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x时光代理人联动同人文】«DIVE»（二）

作者：@烨霖-要做个曼达妈

 

“无咎？”

 

“无咎。”

 

“诶，诶？”

 

 

[程小时]睁开眼睛，一阵水滴噼里啪啦地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他差点睁不开眼睛。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当事人要站在雨里，接下来他就感受到脸上一阵冷风吹，差点让他从廊边的椅子上摔下来。很快他就听到耳边属于陆光的声音笑了一下，正在郁闷头上的程小时张嘴就要进行一个快速的反驳，可是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掌就盖在了他的眼睛上，就着面颊轮廓线小力地抹了抹。

 

“没事吧无咎？”

 

陆光湛蓝的眼睛瞳孔一缩，耳熟的声音就在不久之前似乎听到过，直到[程小时]睁开眼睛，那只手依旧摸着他的脸颊，拉开了唇边的发丝。这个眼前的人拥有一双晶紫色的眼睛，好像一块沉淀下来的宝石，眉宇间却带着一点紧皱的忧伤感。看到他回过神时，他才放心地收回了手，同样抹了一把自己被雨水打湿的面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这是你哥，直接喊哥就行。”陆光第一时间组织了称呼的语言，这种过于口语化的称呼，现在基本只有在玩笑中出现。可是[程小时]半张着嘴，迟迟没有开口。

 

不仅是陆光，程小时在睁开眼睛的瞬间也笃定自己一定见过他，不如说因为样貌过于独特反而更容易让人记忆。哪怕只是在照相馆门口的擦肩而过，这头霜白的头发都会给程小时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就是照相馆门口的那个客户，程小时想着，这双金色的眸子一闪，他在怅然中伸出手，却被对面的手握住了掌心，轻轻接在了身边。

 

“不要突然站到廊边上面去，武功再高，也是怕摔的，而且你借了洋人的东西，摔破了还不起吧？”

 

[程小时]半张着嘴，对方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可以打乱他所有的思绪，不如说不擅长对付这种过于礼貌的人，于是他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扯着嘴角回了一句“嗯”。对方狐疑地抬了抬半侧眉毛，随后就放下心松开了刚刚一直紧握的手。雨水已经濡湿了他的衣领，将辫子紧紧贴在他的身侧，[程小时]跳了下来，才注意到自己也浑身淋了个透，风雨吹到脖边，他下意识王旁边一跳。对方发出了小声的咯咯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递过去一个小小的纸包放在他掌心：“走吧无咎，回去就先洗个澡，这是你最喜欢的，终于给我买到了。”

 

“任务，是什么？”[程小时]小声地喃了一句，换来对面一个疑惑的歪头。

 

陆光应声点了点头：“如果没有猜错你对面的应该是我们这次委托的委托人，是他希望我们能够多看看他的弟弟......那么这张照片应该就是他‘弟弟’本人的拍摄。似乎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委托，你要谨慎行事。”

 

“怎么了无咎，好像一瞬间没有精神了。不会是洋人的整个相机就和传言中一样，是会勾人心魄的吧？”

 

[程小时]努力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快速换上了标准的笑容：“我没事哥，就是光一闪我晃神了。”

 

临机应变的蒙混过关算是起到了作用，陆光随之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组织出下一个对话的语言，他又很快注意到这里的建筑就像是影视城才会出现的那种。但是对方口中层层透露而出的关系，这些关键词里的任何蛛丝马迹，一瞬间在陆光的脑中组织出的思绪无疑是“这里年代悠久”。“洋人”、“勾人心魄”，就像是历史里偶然会提到一嘴的摄影发展史一样，现代人都几乎可以从容接受闪光灯......不对，闪光灯，手中的相机不如说早已经是被遗弃的那一款，夸张的机身和容易损坏的劣点，早就应该置于博物馆中。陆光的喉线动了动，很快他就明白这次任务的模糊程度，似乎跨越了整整数个时代一般。

 

对方没有注意到[程小时]一瞬间的紧张感，他背过身去，单薄的衣物贴在他消瘦的身影上，白色的长辫擦着背脊一晃一晃，他在前面带路的确是最好不过，可以让[程小时]多看几眼此时此处的环境。古色古香可以说是偏为礼貌的形容词，但是街上的吆喝声不减，如此淳朴真实感真的不像是任何一部古装大片。

 

“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什么工作人员。这不是拍摄现场程小时，是......是活生生的，古代生活。”陆光捏了捏拳头，似乎在斥责自己过于感性化的委托决定。[程小时]这时候却来了兴致，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竟然有些开心地追着前面那个人的步伐。陆光刚想开口呵斥，却没有想到对方先说话了：“你开心了，我也会开心一点，无咎。”

 

“我们回家吧，追缉了对方一个晚上，都很累了，这也算是一笔功绩，虽然也没有必要值得去拍照留念就是了。”对方扯起了一个简单的笑容，转瞬即逝的嘴角倒是藏着很重的心思，陆光和程小时两个人都说不出话来，顷刻的沉默依旧换来了温柔的声音，那个人轻轻说着，是安慰的话语：“反正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你还要去还这个什么机，取出来又需要一笔钱，虽然不会留下什么回忆，但是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不必庆祝。”

 

[程小时]倒咽了一口唾沫，遇到这种情况他的脑子自然就转不起来了，这个状态的陆光就是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明明不是刻意却制造出了距离感，让他的手在空中举起、停顿，哑口无言只能缓缓放下。真的是糟透了，这是在闹别扭吗？也不像吧。对于客人本来就不能多问，委托明明很简单压在心头千斤重，[程小时]把手放在胸口缓了缓呼吸，抬头瞥到了阁楼上有一个打扮华丽的洋人冲着他摇了摇手。

 

“是你那个洋人朋友吗？在和你招手啊无咎。”

 

[程小时]憋足了一口气，跨步越过了这位“哥哥”的身侧：“我去去就来，还相机！”

 

对方半抬着手铆劲喊了一声：“明天在这里见面啊无咎！”[程小时]挥了挥手，向着气氛的救命稻草跑去，好像如释重负一般。按照约定，归还之后就应该和委托里一样多看两眼，既然不是操控对方，那就主动出现在他视野里，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吧。[程小时]再次出现在县衙中时候，已经有了段时间，空无一人的房屋里，简单的陈设，没有一个人回来反倒会显得自己像个翘班的，洋人朋友告诉自己想要照片还得等到明天早上，看来这个夜晚注定是没事做。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啊陆光。”

 

“我看不到，但是过了这一晚估计就一两个小时了，你要自己把握时间，我会叫醒你的，程小时。”

 

“那你知道委托人他去哪了吗？”

 

“我看不到......我看不到很多东西。”

 

程小时松开一直紧攥的掌心，暗嘲一声为什么出门都不带伞，然后快要在掌心滑了的是一块纸包的酥糖。“那个人，感觉好像很忧伤的样子。至少感觉是真的关心这个叫无咎的人，呼姆，好甜啊这个，是不是这个时代的就不会有人工糖精的添加啊？”

 

“现在还有闲心注意这个，不要忘了委托的任务要求。听我说话......程小时？程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