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打算半个月后再离开。 月亮河公园内。 “老约最近怎么了?连连连媳妇都打?”杰克陪着奈布在修小丑屋的电机,站在大门口就能看见约瑟夫在追卡尔。杰克彻底地被他这种有史以来愚蠢至极的行为惊叹到了。又顺带低估了几句:“要欺负也应该在床上欺负。” “先生的技术还不够啊。”他凑在他的耳边轻笑着。 “嘶——”卡尔的手臂上残留下来了一条伤疤。“这伤口怎么弄的,卡尔?”艾米丽穿着白大褂,坐在医务室里帮他处理伤口。睫毛微微低垂,用像柔和的神色和语气在安抚他一样。 “艾米丽小姐,是谁送给你那些车票的?”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目光并没有看向她。但又忽然为自己突如其来的问题而后悔。 她莞尔一笑,似乎理解对方的质疑声,说:“是上次那些车票吗?客人随手送的。” “你还哭了,上次……”“哦。是吗?”卡尔觉得耳边就有溪水流过的舒畅和静柔。 “算了吧,他只是希望能留住你。” 这个背影有几分熟悉,带着落寞和安心,矛盾中掺和着道理。道理?还有什么道理呢? “先生,卡尔说他两星期后回来一阵,申请书你还有吗?”昏暗的殡仪馆内,烛光恍恍地摆动着,灯芯一点点地燃烧着。屋内坐着一位中年男子。 “‘一阵’?” “啊,对,就是……一阵子。” 信件整齐地堆在桌角,第一封上映着一串单词,上面还有涂改的擦痕: 艾玛•伍兹小姐收。 你是我的唯一,而我也只是你的其中之一。 离去后一切都将会熔为回忆的一体,霎那间的大雨倾覆,冲刷了荒芜的心,毫无预兆。与昔日的好友道别后,他提着箱子走出了大门。 呼吸被沁人心脾的香气洗去了干燥,遗忘的过程可能漫长,若忘不掉,那我就在下一个车站等你。 “约瑟夫先生。”艾玛送走卡尔后,站在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你不去送送卡尔吗?他还没有走远。” 屋内浓厚的酒香味散落了一地。“我还要去送他吗?”又替自己回答着:“算了吧。”他坐在椅子上动了动喉结,托着酒瓶。 “我们在一起的话……那会有多尴尬呢?” 汹涌的波涛已褪去了傲气,你的船只也可以从我这里离开了吧。我想被遗忘的,或拾是光的碎影。就像没有办法抵御一个人在心田上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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