橦在灵本离体的瞬间，更接近于木偶，在灵本回到体内时又更接近于人。
        夏樵更迷茫了，他好像哪种都不是。
        闻时不太放心，索性闭了眼凝神看向夏樵，终于找到了原因——夏樵的灵本现在确实是不稳的状态，但并非因为灵本在躯壳内外摇摆，而是灵本的内部不稳。
        毕竟沈桥曾经给夏樵度过灵，这就相当于夏樵身体里有两种灵本——沈桥强度的，以及原来的。偶尔夏樵状态不好，但小樵可能太妍弱，所以才表现得如此明显。
        闻时简单地给夏樵解释了一下，夏樵终于放了心，连带着晕眩、恶心的症状也稍稍缓解了一些，就是心里更愧疚了，蔫头耷脑的，觉得自己是废物。

        李先生给过一个旧址，他们根据地形估量了一下，找到了如今大致的位置。
        但正如李先生自己所见，沧海桑田，时过境迁，这一带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沈家那栋回字形的洋房早已没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中学。
        日值下课，学校里人声不断，校门外的小吃店也人生鼎沸，街道上骑着小电驴的人来来往往，十分热闹，半点也看不出来一个世纪前这里存在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沈家阳楼被大火烧过，能留下的东西实在有限。不过既然三米店那个密室里有沈家旧物，就说明现在还能找到沈家存在的痕迹。
        好在附近的人热情爱聊。，杂七杂八的传闻也听的不少。闻时见夏樵一直蔫蔫的，便推了他去当探子。
        在迅速获得信任方面，夏樵可能有天赋。没多久，小探子就带回了消息：“他们说沈家虽然没了，但当年挺风光的，有座祖坟山，还雇了专门看坟的人。”
        闻时问：“看坟的？”
        夏樵点头道：“对，据说看坟的人还住那座山附近呢，好像开了一家土菜馆还是什么。”
        开店的和开店的仿佛在一个圈子里，他们很快要到了土菜馆的名字，顺着地图找到了地方。
        土菜馆是一对30岁刚出头的夫妻开的，两人质朴敦厚。刚巧店里清闲，老板便跟众人聊了起来。
        老板听到他们打听沈家，问道：“所以你们来这边是……”
        闻时离老板最近，被问了个正着，偏偏他不会编话，真正的原因又不方便说，只能硬邦邦的说了一个理由：“有事。”
        真是……好敷衍的理由。
        谢问先是不开口，等他编，见他编完才不忙不慌地补充道：“我们是想建一个纪念祠堂，顺带修订一下家谱，听说这边还有一个分支，所以来问问情况。
        闻时：“……”
        他吵朝谢问看了一眼，目光清晰的传达着：你想好了不早说？
        谢问连头都没偏，装没看见，却笑了一下。
        老板“哦哦”两声，说：“我懂的懂的，前两年我家还有人找来过，也说想建祠堂。所以你们是从北方过来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猜，但几个人都点了头，管他怎么猜，先认了再说。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