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笑着,良久,神情渐渐平静下来:我想去讨一碗抄手吃,也再讨不到。” 有那么一瞬间,楚晚宁睫毛颤抖,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墨燃没有给他说出口的机会,也没有给他说出口的勇气,墨燃不无讥嘲:“师尊,抄手这种东西,蜀中人最擅做,红油辣子花椒,缺一不可。都是你最讨厌的。当初你想要替我再煮上一碗,心意我领了。但是,你做的东西不用尝我都知道,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 楚晚宁依旧不曾睁眼,眉心微蹙。似乎这样,就能躲过那一把唇舌利剑。 “读书不多,所幸前些日子刚听薛蒙说过觉得用在师尊的抄手上,真是在合适不过了。” 是什么? 枉费心机? 白费力气? 楚晚宁在意识里混乱地找寻着,像是忙着找到一件合身的甲胄,找到最难听的词自己先拾掇起来,以免被欺辱得太过狼狈。 一文不值? 墨燃还是没有开口,那个词在他唇齿之间玩味地浸淫着。 对,一文不值。 楚晚宁笃信找不到比这更令人心寒的词了。 他镇定下来。 直到他听见墨燃心平气和地说:“东施效颦。” 他几乎是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 他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恶毒至此,袍袖之下,他的手都在细细地发抖。 和面,调料,揉馅儿…… 对着《巴蜀食记》,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 看过来,脸上沾着面粉屑,包出的抄手从歪七扭八到浑圆可爱。 他一直都在好好地学着,一直都在努力地琢磨着。 就换了那样四个字。 东施效颦。 祝墨燃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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