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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舫个人向】破局
玥子超爱极地探险
2023-02-06
1.3万
1
  “四号桌点名要你去,Joker,准备一下。”

  被喊出花名的江舫刚上好妆,一头银发绑成蝎子辫搭在锁骨上,最后在眼尾点上一滴粉色桃心形状的泪。

  这是他的特色标志,来无名赌场寻欢作乐的客人们喜欢他这样,将雌雄莫辨的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黑色高跟鞋踩出韵律,路过的人无不投来或惊艳或意味深长的目光,胆子大的甚至吹起了口哨,轻佻又下流。

  江舫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目不斜视地来到四号桌,扫一眼桌上凌乱的筹码和几副混在一起的扑克牌,问:“您有什么吩咐?”

  中年男子的眼珠子几乎粘在了他身上,惹得搂在怀里的女人不满地抱怨:“发什么呆,开下一局啊。”

  对面坐着一名苍白清瘦的年轻人,细长的眼睛藏在镜片后,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不如让我陪令夫人玩两局,您先忙您的要紧事。”

  至于什么要紧,大家心知肚明,小范围地起哄了一阵后便各忙各的去了。

  “那她就交给你了。”中年男子毫不怜惜地推开夫人,看向江舫,笑眯眯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六枚金色叶片,“买一晚上,够吗?”

  江舫点了点头,神情不变:“请随我来。”

  叶片徽章是经过赌场认证的流通货币,不同颜色代表不同价值,金色为最高档,普通人倾家荡产也未必能得到一枚,对方一出手就是六个,财大气粗程度可见一斑。

  十四楼以上是豪华套房区,中年男子买的是1818号房间,有钱人喜欢图个吉利,反倒是正中江舫下怀。

  宽阔的走廊空无一人,地上铺着柔软舒适的地毯,墙壁上每隔几米挂着一盏玉兰花灯,亮着温和的白光,照亮了在前面带路的江舫的侧脸,另一半藏在阴影里。

  他今天穿的是迎合赌场主题的兔女郎装,黑色连体紧身衣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材,蕾丝兔耳随着走动轻轻摇晃,晃得中年男子心猿意马,恨不得就地把人办了。

  通过瞳孔和密码双重身份识别后,江舫推开厚重的房门,一只手托着托盘,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微微倾身,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室内布局十分华丽,大到家具摆设,小到每一片瓷砖无一不精,充满了欧式风情,是中年男子偏爱的风格。

  他瘫坐在沙发上,挺着个啤酒肚,外人面前勉强维持的富豪形象荡然无存,对江舫招了招手:“美人,过来喂我喝酒。”

  酒液是透明的红色,表面浮着一颗小巧的樱桃,赌场新品“Bloody Rose”,前三天只对svip客户开放免费品尝权限。

  江舫放下托盘,用搁在水晶杯旁边的夹子挑起樱桃,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中年男子开口打断道:“你先喝一口,不,喝掉半杯。”

  “这不合规矩,先生。”

  “废什么话,我花了钱就是规矩。”对方眯起三角眼,语气不善,“还是这杯酒确实有问题,你不敢?”

  “当然不是,提醒您只是流程需要。”江舫握住酒杯,涂了黑色指甲油的五指骨节分明,“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中年男子满意地看着他喝下半杯酒,仰起的下巴和脖颈曲线优美,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了滚,像极了一副艺术品:“味道如何?”

  “很棒,您请慢用。”江舫恭敬地把杯子递过去,被粗鲁地抢走,就着喝过的地方一口干,末了还舔一舔唇角,猥琐至极,“来跟我快……”

  “活”字尚未出口,中年男子忽然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双手掐住脖子,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声,肥胖的身体犹如中风一般抖动起来,从沙发摔到地上,撞翻了茶几,最后狼狈地滚到江舫脚下。

  他近乎绝望地伸手,试图抓住什么,先是摸到地毯上的花纹,再然后是冰凉的液体,即将碰到鞋子的那一刻,江舫优雅地后退一步,叼着樱桃的红唇轻启:“Checkmate。”

  果肉汁水饱满酸甜可口,一张扑克牌钉入地面,牌面上的小丑色彩鲜艳表情滑稽,仿佛在嘲笑身后面色灰白死不瞑目的中年男子。

  ——

  江舫推开储藏室最里侧墙壁上的暗门,闪身进入。

  这边非常隐蔽,鲜少有人踏足,门后的暗道直通核心控制室,会经过一条充满刁钻机关的走廊和三道配有一级警报器的电子门,无异于送死。

  他把装毒药的耳钉随手扔进左边高速转动的排风扇内,取下别在领口的胸针,抬头望向顶部某个位置——那里有一枚极小的孔,里面的按钮可以让红外线装置失效半个小时。

  手腕轻晃,黑色手环一端拉出一根细长的金属绳,尾端挂钩钩住位于半空的横杆借力一跃,高跟鞋踩住下方的凸起,江舫捏着胸针的右手很稳,手指轻弹,发出细微的“叮”的一声。

  成功了。

  第一扇门上的黄灯熄灭,门后是一条更加狭窄的走廊,几道蓝白色光柱定格在天花板上,偶尔冒出一小撮电火花,正在“滋滋”作响。

  江舫目不斜视地经过,不打算多作停留,就在他走到最后一束光柱下面时,异变陡生。

  热浪从背后袭来,江舫迅速矮身,手腕向后一抬,金属绳撞上光柱,“噼里啪啦”爆发出浅金色光芒,右手连同手臂顿时一麻,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一点小伤对于在赌场摸爬滚打十几年的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惜报废了一件道具,这让江舫平静无波的内心升起一丝微妙的不爽。

  第二扇门两边各自立着一座一人多高的雕像,造型是穿着盔甲手拿武器的士兵,属于赌场的秘密武器,用来处理难度系数较高的善后工作。

  红外线装置暂时失灵,雕像按理是不会动的,不过江舫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注意力。

  他脱下高跟鞋拎在手中,在距离雕像不远的位置停下,从尖细的鞋跟里抽出两把银针,猛地后退几步。

  两座雕像的眼睛闪了闪,亮起四道绿光,伴随着“嗖嗖”的破风声,一把飞镖从四面八方射来,砸到墙壁上再反弹出去,在江舫脚边不到一厘米的位置钉成一排,尖端闪闪发光。

  “啪、啪、啪——”门后走出两个人,鼓掌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作英国绅士打扮,手臂上搭着一把黑色手杖,“反应很快,不枉那位大人教导你这么多年,Joker。”

  “原来您早就发现我的行动了。”江舫不大意外地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故意引导我踏进您的地盘,方便不声不响地解决掉我。”

  “没办法,谁让大人偏爱你呢。”老人叹了口气,像在为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惋惜,“他很快要回来了,届时我恐怕找不到机会对你下手,没想到你太过心急,把现成的理由送到我手上。”

  说完他又拍了拍手,雕像收到指令,眼里绿光更盛,举起长矛朝着江舫冲来。

  眼看矛尖即将刺入身体,老人哈哈大笑起来:“被吓傻了吗,这可不像你的风格……”笑声在看到雕像静止不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您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江舫穿好鞋子,轻而易举地将长矛抽出,手指抚过刻在矛柄上的字母,“即便大人不在,您也奈何不了我。”

  老人的脸色有一瞬间僵硬,很快恢复正常,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已经在外面布置好人手,你再有能耐,难道还能逃过天罗地网不成?”

  “是吗?”江舫漫不经心地笑了,长矛在手中转了一圈,对准老人,“不试试怎么知道。”

  “嗖——”

  “老大当心!”站在老人身后的下属——也是先前在赌桌上提出和中年男子夫人对赌的年轻人一把推开他,冲上前试图抓住飞来的长矛,手刚碰到矛尖,手背上忽然传来剧烈的刺痛,多了三枚细长的银针。

  江舫速度快得像一抹残影,转眼间闪身到他面前,手一扬甩出剩下的银针,四根扎入年轻人的脖子,两根分别刺进眼球。

  对方惨叫一声,被长矛洞穿左臂钉在墙上动弹不得,老人举起手杖仓促迎战,被江舫一脚踹在肚子上,整个人飞出去,重重地撞上身后的墙壁,捂着心口一阵咳嗽,脸色苍白地质问他:“你怎么……怎么做到的?”

  “每一处构造,甚至每一根钉子的位置,都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江舫捡起落在一边的手杖,左手握住杖柄,右手在杖头上一敲,抽出一柄锋利的长剑,剑身倒映着他精致的五官,眼角的粉色泪滴有种摄人心魄的美,危险又迷人。

  他用剑挑起老人的下巴,在对方惊恐无比的目光里一字一顿地说:“将军。”

  “噗嗤——”长剑入肉,鲜血飞溅而出,染红了半截剑,被白色手帕温柔地擦拭干净,团成一团扔在尸体上。

  ——

  最后一站,核心控制室。

  大厅里安置着一排排精密仪器,信号灯交错闪动,通过密密麻麻的电线相连,犹如错综复杂的蜘蛛网,东面有一间用玻璃罩隔开的操作房,需要密码开启。

  江舫回忆了片刻,输入四个数字。

  “滴,口令错误。”

  “滴,口令错误。”

  “滴,口令错误,您已错误三次,红外线装置重新启动。”

  “Warning,检测到未验证身份人员登录,请尽快撤离!请尽快撤离!请尽快……”

  “砰——”警告消音,密码锁裂成几瓣碎片,一颗子弹擦着江舫侧脸飞过,在玻璃罩上留下一个显眼的弹孔。

  “Joker,束手就擒吧。”柔美女声响起,十几只不同规格的枪管对准他,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可以开火,将目标打成蜂窝。

  女人换了一身性感的裙装,棕色波浪卷发披在肩头,小巧的金色手枪在指尖旋转,瞳孔是罕见的一金一紫:“老大有一点说得很对,你确实跑不掉。另外,感谢你替我杀了他,还有我名义上的废物老公,作为回报,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

  江舫轻轻抹去从伤口溢出来的血珠,唇角勾了勾:“你才是赌场真正的管理者。”

  “聪明。”女人举起手枪对准他,“再见了。”

  “砰——”

  “砰——”

  “噼里啪啦——”

  枪声同时响起,分不清是谁先发起攻击,一团深灰色烟雾从江舫站立的位置升起,遮住他高挑的身形。

  女人捂着鼻子侧过头轻咳两声,待烟雾散去,人果然不见了踪影。

  “搜!”她厉声下令,死死盯着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地面——底下没有可以躲藏的空间,在如此短的时间和有限范围里,江舫能逃到哪里去?

  电线堆里?没有。机器后面?没有。女人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异色双瞳扫过每一个角落,最后停留在某块不起眼的地砖上,上面有一条细小的裂缝。

  联想到她赶来路上收到的报警日志,江舫反复输入的那串密码是0、4、D、L,女人瞳孔骤然一缩,回头喝道:“快离开……”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一声巨响,爆炸的巨浪掀翻了四处搜索的保镖,离得最近的几个人当场被炸得血肉横飞,断肢残臂落了一地,场面惨烈无比。

  江舫踩在两根最粗的电线上,长剑捅进裂开的墙缝作为平衡点,脸上沾了些灰尘,左腿上的紧身裤撕破一块,依然游刃有余:“回敬你的礼物,喜欢吗?”

  “你……真是疯了!居然强开自毁程序!”女人愤怒地抬起枪口,“江舫,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赌场没了,你也活不了的!”

  “你终于叫出我的名字了。”白发青年取下左手小指上的尾戒,有些不舍地摸了摸戒圈内侧,冷漠地注视着她扭曲的脸,“那么你应该明白,把不属于某个地方的人强行困住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什么?!”女人不可置信地叫道,“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记忆数据是经过格式化的,游戏里的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这是游戏,你……”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江舫打断他,温柔的面具彻底剥离,“那位大人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我,他在外面等我,所以我赶时间。”

  尾戒从空中坠落,一切变成了电影里慢放的镜头,仪器停止运转,灯光一盏接着一盏熄灭,打情骂俏的男男女女、吵得面红耳赤的客人、迎来送往的服务员,所有人像被摁下开关的木偶一样静止不动。

  “轰——”

  比烟花更绚烂的火光冲天而起,江舫沐浴在漫天飞舞的灼热火星里,视线固执地落在某个方向,形状好看的红唇动了动,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缓缓念出某个名字。

  某个在心头萦绕了无数遍的名字。

1条评论

校草老婆的小号
1楼 2023-02-10
我看完了,超好看,别问,都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