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便摇着他那不存在但却又仿佛让人感觉得到的大尾巴,努力地讨好着面有愠色的义父。顾昀脸色虽已渐渐恢复血色,但眉头仍是紧蹙着的,心中也未能平复长庚的捉弄所激起的层层涟漪。长庚在帮顾昀穿衣时,余光瞥见了顾昀脸上的神情,故意挑逗,以便转移注意力。凝脂般细腻的皮肤爬着狰狞的伤疤,每次两人肌肤相触时,长庚都会有意无意地在一道道伤痕停留流连,而顾昀也可能因为伤愈后长出的新肉比较敏感,又或者是让他想起了战场上的热血,每每被长庚触碰到都会禁不住浑身一颤。此刻长庚细而修长的手指正逐渐划过,惹得顾昀浑身战栗。
“做什么!?”顾昀没好气地微怒道。长庚知道自己理亏,也就不答。也知道顾昀气还没有完全消散,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一股股的甜蜜,犹如甘甜的清泉缓缓流淌而过。虽为了顾昀在床上“让”自己,又或者是对着小义父撒娇时,他已不知偷偷地把一种叫“廉耻”的东西抛下无数次了,事后又如无事人似的捡起来重新塞进怀里。浓睫稍抖,双目微闭,顾昀眼见着一张俊脸越来越靠近自己,半轻不重地推开了,被气笑了:“你想干什么?白日宣yin么?”长庚早就料到了,此时脸上已是一副委屈又苦恼的神情应对着小义父为红的脸,佯作怪罪道:“我也没有办法,谁叫义父长得如此好看呢!有时我还…”说着顾昀便在长庚脸上轻掴了一下,越是哭笑不得,生生让长庚把后半句“认为你长得那么好看就是为了勾引我”吞了下去。何况若是未处理好,事情可能真的朝“今天上午都别想下床”的趋势发展,顾昀只得跟着长庚的节奏,由着他去,自己也不想想那么多,便将梦境之事放下了。
只是无奈于太始上皇小儿般的把戏,也无奈与自己内心最深的软肋,舍不得骂多了,更别说打了。
二人洗漱后用过早,便也就准备大干一场。故园里还是以前侯府的老仆人们,耳目多有不便,走的时间长了也容易累,二人一太上皇一前侯爷,两人都不可能去做搬运材料的苦力,身后于是浩浩荡荡轰轰隆隆地跟着一群黑压压的铁傀儡,有如玄甲,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边陲雁回——沈十六埋伏的轻骑,东海蛟祸——了然与众人所着的泼了墨的钢甲,西南山匪——隐藏在商队里的玄铁……随时准备刺破看似风平浪静的周遭。不过,走在前面的一个个细看便会发现手上臂上都挂着墨汁,朱砂,毛笔,刻刀等杂物,有的还抬着梯子;后排的则是由顾昀提出要足够风花雪月,经过葛晨修改后变得异常灵敏,竟可以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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