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看见你了哦。
向恐惧屈服。
仓惶的逃离中被人拽住手腕,来不及惊呼便被带入其中。
随后是老旧的木门被推动间发出的细微声响,温热的吐息在她的脸颊前掠过。
“咔”门关上了。
手腕间的力道徒然消失,颜杉重重地跌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柔软的触感使她稍微冷静了下来,朝四周看去。
夜晚没有星月,房间里也没有灯光,最浓烈的夜色里突然燃起一束火焰。
借着晏殊指尖跳跃的火,颜杉这才看清拉她进来的是认识十多年的老友。
“我们暂时安全了。”晏殊倚在木门上漫不经心地玩着指尖的火焰:“等那个恶魔走了我们再出去。”
他的声音压的极低极低,乘着一贯慵懒的调子用浅蓝色的绸子缠绕在一起,缓慢地自喉间推出唇齿稀稀落落地踏着韵律在毛毯上滚动。
“你说话的样子真像是在亲吻一塘禁锢的风。”
尽管颜杉在不停地提醒自己保持警惕,但身子骨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脱离恐惧后的疲倦措不及防地涌上。
她柔柔地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思绪开始模糊,对四周的感知开始一点一点减弱。
——甚至于,连斧头在木门上摩挲,鲜血缓缓滴落的声音都没听见。
“咔”
木门被猛地破开,强劲的风流裹挟着破碎的木屑劈头盖脸地砸下,一时模糊了颜杉的视线。
房间里被火焰烤的温热的空气朝外涌去,晏殊指尖跳跃着的火焰被高高举起——连带着他的手指,向下滴答滴答地淌着血。
睡意一时褪了个干净,眼前慵懒浅笑的少年在瞬间被削掉了半个脑袋。一片黑暗中,颜杉只来得及看到他仅存的下巴,便不可避免地将目光颤颤地落到了一身风雨的来者。
火焰燃得更甚,一面吸允着断指的血肉一面膨胀起来,光几乎充满了整个空间。
漫过喉咙的尖叫被一股力道猛地掐止于唇齿。
来着是个穿着红衣的娇媚女子,容貌娇俏似四月的阳光,随意地将斧头搁在地上。
极盛的光线下
颜杉看清了晏殊的大脑横截面,也看清了那女子望向她的眼神。
“咕噜”晏殊半颗残破的眼球滚到她脚边。
那是双酒红色的眸子,映着不断跳动的火焰,微含笑意像是酿了一塘春水,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是那种
如同跗骨之俎的眼神。
冰冷又难以摆脱。
一点一点把颜杉溺毙在那塘醉人的春水
尸骨无存。
“我找到你了。”
红衣女子红唇勾起绽开一个极美的笑,手中的斧头破开皮肉:
“亲爱的。”
巨大的痛楚几乎使颜杉晕厥过去,细碎的呼吸断断续续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散,恍惚间死亡已抵至心口。
纤细的身子整个被斧头自腹部贯穿,女子还意犹未尽地操纵斧头微微抽回在腹部上下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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