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桃舒远骑

   ——— 桃舒临远骑，垂柳映京营。 
      不论全诗如何，南攻就独爱这一句，因为里面有小舒，也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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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你真点火了！”韩舒中午被铃声吵醒很不爽，努力压抑着要喷出的怒火道：“喂？你谁？”
    
         “哥们儿，今天元宵节，一起出去浪啊。”

         “你想去哪浪啊，二愣子？”

         “我x，我叫陈二，你个舒呆子！”

         “我叫舒呆子，你叫二愣子，咱俩不是绝配？”韩舒笑着毫不客气地调侃。

         “去去去，谁和你绝配，就您这一点就炸的毛病，我可配不起。”

         “唉，我找不着人配，也只能你凑活了。”

         “你贫起来没完了还，出来玩儿不？”陈二果断停止了互怼模式。

        韩舒想了会儿，道：“不去了，爷要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得了吧，我看你是要做个发霉的蘑菇。”

        “有安排，不去了。回学校请你吃食堂。”韩舒一本正经道。

        “你也忒扣了吧？”

        “能让你蹭顿饭就不错了。”

        韩舒和陈二东拉西扯地聊了会儿，挂了电话后准备换衣服出门。

        如果陈二不打这通电话，韩舒差点忘了今天是元宵。

        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韩舒外出的路上，阳光照射，地上的影子做着疑惑的动作，它穿着短体恤，手腕上绑着一根粗绳。

       影子南攻的动作莫名有些滑稽，让韩舒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木头影子的场景，“噗”地笑出了声：“去购物，做大餐。”

        购物？

        经过几天相处，韩舒发现南攻并不像小说中写的那么凶残，虽然有时会释放压迫感吓唬自己，但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韩舒对着影子道：“攻哥，今天我先去买些东西，等你明天晚上能出来了，哥们儿再好好带你去购物。”

        韩舒在商场逛了一圈后，带着大包小包来到一辆宝马车旁。

        “爷的宝贝宝马，咱上路回家。”

       韩舒修长的双腿一跨，坐在了一台拥有炫酷的造型，流畅的线条，舒适的坐垫，非常“拉风”的名为“宝马”的双轮电动车上。

        夜幕降临，韩舒的“大餐”已经做好：红烧鱼，糖醋排骨，紫菜蛋汤，清炒火腿黄瓜以及元宵必备的汤圆。

        南攻坐在桌边撑着一只手看着桌上的菜，道：“小舒，你今日为何突然亲自下厨？”

        韩舒盯着南攻手上的粗绳，原来是红色的呀。

         “今天是元宵节，也就是上元灯节。”韩舒解释道。

        南攻暗自欢喜，微笑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难道是为了和吾共度上元佳节才亲自下厨？确实很久没有吃小舒做的菜了。

        “也是我母上大人的生日，我得给她庆祝呀！”  

        南攻的笑容僵硬，心里拔凉拔凉，不过岳母过也生日很重要，但是，不甘心。

        韩舒不知道南攻有那么多内心戏，动作利索地给蛋糕插上了蜡烛。

         南攻挑嘴一笑，调侃道“你竟没想过吾的感受？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嗯，我无情，我残酷，但只对你无理取......”韩舒一怔，抬头迎上了南攻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嗯，我无情，我冷酷，但无情冷酷对敌人，无理取闹只对你。

        韩舒下意识想用昨天南攻怼自己的话怼回去，但南攻他怎么回事，本来就很漂亮了，还笑得那么.....动人？弄得自己不像在怼人，倒像是在说情话了。

         “闭脸，别笑，我去拿碗筷。”韩舒落荒而逃，丢人丢大发了。

          “哟，小兔崽子今天突然懂事了？”韩妈妈进屋看到桌上的菜极其惊讶。

          “今天突然做饭了？”韩爸爸一脸疑惑，道：“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儿啊？”

         “爹诶，你儿子就不能做回菜了不成？母上大人，父亲大人请坐。”

         一，二，三，灯突然灭了下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老妈，生日快乐！”

        韩妈妈一脸惊讶地看着韩舒端出来的蛋糕：“蛋糕这么贵，又浪费钱了。”

        “不贵不贵，老妈，我用了优惠券，省了20多。”

        韩爸爸硬邦邦地开口道：“莲，你就好好过生日吧。”
     
        “老爸，你别吃醋啊，等你生日到了，我也给你过。”韩舒使了个眼神，挤了挤韩爸爸。

         “一把年纪了我过什么生日。”

         韩爸爸就是一个老古董，就是人好话不多。

         “老爸老妈，今天咱元宵和生日一起过哈。”

        南攻端坐在空位处，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也不禁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晚饭过后，韩舒端着吃的准备回房间，听见客厅里传来爸爸和妈妈的对话。

         “刚吃完饭你不坐下歇会儿？衣服明天再洗吧。”

         “今天的事，今天做完，明天还有其他事要做。”韩妈妈手里搓着一堆衣服道。          
   
        韩舒表情一沉，心知自己说要帮忙老妈肯定不让。老妈就是这么倔，什么事儿都一定要自己干完才罢休，还不让人插手。

        韩舒叹了口气，进屋道：“攻哥，吃元宵吗？我还给你带了块蛋糕。” 

        虽说攻哥是影子，但应该能吃饭吧？鬼片里鬼也能吸收食物不是？

        “算你还有良心，知道给吾留饭。” 南攻拿起蛋糕一咬，第一次吃这样的零食，味道真心不错，香醇可口。

        原来南攻真的可以吃东西，还能把食物吃下肚，就像之前能穿上现代人的衣服一样。  

        韩舒看着南攻吃蛋糕吃得津津有味，也觉得饿了，就顺手在南攻手里掰了一小块蛋糕送进了自己嘴里，道：“就帮忙关了个灯，看你得瑟的。”

        南攻满口蛋糕，没法儿理会韩舒这小崽子。

        韩舒摸摸口袋，想掏一支烟，记起来昨天被没收了，叹气道：“不过，谢谢你啊。我爸妈辛苦了大半辈子，连意气风发都来不及有，就有了我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谢谢攻哥今天帮忙。”

        “你很好，别看轻自己。”南攻摸了摸韩舒的小脑袋。

        “哪有，我现在一无是处啊。有时候我会想，我爸妈要是没生我，或是生个更有脑子的娃，他们过得会不会更轻松轻松点儿。我现在都害怕，将来我要是连自己都养不活，要怎么为他们养老。”

        “小舒，未来都是拼来的，现在走好每一步，未来有无限可能，也许结果不如人意，但至少争取过。”

         “说是这么说，但愁滋味，剪不断，理还乱，你不懂。”

        韩舒知道，每个人的际遇不同，心理不同，人与人之间无法真正地感同身受，南攻也不可能懂自己的苦恼。

         “小舒，我确实无法体会你的心情。我自幼父母双亡，儿时受尽苦楚辱骂，只能靠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拼得一片未来，即便现在成了红月国的将军，我也同样需要勇往直前。所以，你的心情我未必能理解，但我知道的是你必须行动。” 

         “嗯。”韩舒低头思考着南攻的话。完了，脑子更乱了。

        看样子，南攻应该还没过完小说里的一生就穿越过来了，他还期待着能做好一名大将军。

        那为什么小说将他描写得如此凶残？为什么小说里他总孤身一人？为什么他会落得人人得而诛之的境地？小说里的人设和现在的他完全不符啊！

        韩舒很纠结要不要告诉他他的悲惨下场，小说里有他的情节也就十次不到，每次出现还都被男主碾压了一头。

        啧，有点难办，这兄弟命运坎坷啊！

        南攻看韩舒蹙眉纠结，伸出手指帮他抚平了眉头，然后试着换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他不那么烦忧。

        南攻想起早上韩舒说他和二愣子是绝配，心头一转，道：

        “小舒，桃舒和远骑配吗？”

         “配.....吧？”韩舒一时没弄明白，便含含糊糊回答道。

         话题怎么跑偏了，韩舒咀嚼着这没头没脑的话，是问桃舒和远骑两个词好不好听吗？

         “要比什么呆子和什么愣子配吧？”

         “那肯定的，桃舒远骑听着就很诗意，呆子愣子一听就很二。”

        “嗯，眼光不错，所以桃舒远骑才是绝配。”南攻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道。

        突如其来的什么攻言攻语让韩舒一脸懵，只能顺着道：“嗯嗯，绝配。”

        韩舒突然想了起什么，跑到床头边上提起一盏花灯递给南攻道：“攻哥，送你，元宵节快乐！购物时顺手买的。” 

        花灯的骨架是木制的，四面都是薄薄的一层油纸，做工精巧，古朴雅致，但里面的灯是现代的电灯，一按灯柄上的开关会亮。

        “第一次来我这个时代，过节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但吃元宵和看花灯的习俗我还能帮你张罗张罗。” 

         其实南攻儿时艰苦，长大驰骋沙场，哪有机会过元宵，看花灯，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过上元节。

         “小舒，谢谢。” 
       
        南攻把手上的粗红绳摘下带在韩舒手上：“孤身前来，我也送不了什么，身上除了面具，就是这根红绳，望你能喜欢。”

         “谢谢。”韩舒爽快地接下来礼物，如果婆婆妈妈的多麻烦。

         韩舒抱臂，假装不满道：“不说声元宵快乐？”

         “我可一直是个高冷的形象，说了的话我在读者心中的人设不就塌了。”

        “额，读者们都知道，早塌了。”
 
        深夜，韩舒抓着南攻送的礼物安然入睡。

        南攻坐在窗边，提着韩舒送的花灯，朝熟睡的韩舒道：“舒桃临远骑，小舒，上元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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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看官元宵节快乐～团团圆圆呀～
@云胡社-yunhu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