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快乐🤡 来一份甜甜暧昧期韩楚 - “楚工,雨下这么大,我接你一块走吧?” 楚慈目不转睛盯着那些实验器皿,心算着用量,随口婉拒道:“不了,有人来接我。” 说罢,他微微一愣,无声垂了下眼睫,同事插科打诨说了句什么,他一字未听,雕塑似的静坐好一会,才合上手头翻了两页的书。 这本专业书纠结晦涩,其实不适合晚间阅读,只是碰巧在编书者的排版上意外撞见了“韩越”的同名,才兴致盎然地多瞧了几眼。 楚慈深吸口气,缓缓站起身,果不其然,脚踝传来一阵阵烧灼挠心的锥痛,他撑着桌边借力,一步一步地往外挪。 冷雨迎面吹来,突然的降温,他毫无防备,只能将实验服随意裹在身上,准备就这么直冲冲闯进雨里,最好尽快找到一处方便打车的开阔地。 然而没等楚慈慢吞吞挪下第一步台阶,他忽然嗅见一阵携着香味的风——带着熟悉的强势的气息,一把攥住楚慈意图去扶冰冷栏杆的手,温热的唇恶狠狠堵住他的惊呼。 “不是让你在工位上等我么?”韩越刚才没如期找着人,差点被吓了个半死,“你就倔吧,非得把两条腿都整废才满意。” 他表情冷厉,不由分说把黑色的大伞塞给楚慈,自己矮下身,认真去挽楚慈湿了半边的裤脚,小心翼翼露出肿胀发青的脚踝。 韩越从没处理过崴脚这种说重不重的受伤,他发愁地皱着眉,试探性拿手指在附近按了按:“我昨天给你揉了,还很疼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那么快。” 楚慈不大适应这样的亲密,把腿往回缩了缩:“起来吧,在我公司门口蹲着像什么话?” “那我不蹲着了。” 韩越起身转了个方向,在楚慈面前半弯下腰,竟是打算要背他。 “你趴上来吧。” 楚慈微微恍惚:“韩越,你......” 他拒绝的话哽在喉咙口,默了一会哑声道:“我自己能走。” “羞什么,老公背媳妇回家,天经地义。”韩越好气又好笑,挑起半边眉,“赶紧的,等会雨势又大了,到时候走都走不了,难道你想和我在外面当对野鸳鸯?” 楚慈僵硬地杵在原地,良久,他叹了口气,认命般伏在韩越宽厚的肩膀上,下一刻就被稳稳抄着膝弯托住,轻轻松松往前走了很长一段。 不是意味着软化,也不是妥协,楚慈有很多借口能令自己独善其身,比如天色晚会很难打车,比如脚踝的伤寸步难行,再比如......韩越他是千里迢迢一个人打着一把伞来的。 这不意味着软化,更遑论妥协,他只是久违地,在韩越身上尝到了一星点......关于家的温情而已。 雨还在继续下着,滂沱到伞沿倾水似的泼在韩越的两边肩膀上,楚慈的脚踝也开始隐隐作痛,他被握着膝弯晃了晃,注意力转移,才倒霉想起自己手里似乎有把伞,于是假作无事,默默举高了些。 韩越气息略重地笑道:“有伞不给我打,只遮你自己一个人,宝贝,怎么这么自私啊?” 楚慈脸有点红:“我忘了。” 他斟酌着高度距离,把伞打得不偏不倚,韩越却又不满意了,偏说他的手指淋到了,让楚慈往后再打点。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结果又回到第一次的打法,楚慈冷冷瞅着他欠揍的后脖颈,正琢磨朝哪咬一口,韩越步伐稳健地背着他,没忍住一勾嘴角,笑着道:“愚人节快乐。” 愚人节? 对了,今天是四月一号。 怪不得,平时一向听话,顺毛就能撸的巨型犬,今天居然敢......楚慈眯着眼,觉得韩老二还是该被教育教育。 那厢韩越在絮絮叨叨个不停:“你看你平时忙于工作,都不肯分半点注意力给你的糟糠夫,以前就算了,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也不肯承认承认你对我的爱慕之......” 楚慈飞快道:“我喜欢你。” “......意吗?”韩越懵逼,“啊,你说什么?” 楚慈微微一笑,轻轻掐了把他的耳朵,显然是不打算再给pardon的机会了。 “不是,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你喜欢我——”他情不自禁荡起涟漪,欣喜之余却留足惶恐,“楚慈!” “愚人节快乐。”楚慈拍他的肩,小声催促道,“嗯,我说了,快上路吧。” “不是这句!” “那你想听哪句?” 韩越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他接得实在太快了,更像一种条件反射,楚慈埋进他的肩窝闭上眼,露出一点无可奈何的笑。 “......嗯,我听见了。” 不是错觉。 不是臆想。 或者说,早在心跳相贴以前,他们就已经足够默契十足。 韩越还想心猿意马地说什么,被楚慈在耳边呼了口热气,脸红心热地原地噤声了。 ......不想了。 至少,在这一分钟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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