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糖吧应该(躺平) ①出院 其实说烧伤刀伤瘀伤都还好,生活起居都能请护工帮忙,不至于吃太多苦头;所以对于墨燃来说,最麻烦的、也是当时伤的最重的,是他那条骨折的胳膊。 送医及时,那条右胳膊不至于废掉,医生也保证好好养伤应该完全能恢复到以前的程度,墨燃恢复得也算快,差不多一个月出头就得到拿掉夹板做复健的允许。腿脚本来就无碍,墨燃又不是个能老实在医院待得住的,好说歹说是出了院。 “急着出院干什么?”楚晚宁有些不放心地拉了一把要去牵手手的儿子,低声提醒道,“安安,小心爸爸的手。” 小朋友乖乖地应了一声,眼珠子可不老实,眼巴巴地看着墨燃另一只手,“想牵手”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墨燃有点想笑,不过也不好抚了楚晚宁面子,轻咳了两声,“安安,过来这边。” 楚安安撒开楚晚宁就跑墨燃左手边去了,白嫩的小手紧紧抓住了墨燃的手指,徒留走在右边手里突然空了的楚晚宁,他下意识皱了下眉,刚要说话,那只目前还很金贵——或许说还比较脆弱更适合——的右手臂横在他面前。 楚晚宁抬头看向不速之客的主人,对方笑嘻嘻地跟他糊弄:“喏,不用羡慕儿子,你也有。” 你这是我能牵的吗?牵出事情来怎么办?楚晚宁无语凝噎,他也没遇到过手骨折刚拆夹板还要牵手的情况,犹豫了一会儿,让步似的轻轻抓住了墨燃的右手腕:“扯到你了跟我说。” 有进步。墨燃也不坚持牵手,本来还没指望楚晚宁牵他手呢,现在愿意拉着手腕也是不错的。墨总喜滋滋地跟着老婆——当然现在就是他单方面的老婆——和儿子上车回去…… “你出院以后去哪,我送你。”楚晚宁安置好墨燃和儿子,发动车子后问道。 墨燃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和理所当然:“楚晚宁,你说我去哪?我家离这里要开一天车要坐半天飞机。” “……我给你定个酒店套房,找人照顾你。”楚晚宁哽了一下,镇定道。 “真狠心。”墨燃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初步愈合的手臂,拉长声音道,“我是病号诶,楚总——” 坐在后面的楚安安小朋友哪能看得出来他爸这个狗东西现在是在演戏,一下子着急起来了,好不容易等到红灯楚晚宁刹车,伸出小手拉拉楚晚宁的衣服,“爹地,爸爸好可怜的,跟我们一起住嘛。” 楚晚宁:“……” 没想到,只听说过有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不知道还能有生出来的儿子拐出去的胳膊肘。 墨燃神情凄然,见儿子求情楚晚宁都不为所动一言不发,心知不能太急,但是就是说这个,演出来的戏也不能说收就收,于是在最后轻声道:“好吧,那我去住酒店。” 那样子仿佛楚晚宁才是抛A弃子的渣O一样,简直是恶人先告状,简直是把黑说成白把白说成黑,简直是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的拟人化在世,简直是…… “把你的戏收一收。”楚晚宁扶了下额头,觉得开车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不要想太多,省的等会儿一分神撞树上去,一家三口直接同生共死就不好了,又退一步,“那去我家。” 他又补充道:“家里客卧给安安当房间了,没有你单独住的屋子。” 我就不能和你住吗?墨燃腹诽,当然墨总一世英名就折在楚晚宁这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敢想不敢说,敢想不敢做,不然还没到手的老婆必然要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儿子当球踢。 楚晚宁瞥了他一眼,好像有那个什么读心术,凉凉道:“你心里编排我什么呢?” 墨燃老实了,告诉自己,别多想他老婆明明善解人意温柔多情,再说还是高级知识分子,再说还要给小朋友做表率,必然不可能干出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儿子当球踢的凶残事情,自己应该摆正思想不应该在心里编排老婆。 不对啊! “我没编排你,你最好了,晚宁。”墨燃转头深情道。 “……差不多点行了。” 好吧,深情失败,下次努力。 ②睡觉 于情于理反正不管于什么,墨燃当然想和楚晚宁一个屋子,但是很显然的,楚晚宁本人并不准备也不打算和他一个屋子,又不想睡冷冰冰的沙发和寂静的客厅作伴,最后墨燃不情不愿地和儿子一块睡去了。 也是巧,本来楚安安前不久睡的还是儿童小床,但是想着儿子大了,那床又用了许久,一次床架子还塌了,还是楚晚宁重新钉回去的,虽然楚晚宁觉得自己钉得非常结实绝对不会再塌了,但是说起来他们家也不是没有给孩子换床的钱,想了想还是给儿子精挑细选了一张大床,预备着睡到成年的那种。 所以睡下墨燃一个大男人和楚安安一个小孩子完全不在话下,还挺宽敞,整的墨燃都没有理由逃离和儿子一起睡觉的命运。 晚上楚安安和楚晚宁乖乖说晚安的时候,楚晚宁仔细叮嘱了楚安安一番,虽然自家儿子睡相还是很安分,但是一个小孩子半夜熟睡的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压到墨燃的手就不好了。 最后交代了半天,还是不放心,说要不儿子跟我睡吧。 墨燃顿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说出此话的楚晚宁,一时间给楚晚宁看得有点心虚,他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这不是你手没好么,再说这样你还能一个人睡大床。 墨燃一副泫然欲泣被抛弃的可怜小A模样,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怆然道:“楚晚宁,你好狠的心,你不跟你孩子的爸爸一起睡就算了,你连孩子都不给他爸爸,你……你好狠心……我就知道我对你们娘俩,不是,对你们父子俩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累赘,再断一只手你们也不会心疼……” 演,继续演。楚晚宁腹诽,拉了拉楚安安,拉不动。 单纯无辜偏心香香爸爸的楚安安,他信了。 小孩子说爸爸好可怜,拉拉楚晚宁,说爹地我们不能抛弃爸爸,不然爸爸难过得就要死掉了。 你俩一起演,继续演。楚晚宁二次无语凝噎,由着楚安安自我牺牲去了。 半夜墨燃翻来覆去睡不着,但是怕吵到自己的小儿子,没翻几下就老实地躺平了,没伤的左手臂把暖和香软的小团子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孩子的背。 孩子睡着了,睡得还很香,但是墨燃睡不着。 怎么说还是第一次到楚晚宁生活的地方睡觉呢,而且还是和自己刚刚相认没多久的小儿子一起睡。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本来跟天花板干瞪眼的墨燃立即闭上眼装睡。 是楚晚宁,他还是不放心,过来看看这父子俩有没有互相压到。 他凑近看了看,借着从窗帘缝漏进来的月光,楚安安乖乖地蜷缩在爸爸怀里,睡得香甜,又看了看闭眼假寐的墨燃,伸手替他俩掖了掖被子。 “你……唔!” 墨燃睁眼,楚晚宁凑得近,墨燃一偏头就碰上了他的唇。 夜色正好,孩子睡着,孩子他爸对孩子他爹做口型。 他好像说的口型是,晚安。 楚晚宁脸上烧得慌,有点仓促地回自己屋去了,得亏是理智谨慎的楚总,换了别人说不定还不记得给墨燃他们顺手带上门。 然后楚晚宁失眠了,他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去看那个大没良心的和那个小没良心的,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停在嘴唇上,猛然顿悟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墨燃说的不是晚安,有三个字的。 楚晚宁没法忍住完全不想,他自己也做起类似的口型来,终于在天将明时,猜到了口型。 “我爱你。” 妈的。 ③吃醋 墨燃在这边没有办公地点,也不能一直接楚晚宁的电脑用,商量之后就跟着楚晚宁一块去公司,借用了公司空置的电脑。 要不怎么说有些人有些事就是有缘分呢,墨燃和盛铭,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互相目光不善。 “晚宁。”到底还是楚晚宁看不下去,让他俩都先进来,在门口再站下去,明天公司小群里就全是他这个老板的八卦了,盛铭瞥了墨燃一眼,主动叫了楚晚宁一声,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我今天是想把这个给你看看,上次那个项目你不是争取很久吗?这个项目我们可以一起做,收益完全能覆盖之前那个项目的投入。” 那个项目,墨燃心想你该不会是特意趁着我来的时候才过来找楚晚宁说这个项目的吧。 啧,想起来了,他和楚晚宁的项目的误会还没解决呢。 墨燃见楚晚宁似乎也没有太感兴趣,自作主张把文件扔回去给盛铭,不客气道,“谈工作就谈工作,一口一个‘晚宁’是什么意思?” 我都没怎么叫过“晚宁”好不好!墨燃心中酸溜溜的,好嘛,随便来一个谁都能叫“晚宁”,楚晚宁还来者不拒的,就他叫“晚宁”的时候,楚晚宁会感觉不自在。 “我和晚宁是朋友,倒是墨总,作为人家的前夫,没必要手伸这么长吧。”盛铭不甘示弱,“晚宁不会嫌你管得太多吗?” 墨燃突然不说话了,盛铭不明所以,还以为他是无言以对,楚晚宁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墨燃莫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 果不其然,要不怎么说楚晚宁和墨燃才是一对呢,墨燃微笑道:“盛总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的意思呢,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既然是来谈工作的,那应该叫‘楚总’对不对?要不楚总又出新八卦了,很让他头疼的,您也真是不懂事。” “唉,楚总,你看我就从来不会让你因此为难。” 楚总本人:“……”有点想笑。 盛铭:“……” 盛铭发现楚晚宁好像确实暂时没有合作的意思,也不多耽搁,瞪了墨燃一眼就走了。 楚晚宁转头去看自己孩子他爸,“墨燃?” 墨燃坐回自己暂时办公用的沙发上,还没恢复正常呢,“怎么了楚总?我耽误你谈恋爱了是不是?” “什么啊……”楚晚宁叹了口气,他四下看了看,问墨燃,“你吃早饭的时候是不是醋带进办公室了?” “没有,哪敢。”墨燃没听出他的戏谑之意,“怎么了楚总,你饿了?” “哦,那怎么一股酸味。” “楚……”墨燃反应过来,也不叫楚总了,“你——!” “我怎么了?”楚晚宁抱手看他,“怎么的你也饿了?” “你,”墨燃把电脑屏幕转过来给他看,胡搅蛮缠的,“这个项目,你收下去做,没问题我就打印出来,等一下你马上签字,听见没有?” 色厉内荏啊墨总。 “哦,我签字,然后呢?”楚晚宁不跟自己想做的项目过不去,再说又是墨燃白送的,还是这傻狗自己坚持要送的,不收肯定要闹,到时候带坏他儿子就不好了。 “然后?然后当然是跟你孩子他爸一起去吃午饭。” 胡搅蛮缠啊墨总。 ④户口本 楚安安的户口一直是在楚晚宁这里,两人都没有提过关于孩子姓氏和户口的问题,墨燃是担心楚晚宁会多想,而且他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楚晚宁则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从他自身出发,楚晚宁还是希望儿子继续跟自己姓,毕竟墨燃虽然是孩子的Alpha父亲,但是之前的几年,楚安安完全都由楚晚宁一人带大。再者说,虽说AO有别,但是楚晚宁第一性别同墨燃无异,不知是不是作为男人的一种迷之占有欲——尽管针对的对象是自己的儿子——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愿意。 然而墨燃真的从来没有提过,就算是伤养的差不多了,和楚晚宁也关系缓和很多能一起生活了,和段衣寒打电话的时候母子俩也默契地不提这一茬。 这反而让楚晚宁有些不安。 一天墨燃带着儿子出去不远处的公园玩,也是凑巧了,刚好遇上了一个从前合作过的朋友,对方也是带着孩子出来玩,两人打过招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对方见他也带了孩子出来,有点没想到:“墨总,你儿子?” “是。”墨燃看向楚安安的时候眼神一下子柔和起来,炫耀似的,“可爱吧,还老乖了,说什么听什么。” “是挺可爱。”朋友赞同道,有点头疼地看了看自家的捣蛋鬼,“诶,你让着点弟弟呀,你看人家多乖,你还抢人家滑梯玩。” “小孩子皮一点也正常。”墨燃道,“我们安安现在就是太乖,现在也开始皮了,男孩子嘛……” “安安?”若是刚才没仔细看楚安安也就罢了,这会儿朋友可真想起来了,“哦,墨总,您和楚总复合了?” “可别开我玩笑了。”墨燃不置可否,含糊道,“我之前什么样你也知道,一时半会儿的也就帮他带带孩子。” “喔,这是还没名分呐。” 戳到点上了,前头说不在意楚安安的户口和姓氏,说实在的,不是完全不在意,但是他目前有更在乎的事情——关于楚晚宁和他现在还是两个单独无交集的户口本这件事。 啊,有点绕,其实简单说就是:关于楚晚宁为什么还不和他领证结婚这件事。 后来回家墨燃有点down,他在思索“名分”的事情,这说到底和户口什么也有关系,如果楚晚宁和他领了证,那就是楚晚宁和楚安安一起进他的户口本。 户口…… 楚晚宁回来的时候墨燃和他儿子正对坐在餐桌边上发呆,准确来说,是墨燃在发呆,楚安安就是觉得他爸有点不对劲所以在边上坐着研究他爸出什么问题了。 楚安安和楚晚宁认真说:“爸爸是不是中病毒了?” 楚晚宁一哽,摸了摸脑洞大开的儿子的聪明脑瓜:“……那你别被你爸传染病毒了。” 楚安安认真点点头,转头戴着口罩,还专门拿回来一个给爹地戴上,最后结果就是墨燃回神看他们父子俩戴着口罩,疑惑道:“你们干什么呢?不是吃晚饭了吗?” 楚晚宁还是觉得不能打击儿子的想象力,这个年纪的想象力是很宝贵的,千万不能因为孩子觉得他爸中病毒了就把宝贵的想象力扼杀在摇篮里,于是他轻咳两声,道:“哦,怕传染你的病毒。” 墨燃沉默半晌,艰难开口道:“骨折也会被传染吗?” 楚晚宁:“……”都什么跟什么。 造孽啊这父子俩。 墨燃的手已经完全好了,但是楚晚宁觉得不太放心,所以暂时还是没有让墨燃做什么家务,比如洗碗什么的——虽然他家里有洗碗机。 墨燃自告奋勇很有自觉地把碗放进洗碗机,算是做了一半家务,另一半就是要把洗好的碗拿出来沥干水珠擦干放碗柜里。 他又开始发呆了。 楚晚宁若有所思,打发儿子去屋子里玩过家家,楚安安忧心地拉拉楚晚宁的衣摆,说爹地你要小心一点,万一你被爸爸传染了,安安就没有爹地和爸爸了,安安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小孩了。 楚晚宁心想你都哪学来的装委屈,把玩具给儿子拿出来拿出来,叮嘱他玩好要自己收回去。 不然你就叫你爸那个魂不守舍的给你收,看看你玩具能被嚯嚯得还剩几个,楚晚宁心想,反正我不收,这是锻炼孩子的动手能力。 不过也可能是孩子他爸的动手能力。 “你干什么呢?” 墨燃被吓了一跳,回神了,转头一看是楚晚宁,对方手里端着杯热牛奶,不大自然地递给他,“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也能帮你。” “啊?”墨燃没对上楚晚宁的脑回路,自成一派,稀里糊涂地开口了,“什么忙都帮?” 楚晚宁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刚才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有些警觉地后退一步,被墨燃把住手腕—— “你进我户口本成吗?” “啊?好。”楚晚宁下意识应了,随即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刚想开口撤回刚才的无意义应答—— “别说话,你刚才答应了!”墨燃手疾眼快直接捂住了楚晚宁的嘴,还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这样吧,还有一个选项,你选那个也成。” 楚晚宁:“?” “我入赘也可以哦。” ⑤幸而 他俩正式领证以后,反而气氛又尴尬起来了,一路上谁也不先说话,楚晚宁坐在副驾驶,手里攥着两个小红本,面上镇定,实际上有些不知所措。 他最后还是和墨燃结婚了。 “在想什么?”墨燃停好车,转头看楚晚宁好像还在发呆,一把捞过那两个意义非凡的小红本,细心收进西服外套内袋里贴身放好,“这可不兴后悔的啊。” “瞎说什么呢你。”楚晚宁回神,瞪了墨燃一眼,“下车接安安去,晚了要跟老师哭他没爹疼没爸爱的。” “诶这小兔崽子——”墨燃眼见楚晚宁下车,急忙跟上去,“孩子他爹你等等我啊!” 楚安安并不是最后一个走的孩子,相反,墨燃和楚晚宁来的算早,小团子正和其他孩子一块在幼儿园沙地上玩的开心。 楚晚宁摇了摇头:“这衣服要完了。” 墨燃捏了捏他的手指,闻言表忠心:“让他玩吧,回去我洗,你歇着。” “饭也你做,婆婆回家带孙子去了。”楚晚宁不客气地补充道。 “行。”墨燃想到什么,眼神一亮,“你把婆婆辞退了吧?” “是她要回家带孙子好不好。” “嘴硬吧你就。” 辞退保姆婆婆,意思就很明确的,楚晚宁父子俩都不是擅长做家务的,没有保姆那不就得有别的人来给他们长期做饭做家务么? 可不就是刚有名分的墨燃了吗? 说是刚领证,两人相处反而像老夫老妻,没新婚小年轻那么黏糊,处处透露着不动声色的和谐与不明显但是存在感很强的亲昵。 两夫夫在边上幼儿园的小操场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夕阳金色的阳光温柔地给稚嫩的孩子们身上镀上一层好看的金色,墨燃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玩的正开心的楚安安,转头去看楚晚宁。 “干什么?”墨燃的目光存在感太强,楚晚宁有点不自在。 “没事。”墨燃伸手摸了摸楚晚宁手上的戒指,轻声道,“就觉得,你真好。”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好……”楚晚宁轻声道,“我脾气不好,之前对你也不怎么样,年纪也比你大好多,长得也一般,所以你……” “没有的事,你好着呢。”墨燃扣住他的手,笑了,“是我的错。” “嗯,你也有错。”这一点楚晚宁附和了,也想笑。 “不是‘也’,是你没错,我有错。”墨燃纠正道,“我之前在外面鬼混不对,误会你也不对,对你说话难听也不对,还有……” “行了行了。”楚晚宁没想真跟他计较这些,真计较起来就没完没了了,怎么说他们孩子都这么大了,关系缓和是好事;非要计较的话,楚晚宁心里自然是别扭的,说出的话没法收回,墨燃当初实实在在地伤害了他,但是现在也是实实在在地道歉补偿,不仅用语言,也在用行动,或许真说起来,墨燃比楚晚宁自己还要在意自己以前的傻逼行为。 “不行的。”墨燃低头,认真道,“楚晚宁,你记住,我错了就是错了,你以后要是不痛快了随时都能打我骂我让我滚蛋,就是不要让我看不见你就行了。” “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我这样孩子怎么想啊。”楚晚宁伸手捧起墨燃的脸,“还是你觉得我会家暴?” “我没这么想……”墨燃的手覆在楚晚宁的手背上。 “罪加一等,这个月你洗碗。” “好。” 墨燃看着楚晚宁慢悠悠转身过去叫儿子回家,心中一阵一阵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是……幸福吧。 我真的很傻逼。墨燃蹲下身一把抱起跑过来扑到他怀里的小团子,站起身晃了晃笑的正欢的儿子,另一只手跟出院那天横在楚晚宁身前。 楚晚宁牵了,这次是手掌。 十指紧扣,其实很早以前就该有这样的结果,明明是所有人都期待的结果,然而却拖了这么多年,闹了这么多误会,有了这么多矛盾。 幸而上天眷顾,幸而爱人心软,幸而孩子懵懂,幸而他明了心意。 幸而不再…… 有眼不识老婆。 End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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