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太子# 是夜,宫里的夜永远也静不下来,却还是死气沉沉,总归不如宫外任何一个角落里轻松惬意。只是总有那么几个人,从不把这些障碍放在眼里。 即使灯火通明,却总有那么几个永远也照不亮的地方。那个永远站在最光亮地方的人,却是众人最看不清楚的人,女帝便是如此了。 “你…还没放下。”风吹烛摇,黑暗处突然传出幽幽的叹息之声。 “呵,还敢来朕面前。”女帝并未因侍卫的疏忽而震怒,反而如同和臣子,又或是老友见面一般道,甚至连眼都未抬。 “我为何不敢来?”暗处之人听女帝之语,却是有些恼怒,急促反驳之后,似是意识到有些不妥,沉默半晌才又道“行医二十载从未做过亏心事,我有什么不敢来?” 女帝沉默许久,手中笔已停了下来,墨汁由于停滞已然晕染在奏折之上,却不知是谁的奏折遭此劫难。 “你不是刻意为之,他会如此?”许久之后,女帝才如此回道,声却平静的可怕。 “我已说过最坏的结果,你当日允了。”一个蓝衣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也不知道他如何一身蓝衣在这宫内行走自如的。 “朕不想再提当日”女帝略显疲惫的依靠在扶椅之侧,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奏折,眼睑低垂,昏暗的烛光照不亮女帝的眼,女帝的脸。 “遥溪你…”男人迈前一步,整个人暴露在烛火之中,浓重的眉皱起,似要说些什么,却被女帝挥手打断。 “治好,放人。”冰冷的声,命令的话语,与对待任何一个下人并无不同。 “你…终究是变了”男人低低沉吟着。 相对沉默许久,男人幽幽叹了口气,逍遥医何时这般惆怅过,说出去,怕不是一大半人笑掉大牙,但总是,这世间那情之一字最难过。 “是了,不变又怎能逼我出来”男人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后退着,从窗而出,沉静许久,只当男人已经走了。 男人的声音却在远处回响而来“我从未后悔,凌遥溪!你折磨他,也是折磨自己,我未能得到,你也永远得不到,我们确实般配,确实般配…哈哈哈……” “皇上!”此声在宫中回响不休,确实吓得当夜值班的侍卫长进门请罪,跪着不敢稍有动弹。 “不用去追了,退下吧。”女帝挥挥手,不想多说。 此事经他这么一闹,许是许多人要沉不住气了。女帝一边暗自思索,一边用指腹按压着太阳穴,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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