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特别感谢zy,渔老师,路路,千树,月糖老师的帮忙呜呜呜!写这篇的时候就会觉得很圆满很开心 除夕的烟花大会是塔和市全年拐卖事件发生得最频繁的时候。 天空烟花的巨大声响,摩肩擦踵的混乱广场,还有抬头欣赏而忘记照看孩子的大人。 一个年幼女孩的走丢再自然不过。 塔和最中一个人走在森林里。显眼的轮椅在她逃离人贩的时候被果断舍弃了。她小心地跨过地上挡路的枝叶,穿过藤蔓交错的山间小道,钻进了一个石洞中。 这里离塔和市并不远。 无能的哥哥被她几句话挑拨就升起了熊熊的嫉妒之火,计划在烟花大会把她拐走,并恶毒地命令将她丢进冰冷无人的森林里。胆怯的他下达不了直接杀人的指令,只能软弱地期望于冬日夜晚的凛冽寒风。 这一切都不离最中所料。防寒的衣物和制作火堆的燃料已经提前预备好在各处的树林里。不管她被丢进哪里都不会被冻死。 塔和最中走在漆黑的石洞里,‘哒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石洞里。转过转角,她却惊讶地发现本应该堆放着物资的宽阔空地变成了一块水池。 水池的中央是一块裸露的高石,上方开了一个小口,皎洁的月光从其中洒下,给石洞带来朦胧清浅的光线。月光的尾羽垂落在池水里,深不可测的池水表面粼粼反光。这并不是一滩没有任何生命的死水,最中眼尖地发现水底暗潮涌动,像是有什么在其中悠闲地摆动着尾鳍。 哇呜。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欢快地拍了拍手,塔和最中兴致勃勃地看向水底,碧绿色的双眼满是刺激和兴奋。 她哥哥可布置不了这样大的手笔。在她放入物资后的短短几天就完成改变地形,引入水流等一系列布置,这幕后之人的速度简直堪比神迹。 ‘哗’的一声,水下的生物钻出水面,揭开了幕后神秘面纱的一角。 先是一双属于人的手臂露出,苍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格外引人瞩目;那双手抓住中央高石的一角用力向上翻起,美丽的身躯便展现出来,透亮的水珠从打湿的发梢滴落,划过修长的脖颈,流经单薄的躯干,从窄窄的小腹趟入水中。 如果说之前的事情人力也能完成,但是眼前的一幕就绝不可能人为制造。 在美丽的男性身躯的下方,属于蛇类的碧绿鳞尾从水中露出小半。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闯入,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尾尖也随着节奏一摇一摇的。 直到灰蒙蒙的绿眼无意之中看见了站在岸边的塔和最中,他才呆滞地‘啊’了一声,然后迅速地潜入水底,至留水面的余波和高石的水痕证明着一切并非虚幻。 捏紧口袋里的电击器,塔和最中警惕地站在离水池最远的地方。 她没法离开山洞,外面零下的低温自己出去只有死路一条,只能在这里赌一把。况且,她回想起刚刚他离开前脸上的红晕,感觉应该还挺单纯好骗的。 水面泛起阵阵涟漪,他又从水底出来了但这次只露出了个头。 “你是谁?” 眨巴了一下眼睛,晶莹的泪水就从眼角滑下,塔和最中带着哭腔,可怜地说, “哇呜,大哥哥,我...和家人走散了,然后有位好心人说帮我回家,但将我带到这里之后就找不到人了。” 她对于自己的身份包括姓名只字不提。传说有些存在仅用知道对方的姓名就能取走性命。她摸不清对方的能力,但自然是越谨慎越好。 话落洞里只有她微弱的哭音,像是害怕得哭又不敢哭,可怜至极。 以往只要她这样做,愚笨的大人们就会露出怜悯的神情,下意识地忽视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但这一次最中却看见他笑了一下。那笑容让最中感到很熟悉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好吧。可怜的小小姐,还请你等一等。我现在这个样子太失礼啦。” 他说出如自己所料的话语,但塔和最中总觉得他和之前的那些大人们不一样。而且他让自己等一下,可他明明还呆在水里没法出来...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 四周突然起了风,不知来处的风搅碎了月光,卷起池水形成帘幕,混扰了她的视线。 水帘落下的时候,塔和最中看见了另一个人。红色的双眼随意地扫过自己,强烈的恐惧蛮不讲理地占据了脑海中的全部,连自己的手被人牵起都不知道。 “你吓到她了,神座君。” 温和的嗓音响起,只出现于荒诞怪谈的蛇妖笑着安慰她,“你好呀,正好我们要去塔和市看烟花,可以带你一路喔。” 冰冷的手心逐渐被捂热,塔和最中坐在他的怀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缥缈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睛便来到了之前的广场。他们三人坐在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隔开的小块空地上,一起看着烟花。 烟花大会的广场和几个小时之前一样,热闹依旧。 但这一次塔和最中却看见了与之前不一样的景致。临海广场上表演着各种节目的舞台,各种小贩卖力哟呵的热闹街市和天上不停绽放的绚丽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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