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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佟房】黑暗中的月亮
婧溪溪
2022-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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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沛帆X房怀清,依旧糖罐子,所有以秀恩爱为目的的吵架都是打情骂俏,4.5k一发完。
     
BGM: Rue des trois frères - Fabrizio Paterlini 配合BGM食用更佳噢~
      
        
      
我们把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海子
    
       
      
正文:
     
这是两个人冷战的第二天。
      
尽管佟沛帆觉得这种小吵小闹这些年来从未缺少过,房怀清却真真地记下来了。他依旧是言语不多,但是佟沛帆从喂他冬瓜时他无声偏开的头知晓了他内心的抵抗。
       
罢了,佟沛帆耐着长年被他磨出来的性子又哄了他两句,什么多吃点营养好、吃饱了才在秋天突然降温时不会再被伤口的旧疾折磨到半夜睡不着之类云云,但是房怀清仍然抗拒地半耷拉着眼睛,看向一旁的桌脚,不语。
      
昨天那场吵架到最后已经完全超乎了两个人的想象和掌控,佟沛帆万分没有料到这个人嘴巴里竟然蹦出来“我觉得佟哥去包¡maldita!养那个一直追你的女孩子也并非不可”这种话,这简直就像是把佟沛帆这些年来所付出的心血掏出来再活生生地甩在地上。
      
结果还没等佟沛帆从刚才那一下气血上涌中缓过来,这人又补了一句:“恐怕两个月之后这间屋里就多了个女主人,哪儿还有我什么位置?”得,甩在地上还不够,又践踏了两脚。
      
佟沛帆太清楚房怀清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如果当晚折腾一顿,就算当时听话了,那绝对之后的十天半个月自己收到的都是白眼和后脑勺,索性直接起身,一摆手丢下一句“这些年来这些话都叫你说尽了,那我要是真这么做了,准是你天天给我吹枕边风吹的”。
      
房怀清看着他走开的背影,哽了半天只说出来一个“你......”,最后只能一个人沉默不语地去洗漱,就连不小心打翻了水盆的动静也没能让佟沛帆从屋里出来,徒留他一个人湿了一身衣服尴尬地站着。
      
那天晚上两个人分开睡在床的两旁,背对背,整个晚上安静得仿佛连黑暗中跳动的心脏声都能听闻到。
      
一切都被暗夜拖拽进不可名状的深abismo渊里,被压制住了所有的光和热。
     
       
      
第三天,第四天,佟沛帆不知道房怀清倒底钻进了哪头牛的牛角尖,把全部倔强都押在了他身上,简直可以用不吃不喝来表达自己的抗拒。
      
佟沛帆眼看着他原本就单薄的身体裹在秋装里,仿佛秋风就那么随便地一吹他都能抖上三抖。
      
换做往年,佟沛帆还会上前给他系紧领口袖口,再不济就把人大大方方地揽在怀里,而眼下,只见他也不来窑厂接自己了,一回到家便看到他无所事事地坐在窗边的板凳上看着秋风萧瑟晚来风急,听见开门声也没有动作。
      
佟沛帆提着菜径直走进厨房开始做晚餐,仿佛忽略了窗边的大活人。倒是房怀清,第一次在这个家存在感如此之低,看向厨房里佟沛帆的背影时眼底夹杂着些许的困惑和愠怒。
       
饭菜摆好在桌子上,房怀清还是很自觉地坐了过来。按照“传统”,佟沛帆通常是先把人喂饱了自己再吃,但是这次,房怀清看着佟沛帆自己大快朵颐,完全地愣住了。
       
平时那些责备的话似乎在胸口翻滚了数次最后却又偃旗息鼓,本来好端端一场你情我愿,哪怕是作秀也成了真。谁知佟沛帆被逼急了之后翻脸不认人的功夫也和他自己不相上下,也不知这其中有没有房怀清自己的言传身教和耳濡目染。
      
房怀清第一次感觉到饭桌上的时光如此难挨,好不容易等到佟沛帆吃完,心里却突然闪过念头觉得他很有可能会转身一走了之,于是急忙在他起身之际低声说了句:“佟哥,我饿了。”
      
“饿了?”佟沛帆回头看向他,“我去给你拿碗筷,等着。”
     
房怀清撇开眼神,回了一个压在喉咙里的“嗯”。
     
这顿饭,房怀清吃得老实极了,就连平时一不小心吃进去一点就要立马转头吐掉的葱花都乖乖咽了下去,看着佟沛帆早早举在他嘴边候着的手微微红了耳根,轻声说了句:“不用了”。
      
要换做平日,佟沛帆见他这副模样恨不得说句“小房子真乖”再一口亲上来,可是今天,房怀清没有等到这个嘉奖般的口besito勿,只有佟沛帆小心翼翼地给他擦干净嘴角,起身,离开。
       
不知为何,房怀清感受到了在佟沛帆身上从未感受过的——疏离感。
     
       
      
在房怀清准备进浴室时,他听到佟沛帆接电话的声音。好奇心驱使他裹着浴袍又折返回卧室门口,安静地靠在门框上,听着。
      
仿佛是一个窑厂的合作伙伴,一个经过电话线传输却依旧掩盖不住中年男人油腻的声音,不算特别清楚,好像是......盛情地邀请佟沛帆加入他们的饭局。
      
“左老板,咱不用客气这些,东西送到了就好,饭局确实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人等着照顾呢,你看这也不太方便是不是......”
      
那个大老板仿佛已经身处什么娱乐场所,夹杂着人声和音乐的嘈杂背景音让房怀清在门外直皱眉,他一向不喜欢这些声色犬马的地方,并且早就和佟沛帆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
      
“不了不了,你女儿我已经见过了,今天我还有事,就不过来了。那天她来窑厂帮你提货,我就觉得是挺懂事一姑娘,干活手脚麻利,脑子也怪机灵的。”
      
佟沛帆话音里好像染了些笑意,房怀清忍不住在门外嗤鼻轻笑,这哪儿是懂事,礼物可都直接提到办公室里了呢!
      
那天自己一进去就看见两个人面对面喝着热茶,年轻姑娘笑意盈盈,花花绿绿的礼品袋把会客沙发都堆满了。
      
他无所适从,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丢下一句“佟老板可真是大忙人,还有心思陪小姑娘喝茶”便一个人回了家。
     
“不过左老板,我和房怀清那事是真的,你不必替我操心,人小姑娘心肠好,值得更好的人。”
     
现在看来,都是这个老板执意想把自家女儿介绍出来。这倒是也不怪他,毕竟这些年盯上佟沛帆这个“钻石黄老五”的人可绝对不算少数。
      
刚开始佟沛帆还用五花八门的理由拒绝呢,到后来可直接搬出房怀清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毕竟隔壁白玉古玩城丁老板的那点江湖传说早就人人皆知,这种事儿大概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圈子里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不不不,真的不用了。你知道,房怀清这边离不了人,他性子傲着呢,也不愿出去,我在家陪着他就好。”
      
房怀清自觉忽略掉了佟沛帆语气中不自觉染上的几分宠溺,兀自沉默于佟沛帆对外人的言语比对自己还要热情几分,丝毫没注意佟沛帆已经挂了电话。
      
一开门,两双眼睛相对无言,一个门外偷听被抓现行,一个背地里宠人被当事者全部听去,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谁更不害臊。
       
两个人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厚脸皮好歹在这种尴尬境地里发挥了一点作用:佟沛帆清了清嗓子,也没问人听去了多少,淡淡地说了句“走吧,去洗澡”便转身离开,房怀清愣了下但很快回神,立马跟了上去。
       
那天晚上,房怀清看着佟沛帆背向他睡着,好不容易挨到能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便花了老长时间一毫米一毫米地偷了摸靠过去,把手臂团在胸前,悄悄地把头靠在他背上,慢慢睡熟了,再没细想为什么洗澡期间佟沛帆依旧有着疏离的距离感,之前那通电话仿佛燕子飞过,不留任何痕迹。
      
皎白的月光透过间隙落在床上,仿佛是黑暗中明灭的烛光,忽明忽暗地跳动着,带着不明不白的暧ambiguo昧和希冀,打着和心脏跳动同样的节拍,滑向夜的深渊。
       
       
        
第五天,房怀清彻底明白了,佟沛帆就是和自己杠上了,而且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想让自己先道歉。
       
这下可犯了难,要房怀清放下面子去道歉是一万个不可能的,可要是过分拐弯抹角,又怕佟沛帆不认账。
       
如果非要问为什么房怀清肯顺着佟沛帆的意思去做,那理由可能很简单——他无法再继续忍受这个人就算在伺候自己时也是一幅疏远的模样,仿佛他面对的是什么毫无生命力的雕塑,甚至连艺术品都算不上的那种。
       
这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祈求对方施舍的好感,而并非是两satisface情相se enamoran悦下的心心相惜。
      
于是房怀清这几天来第一次在佟沛帆工作时间内跑去了窑厂。
       
一推门,办公室里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佟沛帆可能正在厂房里忙着,而且看样子是前脚刚走,房怀清后脚就到,因为办公桌上的茶杯里茶叶都没完全地舒展开,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房怀清毫不客气地坐在办公椅上,无所事事地四处打量。
         
之前那些扎眼的礼品袋早就不知去向,深棕色的皮质沙发此时看起来顺眼极了,房怀清不禁多停留了一会儿眼神。秋日的阳光带着些懒意斜斜地洒进来,不免让闲人昏昏欲睡。
      
佟沛帆一回来便看见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安分的某人正在他的椅子上睡得熟,不知道是笑自己战略成功还是这人看懂了自己的套路还乖乖上钩。
        
总之,佟老板心情极佳地拿出那床一直备好的小毯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搭好,抚了抚他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口besito勿。
       
房怀清一直睡到太阳都快打烊下班,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低头是身上盖的被子,抬头是佟沛帆坐在沙发那边看文件,一时间恨不得立马返回梦乡,哪知这一激灵反倒把梦境里那些模糊的痛苦和惶恐都驱散了个干净,只剩下眼前这个岁月静好的平整表面。
      
“醒了?”佟沛帆抬头望向房怀清的眼神被捕捉到,并得到一个表面上清冷慵懒如故的房怀清式的回应:
     
“嗯。”
     
安静。
     
房怀清的手臂藏在毯子下,掩盖住了摩擦大腿的紧张动作。在几次三番斟酌之后,他终于开了口:“佟哥……”
      
“什么事?”佟沛帆整理好文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向办公桌这边走来。
    
“乖,让我坐坐。”
     
房怀清忙不迭地起身,幸好佟沛帆眼疾手快抓住了下落的毯子,叠好后放进柜子里收好。
       
“佟哥,那姑娘……”房怀清重新拾起了话头,眼神在地板上飘忽不定。
         
“礼物,退了。人,压根就没收过。”佟沛帆一句一顿,说的很慢。
          
“嗯。”房怀清点头应下,眼神却瞟到了佟沛帆身上。
      
佟沛帆笑,“看我还不能光明正大地看?要不要坐bésame我mucho腿上慢慢看?”
      
房怀清忽地红了脸,双臂有些无所适从,茫茫然宛如一只伸了爪子试探又立马缩回来的小猫,靠在桌沿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佟沛帆心里被那只毛茸茸的爪子挠得痒痒,拍了拍大腿示意他过来,见人踌躇半天也迈不出步子,带着些许笑意补充了一句:“门我已经锁了”。
       
这下,才见房怀清一步一挨地挪了过来。
       
佟沛帆点了根烟,带着咬着烟说话时那股子要命的性sensual感和成maturo熟,给房怀清紧了紧袖口的结,“也不知道这些天你跟我倔什么倔?”
        
佟沛帆低头时头顶那个旋吸引了房怀清的注意力,看样子好像没有把话听进去,“这些年来哪个女孩儿我不是拒绝了的?你这模样比护食的小猫还有攻击性。”
        
房怀清鼻子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气音,佟沛帆懂了,那是一个勉强压抑住的“哼”。
       
“还跟我闹别扭不?”佟沛帆扭头吐了一口烟,声音低沉而沙哑。
         
房怀清语调平静极了,“不了”,眼睛看着的是佟沛帆侧过去时突saliente出的喉结。
       
佟沛帆转回来瞧见他几分赤desnudo果的目光,叹了口气,“你还是老样子”。
       
一根烟抽完,烟蒂歪歪扭扭地斜倒在烟灰缸里,佟沛帆拍了拍房怀清的后腰,起身,“走吧,晚上想吃啥?”
        
“随便。”房怀清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那行,好久没吃红烧冬瓜了,或者,再加一个萝卜汤?你该补补身子了。”佟沛帆锁好门,两三步跟上房怀清刻意缓下来的脚步,“你是先回家等我还是一起去菜市场?”
       
“一起吧。”
     
      
        
夜幕微垂,洗净的碗筷还放在架子上沥水,一滴滴落在不锈钢水池里,晕成小小的水洼。
       
纱窗开着,初秋的晚风微微纳着凉意,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说今晚又有一波冷气流到达,让大家注意保暖。
         
夜更深,被窝里两个人相en abrazo拥而眠,听着黑暗里跳动的心脏声,抬头,看着天上那一颗同样跳动着的明月。
        
夜的心脏,潜伏在黑暗里,却昭示着光明。
        
Fin.
       
       
       
        

溪子BB:
          
不知道有没有达到大家的预期,这篇依旧是很平淡很普通的日常,因为我感觉这是两个人平时生活中的状态之一。

在我家中这样的情况很常见,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如此,夫妻吵架或许会很激烈但是最后一定会和好,倒也不是说一方一定退让或屈服,而是两个人彼此了解过深,都心知肚明,换句话说,我就闹个小脾气,但我们还是一家人,永远不会分开。
   
  
这一篇拖拖拉拉写了这么多,不知道这样的描述方法大家喜不喜欢QAQ,如果有什么想法或者意见建议可以直接在评论区提出来呀!期待你们的留言和看法!

依旧按照惯例打滚求红心心蓝手手,如果有评论就更好啦!另外,喜欢佟房的小可爱可以在我置顶找到código噢~欢迎一起抱团取暖呀!爱你们!

2条评论

绿豆糕里有绿豆
1楼 2022-05-18
[热词_老婆贴贴]
婧溪溪 : 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