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风起云涌处,有风师青玄临风而立的身影…… 风师生性跳脱,我行我素,行事常随心所欲,却又总能奇异地不去逾越放肆的边界。他怼裴茗时字字如刀,毫不留情;对待地师步步紧逼,穷追不舍;但面对谢怜婉拒化身女相的建议,他却能一笑置之,不强人所难。正是这份看似肆无忌惮,实则暗含分寸的直爽,非但不令人厌烦,反而更添其人格魅力。 风师交友众多,不仅因他出手阔绰,更源于他待人那份赤诚的热忱。谢怜就曾感慨,风师人如其名,宛若清风过境,能驱散阴霾。
曾经,风起云涌处,有风师青玄临风而立的身影…… 风师生性跳脱,我行我素,行事常随心所欲,却又总能奇异地不去逾越放肆的边界。他怼裴茗时字字如刀,毫不留情;对待地师步步紧逼,穷追不舍;但面对谢怜婉拒化身女相的建议,他却能一笑置之,不强人所难。正是这份看似肆无忌惮,实则暗含分寸的直爽,非但不令人厌烦,反而更添其人格魅力。 风师交友众多,不仅因他出手阔绰,更源于他待人那份赤诚的热忱。谢怜就曾感慨,风师人如其名,宛若清风过境,能驱散阴霾。
少君倾酒”的飞升传奇,位列四景,正是风师性情的绝佳注脚。豪饮之际,路见不平,一壶美酒倾泻而下,既惩恶扬善,又尽显风流侠骨。在仙京,这份豪爽与正义化作仗义执言的底气。他敢想、敢说、敢做,表面看似冲动任性,实则深谙天庭规则,只是他并不为规则所左右,既敢于挑战规则,又擅长利用规则。 半月关风师拦下谢怜,由自己押送裴宿回仙京领罪,这绝非抢功,其深意在于保护势单力薄的谢怜,避免他与树大根深的裴茗正面冲突。而风师的地位,加上兄长水师的威势,足以让他与裴茗分庭抗礼,护得谢怜周全。 当谢怜与地师从鬼市负伤仓皇回到仙京,谢怜尚停留在“好好说话会有人帮忙”的理想境界,他却已经在通灵阵里散出十万功德——风师洞悉世情冷暖与神官的趋利之性,人见钱眼开,神官亦需功德驱动,此举瞬间调动了各方力量,解了燃眉之急。 花城强闯仙京带走谢怜,循迹而来的风师及时给暗示,和花城默契地将“火烧极乐坊”与“天庭派遣卧底”的争执细节传回通灵阵。这一唱一和,不仅化解了谢怜“畏罪潜逃”的嫌疑,也用天庭的暗面操作扭转了舆论。
然而,这份洞明与自信,在关乎至亲兄长水师渡劫安危时,却成了致命的弱点。或许是对自身能力太过自信,或许是对兄长渡劫成功过于执着,青玄选择独自扛下“白话真仙”的诅咒。他所寻的助力——真心实意的谢怜(却有花城牵绊)、以及“地师明仪”(实为宿敌黑水沉舟假扮)——竟阴差阳错地将他推入了仇敌精心编织的罗网。一步错,步步错,终踏上不归路。 命运的残酷转折点清晰可见:若他在知晓水师调换命格的滔天罪孽后,能压下滔天恨意,暂不与之决裂、不逃离仙京;或在得知水师渡劫时,能将这份恨意坚持到底,狠心不去相见……结局,或许都不至于惨烈如斯。
当那个断手瘸腿、形容枯槁的乞丐出现时,读者心中难免闪过一个念头:如此苟延残喘,不如一死解脱。然而即便跌落至尘埃泥淖的最深处,风师却依旧谈笑自若,怡然自得。那气度,恍然间仍似在仙京的琼楼玉宇中与仙僚们推杯换盏、开怀畅谈。甚至举手投足间,依稀还残留着当年一言不合便豪掷十万功德的洒脱气场。 此情此景,不知是该欣慰其超然,还是辛酸其境遇。八百年前仙乐太子谢怜跌入尘泥,可曾有这般从容?皎皎明月坠入污浊沟渠,却奇迹般地未曾沾染半分尘埃,光华依旧。也许风师才是那个真正践行了什么是“身在无间,心在桃源”的人。 喜欢风师摇扇破开九重云霭的倜傥,喜欢他眼中未经世事般的澄澈。清风盈袖时,扶摇入九天。然而,终是风骨成灰。 师青玄绝对是故事里最大的意难平。那么,我们又在痛惜什么?是凡俗看客目睹“美玉乍碎”时本能的哀叹?是慕强之心面对“高位倾颓”时物伤其类的惶恐?还是在痛惜那道曾照亮晦暗、驱散阴霾、带着侠骨柔肠与赤子热忱的清风,终究被命运无情绞碎?那不仅是风师的陨落,更是世间一种至真至性光芒的黯然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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