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k韩×cake慈 具体设定自行百度,暑假快乐❤ ———————————— 熙熙攘攘的街道因接连不断的大雪变得空寂无人,正值全城戒严,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有驶停的车辆,也是将脸埋在厚重的围巾里,才敢紧皱着眉头,小心翼翼避过三两束巡逻的光线。 所有人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逼停了生活节奏,但那些掠食者实在像个疯子,据说前几天有一户外地来旅游的一家三口,妻子和孩子都被当街啃食干净,住在附近的居民人心惶惶,以为招了什么变态杀人魔,只有负责清理现场的协调局才心知肚明,那根本不是什么疾病......或许也称得上,一种无比特殊的异食癖,属于fork和cake之间,掠食者和羔羊之间。 又下雪了。 身形单薄的青年撑着伞,独自走在长街上,猎犬经过他身侧,低着头嗅闻他沾湿的裤脚,口中发出带有威胁的咕噜声。 “回来!畜生!” 巡逻的士兵厉声呵斥,快步越过马.路,走近了才发现这名疑似异常的青年有着极其标致漂亮的五官。 最近协调局接到的举报过于多,上面忙着压铺天盖地的舆论,没空视察行动队的工作,几个队长里外不是人,也顺势睁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除了案发现场和尸骨,再厉害的普通人又怎么能探知到fork的行踪。 “抱歉先生,例行检查。”士兵道,“我的猎犬在您身上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可能需要您跟我走一趟。” “我刚从化工实验室出来。” 青年从包里掏出一样被封在塑料袋的文件,猎犬凑上去嗅了嗅,热烫的气息触到皙白的指尖,它再度发出同样的吠叫。 楚慈微微俯身,摸了摸猎犬竖起的耳朵,问道:“它曾经是一名缉毒犬吗?” “您猜得不错,看来确实是一场乌龙。”士兵笑着将狗牵在身后,让出一侧空旷的道路,“愿您夜安。” 楚慈颔首,许久没进食的胃突然一阵泛疼,他匆匆告别,很快消失在渐起的风雪中。 猎犬冲着青年的背影,仍在激动难耐的狂吠。 士兵没有抬头,不断抚摸着它润滑的皮毛。 “嘘,嘘,别心急,乖孩子......”他眼底蓦地闪过一抹猩红,笑容诡谲,“我想,我们已经找到cake的踪迹了......” - 意外总是接踵而至。 楚慈看见那个混杂着烈酒气息与血腥味的男人,崴脚一般趔趄着倒在他家门前的台阶,不断吵闹的电话被眉头紧锁的男人一脚踹到路面的吸水砖上,楚慈替他捡起,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将碎裂的屏幕丢在男人急剧起伏的胸膛上。 “麻烦让一让。”楚慈冷淡道,“你挡着我回家的路了。” 那个男人摇摇晃晃站起身,眯着眼退后几步,仰头去看门牌号,愣了一拍,才慢吞吞盯着楚慈“哦”了一声。 “哦”是走还是不走?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换了个地方,干脆迈上台阶,在自己家门口席地而坐。 “我叫韩越。”男人大咧咧岔着腿,“你一个人住这?” 楚慈警惕地扫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去按指纹锁。 ......等进了屋,他就让警察把这撒疯的酒鬼弄走。 “其实我没喝醉。”韩越看着楚慈,嘴角忽然上扬,宛如在看一只谨慎瑟缩的小白兔,“酒精,是为了麻痹伤口。” “你知道最近小镇上不太平吧?” 楚慈偏头:“你是协调局的人?” “协调局......”韩越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行动队的人很没用,不是吗?” “你在嘲讽你自己吗?” 被代入了新角色啊......韩越再次展露笑容:“你相信这世上有fork吗?” 楚慈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一个靠吃人才能活下去的种族,只有cake的气息能填饱他们——告诉你个机密,协调局要抓的,从来不是什么杀人魔,而是这群丧心病狂的fork。” fork,cake,这两个流存在传说里的词汇,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的耳边,他的眼前。 有一种濒临危险的直觉,几乎让楚慈在与韩越对视的一瞬间冷汗淋漓,他用尽平生最快速度躲进门里,正待关上,却像是撞上了什么——韩越懒洋洋靠在门框上,将一只脚抵在了接合之处。 “你房间里应该有两道门吧?”韩越道,“我受了伤,想吹点屋里的暖风,能不能留个缝给我?” 韩越的伤确实足够重,横贯在腰侧的撕裂伤,深可见骨,他竟然还能强撑着,有来有回地和楚慈聊天。 楚慈沉默了一会,右手摸索到电击器,慢慢松开了门把手。 韩越低眉一笑,真的没再做出任何动作。 他听见屋内传来清晰的锁门声,缓缓吐出一口气,沉默凝望着纷纷四散的大雪。 - 第二天,又一名cake被fork袭击了。 这次似乎还有非人的参与,女孩从巷道里被犬类拖行了足足一公里,直到fork莅临,一口一口亲自品尝了她的骨血。 这下子,小镇再也无法隐藏fork的存在,接二连三的命案几乎让居民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虽然协调局一再强调只是少数且不会危害到普通人,但介于cake成为cake并没有预兆,甚至连cake本人都无从察觉,除非哪天遇上外出觅食的fork......也因此,这套安抚成了无解的死局。 第二天,楚慈在门口发现了一束粉色洋桔梗。 是谢礼吗?因他吝啬赐予的一缕暖风?未免过于慷慨,用代表“永恒之爱”的花来答谢一份露水情缘。 男人真的很爱他的门前,每次夜归回家,总能瞧见韩越支棱着腿,朝着楚慈的方向兴奋地挥手。 “你今天回来好晚。”韩越有些不满,“公司又加班吗?你要不要考虑辞职?” “辞职了我吃什么?” “不然和我同居吧?我照顾人很有一手的。” “你应该不缺女朋友。” “她们都不合老子胃口。”韩越毫不掩饰觊觎楚慈的目光,几不可闻低喃道,“只有你......” 楚慈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不要太晚回家了宝贝。”韩越伸了伸懒腰,眸光略含一丝冷意,“协调局的人,已经自顾不暇了。” - 第三天,协调局死了一名士兵。 小镇的人烟越发稀疏了,楚慈被勒令停工在家,马路对面有协调局的人一家一家地张贴告示,要求警惕突然出现在家门外或者持续在附近晃荡的陌生人。 fork,在楚慈看来似乎更悲惨些,分不清爱恋与食欲的fork,天生丧失嗅觉与味觉的fork,泯灭了人性,放任动物性的fork,比cake更像是一群无能的弱者。 到了第三天,楚慈大致猜到了韩越的身份,但他依然疑惑,难以放下戒心。男人执着地守在他的门外,除了偶尔用目光侵吞他,从未逾矩过半分。韩越的伤一直反反复复,用了药也狰狞非常,被掩盖在黑色的外套下,一叶障目般,如果不是第四个夜晚恰巧露了端倪,楚慈或许会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看清他的伤口。 楚慈将昏迷的韩越扶上沙发,起身去给他倒水,高烧的人含混着胡话,迷蒙地睁着眼,注视着心心念念的人俯身将沾湿的棉签一点点润上唇瓣,他被蛊惑着轻舔了下,不小心尝到楚慈还未撤出的指尖。 甜甜的。 像蜂蜜化在了舌尖上。 “韩越。”楚慈抽回手,蹙眉看着生病仍旧不安分的人,沉声道,“你......” 他忽然被紧紧抱住。 “好甜......”韩越神志不清蹭着楚慈的脸颊,沙哑着道,“好想吃了你。” 楚慈一僵,回过神后死命推拒着fork坚实的胸膛,却被更深地压制在沙发扶手与靠垫的窄角处,韩越摁住他的膝盖,忍不住又咬了下他的耳朵,连汗液的味道都像是洒在蛋糕上的糖霜。fork低低笑了下。 “别生气,我只是想想。” “怎么能容许我......再伤害你一次。” - 重置前的第五天,韩越从密不透风的主卧里精神抖擞地出来,片刻后又端着一盘丰盛的早餐走进房间。 房间里香甜馥郁的气息经久不散,楚慈闭着眼,还侧着身睡着。 很疼,很累。fork长达三天不眠不休的“进食”,没有哪个cake能承受得住,某个瞬间,楚慈能清楚地感觉到韩越真的想吃了他,为什么最后没有呢?也许这样的结局才更适合他。 早在第一天,他撑着伞,在漫天大雪里对着装虚弱的fork施以援手,就该明白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意味着一次等价交换。 楚慈毫无生气地被韩越抱在怀里,拿纸轻轻擦拭完滑腻的腿根,像对待婴儿一样亲昵地喂饭,他打翻了碗,韩越用胳膊替他挡住了飞溅的熟食,愤怒又惊疑地将猎物面对面钳制在身下,楚慈却只是冷冷地一笑,凑在fork跟前,眼角带着哭泣太过,格外潋滟的红痕。 再往前几厘米,他几乎贴在韩越唇畔,鼻尖轻碰着鼻尖,韩越立刻回忆起了昨晚的欢愉,味觉,嗅觉,视觉,属于五感的饕餮盛宴,他甚至能准确无误地说出cake每一处散发的香气与味道......但不知什么时候,cake开始变质了。 fork与cake之间,变质在生出情愫那一刻。 “韩越,像那些新闻里的fork一样吃了我吧。”楚慈垂着眸子,用手指描摹着韩越硬朗的眉宇,仿若海妖的低语道。 “让我成为你的嗅觉与味觉,永远陪着你。” - “......所以最后我被你吃掉了?” 楚慈别扭地歪着头,询问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大狗,却发现对方早已睡得人事不省。 他有多久没有安稳地睡过觉了? 上完药,盖好毯子,楚慈轻轻摩挲着自己发红的耳垂,坐在沙发边想,为什么这几天他从没受到过其他fork的尾随和骚扰呢? 如果是韩越做的.....这伤的责任,还得有他一半。 fork睡着的时候,乖乖蜷着高大的身躯,缩在狭窄的沙发上稍显委屈,楚慈不知觉又注视了他一会,视线的末尾移到韩越偶尔拿动的唇瓣,他俯下身,想听听某人梦里的真言。 然而那并不是什么真言,而是一场近乎残酷的真相。 他说,不,不...... 他说,你死在第六天。 - 从楚慈死的那一刻,循环就开始了。 从第一天开始计时,到第七天划上一次莫比乌斯的结尾,韩越循环了上百次,才堪堪自爱恋的泥沼里脱离,学会隔岸观火注视着昔日耳鬓厮磨的爱人,不再越池一步。 也许他做对了,但楚慈还是死了,陌生fork悄悄潜入了cake的家,韩越实在太困了,无数次的循环令他身心俱疲,他无法听见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协调局特工特意压抑的脚步声,因此,只是七分钟,他被一声刺耳的惨叫和枪鸣声惊醒,还没来得及推门而入,就再度开启了循环。 韩越彻底疯了。 在那一次的循环,他揣着一把被淘汰的手枪,孤身闯入协调局总部,将行动队和基层员工全数屠戮殆尽,韩越不在意脸上的血渍,却仍然皱着眉抹去,他在震耳欲聋的警报声里拖着伤腿残躯,一步一步走到楚慈的房门前,像往常一样手脚发软地贴着墙根坐下,等待着这个世界的法则将他缉捕。 楚慈。 韩越闭上眼睛,灵魂深处无法自控地颤栗着,脑海不禁浮现出第一次循环前他浑身浴血的伤躯,楚慈已经不能呼吸了,和训练有素的fork在巷角负隅顽抗的搏杀足以令他丧失最后的生机,韩越甚至不敢碰他,但楚慈却笑了,目光里带着悯然,一只手抚上fork的脸颊,竭力抬头,吻在他干涩的唇上。 “让我......永远陪着你。” 唇齿之间像要烧起来,纠缠的舌尖像踩着刀刃起舞,每亲吻一次,溢满的血色便会挣出喉咙,将爱人生生融成骨血。 那一天是循环的开端,那一个吻画地为笼,困住韩越心里蛮横作乱的凶兽,让他将汹涌的爱具象为遥远的一步,至此,交汇平行。 但这一次,楚慈提前回来了。 熟悉的冷淡的面庞,熟悉的不带情绪的审视,韩越脊骨微微僵硬,竟然不自然起来,亡羊补牢般抬手去抹干涸的血块......风雪却忽然停了。 他眼眶一热,无论重来多少次,楚慈都是那个,愿意为自己的狼狈撑无数次的伞的人。 我错了...... 韩越张口,用无声的唇语忏悔着。 又一次循环,要开始了。 呼吸渐弱,他似乎闻到了柠檬芝士的味道,噙着舒适的微笑,安静地死在黎明前。 - 韩越整整昏睡了两天。 等他茫然地醒来,看见空无一人的卧房,抓着手机,才发现日期已经来到了第七天早晨。 第七天,这还是他第一次抵达第七天。 为什么呢,难道神明终于心软了一次,再开启下一次循环前,能再多陪陪楚慈? 真好,韩越翻来覆去,被子里都是柠檬芝士的甜味,他傻傻地笑,虽不抱希望这是主卧,但四舍五入,依旧算得上“同床共枕”吧。 他靠在床头翻看新闻,发现之前埋的乱子已经让协调局“自顾不暇”,无止境的雪乡迎来晴天,居民们纷纷从紧闭的房门里出来,怒目圆睁拿着推雪铲,将协调局的人逐出街道。 fork确实是少数,但在无数次的循环里,一些事物悄然病变,也许是受韩越影响,那些潜在的危机被赋予“协调局”的名义,推动着循环,也加速着循环的终结。 那些fork,因为他,也都为楚慈而来。“他们”是原罪,自数不清的平行世界的be结局里诞生,又在此刻的温存中,尽数被谅解。 “要是我活着来到第八天......” 韩越轻笑了下,听见门外传来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他眷恋地凝视着合上的门,在被推开发现前,从窗台处一跃而下。 他得亲眼看着那些计划的收尾,这么难才打出的“true end”,绝对不能允许出现任何一点差池。 - “雪乡26日上午,协调局总部遭不明炸弹袭击,死亡人数已升至59人,相关情况还在调查中......” 新闻播报的时候,楚慈正一个人铲着雪,马上要复工了,街道商店还十分冷清,他习惯性抬头,不知想在过路的行人里寻找什么,良久,才恍惚地意识到,好像真的有人逆着光,朝着他的方向一步步坚定地走来。 这是第二个礼拜的星期一,距离他上一次与韩越见面已时隔七天。 “虽然时隔了一星期,但也算第八天,对吧?” “这个小镇里,最后一只fork......”韩越将一把填满子弹的手枪放入楚慈的掌心,低笑道,“可以请求你,牵住他的项圈吗?” 楚慈没接,他动作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抵着韩越的胸膛痉挛地哭起来。 “这么多次循环,你没有底线的吗?” 他没有那些在循环里的阴暗记忆,他活在安宁的雪乡,不曾被黑暗侵扰一星半点。 而这正是韩越希望拥有的结局。 “所以不要随意触碰我的底线。”韩越用指腹温柔地擦去他淌落的泪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不会想知道我的底线能降到多少。” “fork从来不在食物链的顶端,没有自控力的fork,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猎物拆碎吃掉。” “我用了上百次才明白的道理,楚老师,会愿意继续教导这个笨蛋吗?” 韩越抬起手去,想触摸楚慈冰凉的脸,又因为什么停滞在半空,没有令人脊椎发冷的欲望,只有溺毙人的温情,楚慈看着他,将脸凑近贴在他的掌心处,不动了。 像猫一样。 他按耐不住,把人拦腰一抱,直接几步冲入卧房,又在蓄势待发前,将楚慈玻璃摆件似的小心放在床榻上。 楚慈突然道:“在循环里的时候,你都做得很凶吗?” 韩越一愣,结巴道:“我......我......” 楚慈笑了笑,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亲了一口。 “其实......我喜欢凶一点的。” “粉色洋桔梗也很好看,只是,我给不了你无望的爱了。” 韩越向他投降了,冷淡的人说起情话来,真的会尤其要命。他泄愤似地吻住楚慈,cake不由揪紧fork的衣领,呼吸困难,血压上升。 “那把枪,我打算送人。”楚慈喘息着,衣服已经在厮混间有些凌乱了,“不要让我浪费一颗子弹。” “好。” 韩越一个膝盖抵在楚慈腿中间,暗示性地顶了顶胯。 “我们来浪费其他的吧,cake?”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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