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au互不相让,相爱相杀。注,南阳将军初飞升一段时间被称为俱阳,后因巨阳事件才“被一位觉得这简直不成体统的正经国君改成了南阳”,此为原文内容 1.噢,我的老伙计 仙京大街,两位年轻的武神对立站定。 俱阳殿就在眼前,而宫殿的主人却被一玉面薄唇的男子截在半道。 俱阳真君风信背挎风神弓,眉宇间隐隐拧着一股怒气,道:“拦我作甚?” 慕情视若无睹地说与他寒暄:“哟,我以为哪位新贵飞升呢,没想到竟是老朋友。” 风信不语,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慕情揶揄道:“如何?下界生活太苦,待不住了?” 他明摆着是在找茬,风信早已习惯这人的阴阳怪气,遂没有急于逞口舌之快,想来慕情在上天庭脚跟比他稳固,一旦发生争执,那些趋炎附势的神官大抵都不会站他这边。 风信毫不搭言,强自镇定,慕情有些没趣,许久没碰到老熟人,自然没那么容易放过诘难他的机会。 “我以为你会一直守在殿下身边,到头来,还不是和我一样跑上来了。” 听他还有脸提起太子殿下,风信再是压抑脾气,此时也断断不能再忍。 “你怎好意思拿自己与我相提并论?” 慕情神色微变,质问道:“怎么,你我有何不同?” “哼,你心里清楚得很,何须我旧事重提。”风信面上写满了不屑,他傲然威武地把背挺得板直。 慕情最看不得别人佯装比他志气高远的模样,于是说道:“我有何提不得的旧事,你倒是说说看。 风信气竭道:“你!……当初你飞升武神,重遇太子,在众神官面前与他难堪…” 慕情打断他:“那是他当强盗在先,人家不愿与他为伍,怎能怪在我头上?” 风信道:“你明知他没有办法,为给老国王治病筹钱,殿下实乃不得已为之,身为亲信,你理应站出来替他说情!” “我为他说情,呵呵,风信你说得轻巧,太子殿下高高在上,我玄真那时不过是一届没什么地位的小武神罢了,犯得着为他得罪别人吗?再者,若不是他一意孤行惹出这许多乱子,我们三个也没必要分隔两界闹得不欢而散,今日种种,皆是因果,皆是报应!”慕情把压抑已久的肺腑之言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风信看着他,眸中的情绪瞬息万变。 该说的话都说了,慕情并不在意他怎么想自己,款款退后几步,施施然行上一礼,道:“俱阳真君既已来天庭,那便少不得经常照面,往后,你守你的东南,我镇我的西南,井水不犯河水罢。” “行啊,咱们来日方长。”风信扔下这句话,便越过他离开了。 慕情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于俱阳殿门口,阴鹜一笑。 真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来日方长,这可是你说的。 2.英雄救美 黑松林赤炎洞。 乱石参差,玄崖险峻。青苔点点藏深雪,绿藓茸茸耐岁寒。洞外有曲径幽芳,洞里有山泉滴沥。 薜萝深处,不闻鸟雀飞鸣⁽¹⁾。 风信择一松枝,小声道:“这树上确有那蚖蛇留下的皮屑,大家小心,应该就在附近。” 近些年,凡世多有精怪扰民作祟,武神受信奉,下界为民除害乃天道,只不爽,慕情也跟着被君吾派来了。 风信小心翼翼的样子惹得慕情一阵哂笑,他道“这地方天寒地冻,虫蚁入蛰,我瞧灵文的消息或有不准的时候。” 风信顶是看不惯他不把旁人的话放心上的态度,说道:“你要不信他,就自己先进去为我们探路罢。” “去就去。”慕情一头扎进洞中,辅又回身走出来问:“我为何要独自进去,你呢?” 风信道:“我和众人在外留守,照你方才所说,洞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 “我什么我,大话都是玄真将军自己放的,事到如今,想必将军也不好推却。” 两人僵持不下的局面屡见不鲜,百年之内其他人多少经历过一二,有小神在一旁圆场道:“要不,在下陪同玄真将军一起进去查探,若有事,两人之中也有一人可以抽身出来请求援助。” 慕情进退惟咎,只能应道:“如此甚好。” 二人进去之后过了许久没有音信,风信在外由一开始的悠然自得逐渐变得情绪焦躁,他觉得坐立难安,万一慕情这厮真遇上什么危险,他也不好交差。 索性,风信也跟着入赤炎洞内,其余人仍等候接应,必要时可以回上天庭搬救兵。 赤炎洞原有一大蛇盘踞,蛇王被裴茗将军绞杀后,毒焰焚烧了整个妖洞,蚖蛇便是在那时经受住毒焰炼化而成赤炎洞新主。 蚖蛇生性狡猾,善逃脱,腹部某处可分泌带有剧毒的黏物,慕情带了三片樟叶可用以解其毒性。 另一位小神官被蚖蛇缠住,带至更深处,慕情侥幸挣脱蛇身束缚,但还是不能得空逃出洞去,正在四面楚歌,穷途末路之际,他感知到风信的灵流,于是进入两人单独的通灵阵喊到:“你怎么来了?!快出去!” 风信收到他的声音后,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滑向地面。 “你俩也进来太久了,不是说没问题吗?”他不耐道。 慕情道:“别说这些了,我承认那蚖蛇并非善类,与他大战一百回合也没捞着便宜,不过越是如此,你越不该进来涉险,现在出去找灵文增派人手还来得及!快走!!!” 风信不睬他,只道:“和你一起进来的人呢?” 慕情道:“中了毒,被拖走,生死未卜。” 风信心下一惊,“你可有中毒?” “你还不了解我的本事么?这种低级毒液,我早就做好防范了。”慕情翻了翻白眼。 只听风信那边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那动静不大,可慕情却熟得很,他猛然睁大双眼吼了一句:“遭了,风信!!!!!” 风信俨然没有察觉,他对蛇这种爬行类的动物了解甚少,而慕情自幼住在贫民区,常要进密林砍柴採野味,难免碰到蛇鼠虫蝎等毒物。 慕情拐了几个石壁湿滑的穴洞,发现风信右腿上黑乎乎的一片浸透衣裤。 “快,靠着。”他一把将风信捞进怀中,风信难受得紧,想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任其摆布。 “别……别动。”风信喃喃开口,慕情额上渗出几颗凉汗,道:“你别说话,靠在我身上,我为你解毒。” 蚖蛇的毒继承老蛇王衣钵,在体内游走十分迅速,若是凡人,进了洞沾染上毒气便已魂归九天,而神官则是被它腹部喷溅后,毒汁沿经脉遍布全身,方彻底沦为凡人之躯,甚至有些从此以后再无法正常行动。 毒汁腐蚀了风信腿上的一大块皮肉,溃烂成难看的疮面,慕情偏过头去,不忍细看,手上三片樟叶却已被捣碎成渣敷上去,伤处腾得升起一缕青烟。 风信眼神迷离地凝视他的面容,忽然说道:“怎么红成这样?” 慕情回过头道:“什么红成这样。” 风信缓缓莞尔道:“眼睛……你的。” 慕情用衣袖搓了一把眼睛,这下更是红得像兔爷儿似的。 “救不了我我也不同你计较,怎的自己还先受伤了?平白给别人添麻烦。”他赌气般说道。 风信没力气气沉丹田地与他争辩,冲他招了招手,慕情不情不愿地将白嫩透粉的耳朵凑过去,听见那人低低地说了一声:“关心则乱,你原谅我吧。” 俱阳真君可不是服软的主儿,难得一句软话不由令玄真将军四肢酥麻,百感交集。 “你真是……太讨人厌了。” 慕情垂下头,发丝有一搭没一搭搔在风信鼻尖上,痒痒的。 “别太靠近了,慕情,我怕——” 我怕我憋不住。 俱阳真君的好兄弟快要站起来了。 慕情陡然一怔,连忙坐到一边,他也感知到什么了,正脸和脖子灼烧得发烫,谁料蚖蛇从右侧方低矮处偷袭过来,慕情为护住身后的风信,生生承他一击,电光火石之间腰部一记剧痛瞬间发散,萦绕周身。 “M的!!!啊啊啊啊啊啊!!!” “慕情!!!!!!!” …… 也不记得最后如何出了赤炎洞府,前来接应的人为西方武神权一真,一个不善言辞的直肠子。 “二位落得这步田地,真惨。”权一真道。 风信尴尬得就要刨地三尺把自己和慕情一起埋起来了,而权一真又打量了一下他抱着慕情的站姿称:“俱阳真君这姿势仿佛像抱着个小娘子似的,好生温柔啊。” 闻言,小娘子慕情咬牙切齿道:“把老子放下来,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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