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雲卷 在他試圖嘗試諸多物理攻擊方法並且進行腦內推演時,那邊的「心魔」瞥了他一眼,隨後走進。 「在想什麼。」 疑問句卻毫無疑問語氣,握上他的手腕讓他觸到自己脖頸處——毫無脈搏跡象,而且體溫比正常人略微寒冷。 「別想了,同歸於盡也不行。」 「......」 物理課本上絕對沒講過這玩意。 去找心理醫生基本不可能,除卻被眾人再次「重度」關照的結果以外,大概不會有其他事發生。 那個人在再次看了他一眼後轉身回到了他的臥室。 陳宇似乎是有什麼不願面對。 他沒有很多話,似乎除了開始的交談以外只是在一旁看著他。他不習慣也不喜歡這樣,但似乎他的視線觀測度比較弱,竟然沒有很大的不適感。 意外的思考了一些諸如「他睡在哪裏」的問題以後,最終還是什麼樣沒有說。或許這個人第二天就會消失吧,他抱著這樣的想法入眠。 事實證明有些事不是不願面對就可以不面對的。清晨他看著那個人甚至做好早餐再包裝好遞過方便他在路上攜帶,强行移走目光有不止一丝生硬。 ...... 最終還是帶上了。 去校園的路他和陸飛歌大概重合了一部分,如果遇上的話會一起走——不過頻率似乎高了些許,陳宇知道自己出門時間不穩定。 今日似乎再次「偶遇」了,依舊是打過招呼後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有些乏味,平白耗費耐心。但好在不是特別消耗精力,便放任這些甚至在別人看來是好意的、幫助他更加「正常」的行為折磨他。 注意力轉移到了路邊的景色,忽然再次看到他的身影。 帶著一側有線耳機,但神色十分悠閒的跟著。 「你跟著我幹什麼。」 陸飛歌對這句不明所以的話略微驚訝「你在跟誰說話。」同時在想諸如他是否再次陷入某些情緒,不過很快陳宇揮揮手說,無事,看錯了而已。 原來別人看不到麽,或者說還好看不到。 進班級後,陳宇猶豫來的尚早,並無幾人,便似乎有一些不滿的再次問到「你跟著我做什麼?」 眼前人沒有絲毫被質問的不快,抬眼用理所當然的語氣答到「......學習?」 將疑問句讀成感嘆句。 听课。但坐在桌子上。 陳宇看著那個人坐在課桌且不拿學案並且一臉聽明白的樣子感到越發有些不滿,最終試圖將他推下去。動作算不上怪異,並沒有被旁人發現異常。沒有使出預想中的力氣但他察覺到後從課桌上下來,也很快下課了。 「......」是無人的樓梯間,陳宇語氣頗有不滿「你坐桌子上会影響我聽課。」 「那我坐你身上?」日光穿過樹冠將半圓形小孔成像映在樓梯間的牆上,他的話語帶笑音。 「你是不是有病。」陳宇不知為何毫無耐心的給了他一拳,四周依舊無人,隨著光影投進的僅有風吹叶響。 「是你有病。」他沒有躲閃,結結實實捱打後伸手包住他攥緊的拳頭。這句話被他壓著聲音說的一字一頓,但其中並無怒意。 午间时陳宇如平日一同试图与旁人随口说笑,但不知为何言语分外刺耳,分明平日已经可以习惯去忽略言语中可能包含的某种恶意。陈宇的目光落在地上,稍稍向他的方向抬起头,却在没有望进他眼瞳前止住。再试图开口解释什么,不必出口便可知曉——如果沒有覺得有問題的話,何必解釋呢?或者說,他習慣性的吞下某些惡意當做是常規,並試圖告訴自己正常應該如此,不過似乎現在無法維持了。 放學路上一如既往的有些走神,同行的人在看他沒怎麼說話後自然講其忽略。便先行幾步回家,陸飛歌試圖叫住他,但是沒有迴應。 他似乎再次晚自習之前走了,然而自己的思緒並未因此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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