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数千年前的昆仑山乃道教圣地,更是传说中的万神之乡。自古便受道家供奉,众人景仰,是数代人口口相传的神山。 听闻,神话里的西王母曾在昆仑现出真身,做出护佑一方子民安康的承诺。 自此,昆仑山香火兴旺,成为当地百姓信仰的圣地。 即便在1949年建国后,这里的香火亦未曾间断。 但在不久后,昆仑山的某些地带却成为了附近村民闭口不谈的禁区。 先是1962年,此地突然出现了杀伤性极高的“螳螂人”;再是1979年的尸体“复活”;最后便是流传最广的1983年“死亡谷”事件。 这些事情的始末,无一例外发生在藏北和南疆的交界点。 后来这里也就成了所谓的禁区。 从那以后,虽说仍有不少朝圣者将昆仑山定义为神山,但广为人知的“死亡谷”早已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尽管现下青海附近的昆仑山脉还是游人如织,可昆仑多数地区却仍是荒无一人,藏北尤甚。 “所以啊,既然你们不去,那这传说听听就行,不用当真。即便是去,那就立刻坐车去青海,千万别想着从山南进昆仑。” 我们几个互看一眼,笑着同老板道了谢。 没一会儿,老板又见其他客人来了,忙起身去招待。 唐晓翼靠着洛基,面色凝重:“你们三年前到底是怎么去的昆仑山?怎么看起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收到信后装了行李就去了,坐飞机、坐火车什么的。”虎鲨边撕着牦牛肉,边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 婷婷又补充:“还是协会的专机,协会买的火车票。” 闻言,唐晓翼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我蓦地想起埃克斯失踪但协会却瞒而不报一事,忍不住心头一紧。 伪造的信件,与我们等级不相匹配的秘境冒险,失踪的会长,可疑的协会…… 这些事情像极了珠子,一颗连着一颗的接在一起,一根线从中间穿过,最终汇成了一串完美无缺,周而复始的项链。 “也就是说,你们从开始收到信6件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被有心人牵着鼻子走,完全没有自己细想过,对吗?” 我们惭愧地点了点头。 “呵。”唐晓翼冷笑一声。 我下意识皱眉以为他打算将自己对我们的嘲讽之言悉数宣之于口。 “对啊,你们当时年纪小,心智不成熟,接触的信息线索过少,构不成完整的逻辑链。从而对权威的指令唯命是从,并无二心。毕竟,身为世界冒险协会的会员,谁又会怀疑协会呢?”他幽幽地叹了一句。 我默默喝了一口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谁又会怀疑协会呢? 最起码三年前的我不会怀疑,但现在的我还真不好说。 半晌过后,扶幽将自己手中的小发明往百宝箱里一装,轻轻拍了拍:“如果细看我们先前的冒险,其实突发性事件居多,或是在冒险途中有他人的存在作为辅助……” 婷婷接着道:“这么一来,我们其实没有做好事先准备的习惯,从而导致我们冒险时缺乏一定的目的性。” 唐晓翼则表示赞同:“所以,当你们第一次有目的的冒险时并没有充分反应的机会,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 “嗯,”查理跳上桌,用仅有我们几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大家的分析的确是有理有据,但仅仅是分析还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要改正自己曾经的过错。” 我们吃完晚餐后便各自回房间休息。 舟车劳顿让我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昏昏沉沉地有些累。所以我进屋后洗漱一番,伸了个懒腰便往床上一摊,不一会儿就见周公去了。 “多多,多多,你快醒醒!” 半梦半醒之间我被唐晓翼叫醒,我抬手揉了揉眼睛,刚要问他有什么事吗,结果却被他捂住了嘴。 他用气音轻声道:“嘘,闭嘴。”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门外。 只见我们房间和对面婷婷屋的房门大开,走廊附近伸手不见五指的,什么都看不清,所以我无法判断婷婷的情况如何。 唐晓翼放下了了手,我借着月光看向他的眸子,黑眸如墨,长睫似蝶翼。 我问他洛基和查理呢? 他说它们出去找线索了。 我不再理他,翻身下床,打算去看婷婷是什么情况。 却不想被他拉住了腕子,生生拽了回去,他朝我靠近,黑眸里泛着诡异的精光:“你想去昆仑山吗?去那个山洞,看看死去的我……” 死去的他……? 这句话在我脑海中不断的翻涌,我似是定住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是回来了吗? 婷婷怎么样了? 扶幽虎鲨他们呢? 查理和洛基没事吧? 他不是回来了吗? 婷婷怎么样了? 扶幽虎鲨他们呢? 查理和洛基没事吧? …… 我这是怎么了,是在做梦吗? 我拼命地挣扎,奔向婷婷的房间,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并没有人回应。我又转身撞开扶幽他们的房门大喊,可是这间房里也是空无一人,漆黑的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我喘着粗气的声音。 “多多,你怎么了?怎么不愿意回头看看我呢?” 我听见唐晓翼的呼唤。 不对,他绝对不是唐晓翼,唐晓翼不会这样。 “唐晓翼”自门口进来,手持藏银刀,刀刃慢慢从走廊划过门框,一步步的向我逼近:“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杀了我的吗?” 我看不清他的相貌,却能想象出他脸上狰狞的笑。 “多多,多多。” 我终于喘了一口大气,睁眼就看见唐晓翼一张放大了的脸,吓得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伸手抹干净了我脸上的汗:“你这是又做噩梦了?” “你怎么知道?”我缓过神来才顾得上问他。 “你睡过去之后,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就不停念叨着我和其他几个人的名字,所以你的噩梦又来了?” 我叹了口气,闭了眼,翻了个身:“没事,不过是太累了而已。” 唐晓翼没有说话,仅仅是关了灯,轻轻躺在了我身旁,替我掖了被子。 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人便搭车去了火车站,路上我听着几人叽叽喳喳的谈论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上了火车后列车员给我们戴上了吸氧的工具,可能是怕我们有高原反应吧。我靠着窗,不知睡过去了几次,脑海里不断循环着昨晚的梦,失踪的伙伴们,拿着藏银刀对着我的唐晓翼…… 总有那么一瞬间,我会觉得这个梦是真实的。 作者: 祝大家除夕快乐!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谢谢大家在这些时日里的陪伴,在我写文的第一年里能有你们,真的很开心! 这一年里,大家都经历了很多很多,我也如此。 可能这也是每个写手的必经之路吧,有人说我写的好,能够抓住读者胃口;也有人说我写的假大空,不符合实际…… 当然,我也在不断改进中,还是希望大家可以提出建议,我都会看的,并且也会做出改进,谢谢! 谢谢大家在这一年中的陪伴!谢谢! 祝愿我们在新的一年里,可以一起成长,可以像唐晓翼那般勇敢,DODO冒险队那样热情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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