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温虐身预警。 *时间设定在长明山上周子舒痊愈,七爷和大巫走后。 *主老温,尽量不ooc。 . -----原文灵感(膜拜大大)----- 温客行痴痴地看了他一会,笑了起来,忽然伸出一只手去,凌空抓了一把。 周子舒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温客行低声道:“你身上……有光,我抓来看看。” . -------文来------- 阳光洒在床上,温客行悠悠转醒。下意识一揽,身边早已空了席。不适应地望了一眼日头,才惊觉已是正午。 温客行皱起眉来,这一觉睡得他头晕目眩手脚发软,心口也有些闷得慌。 回想那日,他被那姓莫的恨红了眼,心中郁结,不顾一切大杀四方,浑身淋成血人,内里也遭了波及。之后这几月,更是满眼满心都是躺在大巫手底下疗伤的周子舒,忧思过深,实在是把自身撇在一边了。 从昏迷不醒到大伤初愈,周子舒身子骨多的是要调养的地方,温客行便将心思从周子舒那儿分出来一小点,将每日的三餐做出花儿来,只盼着病美人能多动几下筷子早些痊愈,和他一同下了这鸟不做客的长明山。 世外仙境固然妙哉,温客行却更愿与他家阿絮手牵着手,遨游这浮世万千。那条拼死从阎王爷手里抢回的宝命,名山大川、钟灵敏秀、鬼斧神工…… 可都没陪我家阿絮逛呢。 温客行没有多想,只觉着约莫是这觉睡得太长,缓了片刻正打算起身,却听“咚”地传来一声巨响。 霹雳般的动静过后,茅草屋新修的木门大敞,摇摇欲坠,发出“吱呀”惨叫。阳光争相倾泻而来,温客行不自觉地眯起眼,望见周子舒迎面走来。 周子舒披着太阳,将神色都藏在天光里,步伐与姿态不知怎地略微别扭,两手虚环于身前,头撇向那赖床过久的人,语气里有点儿咬着后槽牙的刻薄。 “你还舍得醒呢?” 温客行怔了下,瞬间转了神色,顶着没洗的脸勾出一抹油腻的笑。 “昨晚让枕边人那样欢愉,还不让为夫睡个回笼养精蓄锐?” 满嘴油腔滑调地说着,心中却始终念着要去做饭,咱们阿絮好不容易添了几两肉,决不能饿回去。 这般想着,温客行深吸口气,撑起了身子缓缓移至床边,却在起身的刹那骤然晕眩,心口处仿佛被千万毒针刺了一样,竟然两眼发黑,径直向前载了下去。 “唔……” 从未想过,一呼一吸也能引得心口生疼,似乎在那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只缺了大德的手,在他心头下深深地埋了一道梗,横竖都写着“此路不通”,堵得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温客行使力克制,却倏地一口气没喘匀,噎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差点背过气去,于是费力咳嗽起来。酝酿了几次,那泛软的手才微颤着抬起几分,想要…… 生着薄茧修长有力的手却赶在前头,及时抚上温客行的胸口轻轻顺着,另一只也不由分说地摸来他惨白的手腕细细探查着。 缓了良久,眼前终于重新生出些光采来。恍惚间,发觉已被来人接了个满怀。 难得发觉了这么好的机会,温客行立刻像小媳妇一般依偎进来人有些硌的胸膛上,弄得一缕黑发不慎垂在他面前,他耸着鼻尖偷摸嗅了嗅——那是一抹长明山顶的纯净雪香。 “怎么,急着给我下跪?” 周子舒细致地探着脉象,嘴上毫不相让,声音却沉得近乎沙哑。 “伤成这般,还想给人做饭?” 温客行摇摇头,攒下些力气挣开周子舒的手,反而搂住他那单薄却温热的身子骨,将脸和半身囫囵埋了进去。 心道阿絮此男,相熟之人都尚且笑称他糙皮腊肉一身硬骨,哪曾想到,那不为人知的一面其实竟是甜得醉人,却不似女子的温柔似水,而是专属男儿的铁汉柔情。 还披着天光,戴着太阳,小茅草屋都生出耀眼光辉来。 温客行痴痴地看了他一会,笑了起来,忽然伸出一只手去,凌空抓了一把。 周子舒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温客行低声道:“你身上……有光,我抓来看看。” 周子舒蹙起眉,极长极密的眼睫随着眸子轻轻闪烁着,记起上回说这无厘的话时,温客行也是这般萎靡涣散的模样。 只是当时他被血水溅了满身,绝望灌了满心,脸上的笑就连周子舒也辩不清那究竟是狰狞,还是悲恸至极。 怕是那时的伤没养好,这样厚积到现在,身体不乐意了,定是要闹上一番,也难怪会睡到正午才醒。 但在周子舒看来,这分明就是有伤不说,硬撑干活的作死行径。 周子舒全然忘了自己就是那咬碎七窍三秋钉往肚子里咽的,只是心中生出几番惆怅——温客行真当他自己是块铁的? 还是觉得怎样胡闹都不会有人发现……没有人会心疼? 难道他在温客行的心里,竟不算是个能依赖的人吗? 周子舒轻描淡写叹了口气,琢磨着,这人现在没什么劲儿,揍了容易驾鹤西去,暂且忍上片刻。 于是缓缓将紧绷的身子放松,任由温客行抱着。 温客行尝了甜头,眼不花了,细密的疼痛也缓和了,连手脚都有力了几分。于是一鼓作气,左手不声不响蹬鼻子上脸,眼瞅着颤颤巍巍探到了周子舒那瘦削却勾人的蝴蝶骨。 周子舒扫了他一眼,喝道, “有完没完,想被我扔出去晒太阳?” 语气里却轻轻漫漫,冲淡了几分低哑。 美人在怀,哪里忍得住。温客行闻言安静良久,攒回一些力气,以“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架势凑上周子舒的脸,啵地落下了响亮一吻。 本不想浅尝辄止,半途却突然卸了劲“惊落”回去。温客行浮起一阵冷汗,虚喘了两下,灼热的气流打在周子舒微薄的衣襟里,隔着衣服烫红了一片。 那红晕似是个会窜的,蹬蹬几下跑到了周子舒那白皙却堪比城墙的脸皮上,发现呆不住后,又窜到他耳朵上,终于定居了下来。 —— 长明山上,小茅草屋几幢。只见其中一间屋门大场,其内传来咣当声响,似是什么东西被扔了上床。 张成岭煮好饭菜摆了一桌,扭头望着平淡走来的周子舒,呆了一呆。 师傅不是去叫温叔起床吃饭吗?人呢? “不管他,我们吃。” — —— *文中引用了一段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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