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MSS「初雪」

挺脏的，慎入




或许是在风里吹得有些久，少年的手格外的冰凉。



铂金贵族身上带着刚刚结束的圣诞晚宴留下的火焰威士忌略有些刺鼻的酒香。少年皱眉，他自然不喜欢这样的味道，于是只兀自沉默地看着面前月光下满庭院的粉玫瑰——



被魔法强留下绽放的娉婷掩埋在一片薄雪下，只留了满庭的气味。



“西弗，我亲爱的——我相信你会了解纯血贵族的苦衷，对吧？”



酒香混着更多的玫瑰的馥郁被吹在少年耳边，他漆黑的眼瞳中闪过一瞬间的迷茫，随后便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马尔福夫人要是看到她心爱的丈夫和一个肮脏的混血种在新婚后第一个圣诞晚宴的角落私会，她会不会把整个马尔福庄园炸了。”



话语依旧刻薄，只是其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略有些敷衍地抬手抹平了少年的眉，卢修斯旋即绕到他身后，双手环抱住少年单薄的身子——



本就不算好看的面容再皱起眉真的会倒人胃口。



“纳西莎可不会有你这样的坏脾气，”卢修斯的声音放的很低“你知道我的心属于谁，也知道我不善于向你解释，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西弗。”



少年并未回答，皎洁的月光将大片的淡粉送入黑眸。身后的铂金贵族似乎不满于少年的沉默，他又弯了腰，牙齿轻咬少年的脖颈。



“卢修斯……”



“我在，西弗。”



正欲做些什么，怀中的温热被冷风代替。少年挣开了怀抱，卢修斯的眉头一皱，好兴致瞬间没了一半。



“西弗，我很累了，如果有魔药要看的话也等明天好吗？”



“不。”



少年没有回头，径自抽出了魔杖——卢修斯下意识摸上了衣兜。



“……Expecto Patronum”



孔雀的尾羽拖着白色的光带，它抖动着羽毛立在大理石扶杆上，没有一丝温度的畜生高高仰着脖颈斜眼看向二人，举止投足间无不彰显着其神态的归属。



“well……”卢修斯看向那逐渐消散的光点，语气有些僵硬:“很美……”



他眼中只是无限的温柔，就像平常一样。



在少年没回过头时，卢修斯只顿了一瞬，又揽过了他。



唇瓣被粗暴地撬开，清冽的草药味和酒香酿在一汪瑰色之中。



庭前的松树也覆着雪，稀碎的光点静静地打在将融的雪花上，打在未散的甜点香气上，打在即将凋零的粉玫瑰上。





2





少年的泪湿了布料，当被强制性承受完那些后，他抽噎道：



“卢修斯，卢修斯……学长……”



“怎么了？”卢修斯往身上套着浴袍，他站在床边俯视一床的狼藉。



“你，会一直在的，对，对吗？”少年的声音带上了些沙哑，他刚刚喊得有些过头，不过磕磕绊绊一顿后，更多的哀求流了出来。



“……”



卢修斯享受着玩具的异常状态，在下一轮的抽噎响起前，他回复道：“我会的，西弗，我保证。”




“……”少年闭上了眼睛，拉起一片被角盖住了新新旧旧的伤口——来自两个“家”，来自托比亚和卢修斯。





3



“遇到真爱了？”



兀自往脸上涂抹着面霜，纳西莎纹丝不动地坐在镜前随意地说着：“小心陷进去呦。”



“陷进去？”卢修斯靠坐在床沿，抬手松松浴袍领口：“陷在一个玩具里吗？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我亲爱的。本来就是玩嘛，我根本不缺马尔福夫人。”



“厉害。”



纳西莎打量着镜中自己的面容，对于卢修斯的话语是全然的忽视：“那孩子确实还算不错，够听话，够好骗，就是嘴巴毒了点。”



4



“你忠诚的骑士将守护在他的玫瑰身边。”



“我的玫瑰，你为何哭泣？”



他弯下腰，将男孩眼角的泪珠噙下。



“他们扯坏了我的笔记，打翻了我的魔药，莉莉要来帮我，他们便愈发让我难堪。”



骑士重新站直，吝啬鬼老葛朗台活灵活现地玩弄起手杖。



“他们为何要压榨一块饼渣？我的小老鼠，不要去勾引猫的视线，我无法时刻将目光挤在阴暗处。”



葛朗台摇身一变，骑士再一次捧起他的玫瑰。



“不要相信女巫，我亲爱的玫瑰。靠近玫瑰的除了要守护你的骑士外，无一不是妄图折断你，不是采撷你的一抹淡到无影的芬芳，只是为了抹除你，我可怜的，苍白的小玫瑰。”



骑士弹下身上的尘土，夏尔满载着他爱人的心意而归。



一如欧也妮，当然，我要说的并非西弗勒斯会有她的未来，

一如夏尔，当然，我要说的不是卢修斯能得到那样的归宿。





5



“圣诞快乐。”



又是一个飘雪的圣诞。



青年的手似乎是天生偏凉，就算是有一层手套的格挡，被包在手心枯瘦的手传来的凉意依旧惊人。





“如果你脑袋上的圆球还能用的话，”青年用了些力气将手从那有些陌生的手中抽出，在面对这个人时，总有些无力感会如薄纱般隔开更为刺激的语气和措辞，但他依旧说下去道：“我想您不会愿意将时间花在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旧玩具身上。”



“西弗勒斯，”卢修斯重复道：“西弗勒斯，我明白，我明白你会生气，当然了，这是因为我，我很抱歉，”



他笑得有些勉强，嘴角扬着不属于他的夸张的弧度，



“我不该这么做的，我知道我的小玫瑰会愿意接受一只愿意归巢的孔雀的？”



“你想多了马尔福，”青年端起酒抿着，那味道似乎不算好，他的眉依旧紧紧皱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帮助你的，我保证。”



“我说过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你不愿意吗？西弗勒斯？”



“马尔福！你……”



“钻心剜骨……”



“你真的很不会分析局势，斯内普，”卢修斯粗暴地扯开礼服有些繁复的领子“而且，你对我下不了手，西弗勒斯，我的玫瑰。”



“你恶心极了……”



青年的眼中有些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湮灭，身旁的男人闭着眼，轻飘飘地说道：



“是吗，可惜，”卢修斯翻了身：“你现在也就是有个好洞，哈，抱歉，从一开始也只有这个优点？我连勃起都做不到的玫瑰？”



“……Expecto Patronum”



似乎从云端飘下的咒语唤来一只萎靡的鸟儿，一只孔雀。





注:Expecto Patronum释意为呼神护卫，巫师界中最强大古老的防御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