素味扑面而来,压得许年年脸色一白,松开段嘉衍的胳膊,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险些喘不过气来——同样是混合着青柠味的草木香,却比她的更加清爽、纯澈,也更好闻。 痛得快要失去知觉的段嘉衍终于松了口气,任由自己跌进熟悉的怀抱。他把脸埋在那人胸前,狠狠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你还真是不让人放心。”路星辞把人抱在怀里,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目光扫过站在一边拼命喘气的许年年,漂亮的眼睛缓缓眯起,“强迫Omega是很严重的罪名,看来许小姐的校规和法律学得不是很好。把她带下去吧。” 两位穿着制服的女执行官走上前来,一人架住许年年的一只胳膊。后者一脸不甘地挣扎起来,神色愤怒地说:“你不要仗着你家世好就欺负人,他是我看上的!” 路星辞眸色一冷:“把她弄晕。” 闻言,其中一名执行官飞快掏出针管扎在许年年的腺体上,将透明液体打了进去,然后接住女Alpha瞬间软下来的身体,向他点了点头,和同伴离开了。 … 段嘉衍在路星辞怀里趴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疼是没那么疼了,不过许年年的信息素太过强悍,又没收住,临时标记效果折了大半,只能再补一个。 “要…找个厕所吗?” 路星辞亲了亲他的脑门,说:“就在这里吧。” “现在是放学时间,会被发现。” “放心,暂时不会有人过来。” “…” 轻柔的吻沿着脑门一路往下,滑过眼皮、鼻尖、脸颊,最后落在唇上,软软的触感令人着迷,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莓甜香,引诱路星辞深入品尝。 段嘉衍被亲得头脑发昏,琥珀色眼睛微微眯着,泛起一丝水汽,模样十分享受。 路星辞含着他的唇瓣含糊不清地说:“怎么这么甜…你到底吃了多少颗糖?” “一整条吧,大概八颗。沈驰烈从国外买回来的,感觉还挺好吃。除此之外他还给我带了…嘶,一声招呼不打你就直接上嘴?” 路星辞惩罚一般咬住他的腺体,将信息素注射进去,中途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块软肉,有些讨好,又有些调皮。 这一咬用了力气,印子应该留得挺深,段嘉衍只觉得浑身发软,整个人往下跌去,又被路星辞搂着腰往上带了带,动作强势而又温柔。 疼痛的感觉逐渐消失,小苍兰的香味和草木香气如同它们的主人一般,在狭小的空间里纠缠得难舍难分。良久,路星辞才放开段嘉衍,和他额头抵着额头。 后者没什么力气地捶了他一下,树袋熊一般挂在对方身上,语调懒洋洋的:“这次让你咬了三分多钟,比上一次长了半分钟。你属狗的?” 路星辞捏了一下他的脖子,哑着嗓子问他:“哪个好闻?” “明知故问。” “别敷衍我,我想听你亲口说。” 段嘉衍一边想着“我男朋友偶尔幼稚一回也很可爱”一边讨好地蹭了蹭他,贴在他的耳边用气声说:“当然是你的,只有你的。她那个味道跟你一点不像,又苦又涩,难闻死了。” 路星辞:“…” 他使劲磨了磨牙,努力克制着某种欲望,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等着,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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