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药柜的铜拉手时,抓药声便成了诊室里最早的韵律。我常站在抓药台前,看老药师手腕轻转,戥子在秤杆上划出细密的弧线,当归的甜香混着陈皮的清苦,在檀木药斗间流转成诗。 诊室里悬壶济世的温度,总在细微处蔓延。有位阿婆总在黄昏前来,她布满皱纹的手攥着药方,掌心的温度能焐热瓷杯里的药汁。我陪着她等药煎好,听她絮叨儿女琐事,窗外的梧桐树影在药渣上摇晃,成了最家常的医案。 漫步在中医门诊,像是在守护时间的琥珀。炮制药材的古法里藏着千年智慧,艾灸时袅袅青烟中凝结着岁月沉淀。每当新方初成,看患者舒展眉头,就知道悬壶初心从未蒙尘。这份工作,是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为人们守住一方能听见脉搏跳动的净土,让古老的中医智慧,在烟火人间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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