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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性下等/青柠】学无止境
玥子超爱极地探险
2023-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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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冉青庄正在外地出差,和一家知名上市公司的高管谈生意。

  汽车修理厂越做越大,生意日渐红火,我打心眼里为他感到高兴,不知道是不是有幸运加成在,最近报名学习大提琴的人也多了不少。

  我和他一合计,在离家不远的写字楼里买下一层,中间打通,装修成一间宽敞的教室,专门用于教学和招待陪同而来的家属,另外招了一名助理帮忙做些杂事。

  送走最后一名学生,我背着乐器往家走。今年这场雪比以往的任何一场都要大,鹅毛般的雪片“扑簌簌”往下落,在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又松又软,到处是深深浅浅的脚印,路边还有不少人在玩雪。

  进门第一件事是把所有暖气打开,放下琴盒,再换上舒适的睡衣,正要给冉青庄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新的视讯请求进来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即将断掉的那一刻接起,看着屏幕里的波波头女孩无奈道:“……你果然又找到我的号了。”

  从见到纱希的第一面起,我就猜到她不是普通人,之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也验证了这一点,即便我拉黑她,甚至换了新的号码,她还是能精准地找到我。

  “别这样嘛季柠,我说过我不会害你了。”纱希那边是阳光明媚的下午,笑容也如同阳光一样灿烂,“新年快乐,看得出来我在哪里吗?”

  我仔细看了半天,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某座岛?”

  “Bingo,是重建后的狮王岛,没想到吧?坂本先生参与了投资。”她摇了摇手中的玻璃杯,冰块在浅黄色液体里上下晃动,一派悠闲自在的模样,“有空可以过来旅游哦。”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那段惊心动魄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像一个梦,再次提起也只是让我恍惚了一瞬,除此之外,心里再无一丝波澜。

  显然,纱希的“请我去玩”不过是客套话,就像我虽然和她一直保持联系,但我从来不会主动找她,更不会把她当成朋友对待。我俩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要她不害我,这样不用走心随便聊聊的关系就挺好。

  东拉西扯了几句,她忽然对我露出充满深意的笑容:“你和冉青庄怎么样了?”

  “挺好的。”

  “真的吗?”纱希凑近屏幕,眼里满是不怀好意,“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会有七年之痒吧?需不需要我给你推荐点好东西?”

  我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同时又有点不好的预感:“没有啊,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她没有马上回答我,低头不知道在摆弄什么,没过几秒,手机传来“叮”的一声,提示我收到了新邮件,标题是一串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乱码,点开一看,附件大小12个G,还是压缩文件。

  “这是我认为质量比较好的一些,记得认真学习,不用谢我,拜拜。”纱希说完,朝我飞了个吻,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了通讯,一点也不给我提问的机会。

  我:“…………”

  好像明白了。

  ——

  冉青庄下飞机是下午四点,彼时我刚研究完第二个视频,后面还有十几部待看。在不堵车的前提下,从机场到家开车需要四十分钟,就算我一刻不歇,最多只能再看一部。

  主观来说,纱希的评价还是太谦虚了,这哪里是“比较好”,分明是“非常优质”,不论画面、拍摄角度还是演员的硬件水平都近乎完美,该唯美时唯美,该色气时色气,该狂野时狂野,该温和时温和,一点也不油腻。

  唯一难点是难度系数偏高,需要两个人一起慢慢摸索,光有理论知识是不够的。

  关掉视频,我和冉青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将近一个礼拜没有见面,思念早已堆积成山,藏在每一句废话里,实在没话说了,我和他互相甩了几十个表情包,有一些是我从网上保存下来的图片,得从相册里翻出来。

  俗话说得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上一次冉青庄手滑发错内容,被我截图保存反复鞭尸,这次终于轮到我翻车了。

  倒完果汁回来继续和他斗图,一看聊天界面,糟了,居然把纱希送给我的珍贵影像发过去了,封面是两具叠在一起的男性肉体,不用点开都能猜到是什么内容。

  我两眼一黑,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只能强行转移话题:项目谈得怎么样?

  过了足足五分钟,冉青庄给我回了一条简短的语音,在一阵汽车鸣笛声里,他用低沉的嗓音说:“你给我等着。”

  我求生欲极强地回了几个讨好卖萌的表情,作用聊胜于无,于是开始思考尸身埋在哪里合适,最后决定把实践的时机提前一点。

  结果喜人,冉青庄刚一进门就把我摁在墙上亲,外套上的寒气冰得我浑身发抖,嘴唇和手掌却是火热的,掀开衬衫贴上我被暖气熏得热烘烘的身体,一边揉一边咬着我的耳朵用气音说:“故意的?”

  “我说是手滑你信不信?”我抱着他热情地回吻,主动交代前因后果并做出总结,“尝试新鲜事物确实有助于让稳定的感情升温,所以我学了一下午,要验收成果吗?”

  毫无疑问,这方面他永远不会说一个不字,闻言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往卧室里走去。

  ……

  我趴在床上,被折腾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深刻怀疑若不是顾及着坂本先生,破坏他最满意的艺术品的代价是我不能承受的,冉青庄能直接把我的纹身撕下来,用野兽形容床上的他一点也不夸张。

  晚饭是不用吃了,毕竟吃了太多别的东西,除了后背还算完好,身上到处是深浅不一的痕迹,腰酸背痛腿抽筋一应俱全,运动量堪比跑完一场马拉松,确实减肥。

  视线扫过扯下来的窗帘和玻璃上的谜之水印,再到弄得一塌糊涂的床单和地毯,我动了动麻木的腰,真诚发问:“还是请上次那个阿姨来打扫吗?”

  起初我是抗拒这么做的,直到某次差点被白秀英女士撞破糜烂的生活,我忽然意识到,比起让陌生人打扫卫生的尴尬,让亲妈看到这一幕似乎更加一言难尽。当然,只要不是特别不好处理,大部分时候还是自己弄。

  冉青庄“嗯”了一声,在我脸上亲了亲:“饿吗?我去弄点吃的。”

  “无所谓。”我艰难地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骚话张口就来,“已经喂饱了。”

  “……”

  他照着我的屁股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不想继续就老实点。”

  记得有人说过,事后温存是体现情侣感情稳定程度的重要场合,激情谁都有,难能可贵的是冷却之后还能耐心倾听另一半发牢骚而不觉得厌烦。我和冉青庄差不多是这种状态了,俗称老夫老妻。

  他喜欢抱着我,尤其是现在,我把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击着耳膜,呼吸交缠,大脑放空,不用思考太多,只需要享受片刻的安宁与美好。

  窗外,停了几个小时的雪又开始下,给万物覆上一层新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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