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点韩楚夜宵,没想好怎么填坑所以暂无后续 第一人称梦宠视角(逃) -1- 在我的记忆芯片开始运作的时候,我被装在黑漆漆的货箱,周围塞满了泡沫和冷冻剂。 我是被活生生颤醒的,运输车似乎走在一条坎坷崎岖的路上,直到抵达目的地,我被小心搬抬出来,才听见司机抱怨这鬼天气。 原来是下了冰雹。 签收我的是一个裹着藏蓝色围巾的年轻男人。 他的眸子极好看,被冰封在一副镀了银丝边的无度数镜框里,微微敛眸望向我,仿佛一位神明的垂怜。 他叫楚慈,二十四岁,单身独居。 但在这个所谓的“家”,我却看不见一点人烟的迹象。 比如餐厅,开放式厨房,没有抽油烟机,他应该很少在家里做饭。 比如主卧,床铺上干干净净叠着豆腐块被子,书房的沙发床却略显凌乱。 两级台阶下,是没有支撑脚架,榻榻米似的环形布艺沙发,我低下头,忍不住摸了摸看起来手感很好的南瓜椅。 羊羔绒的,窝进去玩手机一定很舒服。 在我参观新家的期间,楚慈则像只闲不住的猫,在客厅衔接卧室的长廊溜溜达达,我的视觉锚点寻觅了他许久,青年才匆忙收拾了一个灰扑扑的箱子走出来,没等我上前帮忙,他先转头打了个喷嚏,边揉着酸痛的鼻子,边含糊说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 鼻尖红红的,眼尾也红红的,他皮肤白,一点颜色就容易潋滟。 我想说辛苦啦,想说只要你别把我像废旧的玩具一样压箱底,住哪我都乐意,但一个正常的家居型仿生AI,应该产生这种看似正常的问答吗? 我不敢赌,装作分析不出指令的“痴呆”模样,傻傻说了句“好的,主人”。 楚慈默了一瞬,抱着沉甸甸的箱子趿着拖鞋走远了,后来他没再和我搭话,一个人孤零零蜷缩在另一个南瓜椅上,垂着头在曲屏的手机上戳戳点点。 我想走过去抱抱他,但又怕真的做了,会像上一个主人一样被肢解退回。 我百无聊赖,于是开始扫描我未来的居所。 那个不大不小的房间离书房很远,但离主卧很近,它是被设计师故意分出来的小隔间,具体意义......更像是便于做某种不可言述的事。 然而十分可惜,我没能找到让我神经兴奋的触点。 因为这个房间实在敞亮,没有一星半点可疑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家具,除了半壁朝南的垂直落地窗,就是散落的各种......猫咪用品。 比如拴猫的铃铛,逗猫的毛绒尾巴,长款的猫咪睡衣什么的。 他原来是想养一只猫的。 我寻思我这一米八五的标准铁疙瘩,怎么也和软糯糯的猫咪搭不上边,神情顿时有些萎顿。 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大出来罢了。 -2- 后来我才从楚慈的口里知道,我的外型居然是一只粉毛巨兔。 要不是我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能看见胖胖的小短腿,估计等到报废小主人都会以为我是用两个垂落到地面的长耳朵行走的。 该死的外观设计师,可千万别让我抓住他。 楚慈在榻榻米上翻着书,侧头看着我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书房里捞出一个玩偶,揪着小耳朵将它悬空提了出来。 那是一只做工粗糙的垂耳兔,穿着淡黄色的灯芯绒睡衣,两只豆豆眼无比乖顺地瞅着我,不能说百分百,那简直就是我的缩小版复刻。 不过一看就是从娃娃机里钓的,成本低得可怜,我的造价可比这只街头兔子贵多了。 哼。 楚慈:“价值不能只用价格估量。” 我“啊呀”一声,一个不察,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楚慈仿佛没有察觉我过于灵活的语言处理系统,他捋了捋兔子的小卷毛,又理了理它发旧的衣服,将它放在沙发枕背后,过来轻轻抱了我下。 “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是做什么的。”他道,“我是做化工的。” 楚慈的身体很软,味道也很好闻,他的骨架其实比一般的Omega要匀称许多,但依旧很清瘦,若是穿我的衣服,估计能直接松垮成袍子。 我:“听起来蛮厉害的。” 楚慈笑了:“是很厉害。” 他顿了顿,良久没再说话。 我手臂的长度刚好能完全环抱住楚慈的腰,我熟练地将体温调到合适的刻度,小心翼翼托住他,之前还催促着楚慈去安中央空调,现在倒是不想了,总归有我,冷了到我怀里就是。 “我昨天出了躺门,”楚慈打了个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咕哝,“想在海里找一样东西。” “找到了吗?” “它太小了,大海搜寻一个黑匣子都如此艰难,更遑论一枚戒指。” 我一惊:“你结婚了?!” 要不是舍不得松开,我一定激动得一蹦三尺高。 楚慈摇头,他直起身,看了我没多久突然别过头笑得停不下来。 我看着他难得外放的情绪,手臂不由箍得更紧。 “太怪了。”楚慈抹着眼角,“你真的和那只兔子长得太像了,我每回看见你,都在怀疑我是不是做梦还没醒。” 我瘪嘴:“什么嘛,你以为我想长这副蠢样,设计师的审美罪孽,不该让无辜的兔兔背锅。” 楚慈:“那他技术应该挺烂的。” 我:“还是投几百币,娃娃吊钩上都不掉他怀里那种。” 这下子,楚慈的眉梢也染上了明晃晃的笑意。 也怪,我明明和他才相处了半个月,却觉得这才是他真实的性情。 他真的结婚了吗? 等楚慈终于恢复表情管理,我可怜巴巴攥着他的衣角,宛如被抛弃的大狗,啊不,大兔:“所以,你老公是谁啊?” 楚慈差点又被我逗笑,伸手拽了拽我的耳朵:“只是一件生日礼物而已。” “我和送礼物的人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一气之下,顺手把它丢进了海里。”他叹口气,“现在就是有点后悔。” 我在心里嘀咕:“这有什么好后悔的......” 楚慈:“因为它值钱啊。” 我呼之欲出的谴责直接被扼杀在摇篮里。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旧情未了吗?”他平淡说,“它的原材料是一块价值千万的星陨,里面有一种富含元素我十分稀缺,如果不是意气用事,我半个月前就该去参加星云科学奖的评选了。” 我有点吃味:“所以你是有个,呃,前未婚夫?” “嗯。”他摊开手掌比了数字,“比我大整整六岁呢。” “他怎么都不来看你?” 楚慈:“不是吵架了么?” 他一笑,从我怀里退出来,拿着杯子去接水,楚慈垂着眸子,覆出来的水已经沾湿了他的袖口,他却恍若未觉,盯着流动的水柱无意识地走神。 我轻唤:“楚慈。” 楚慈倏地回神,慌忙摁了下液晶控制屏,双手撑在沿边,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会,良久才低声问道。 “你的设计师,给你设置的信息摄取年龄是多少岁?” 其实我很早就不受这条法则的限制了,但我还是如实道:“十八。” “十八。”他喃喃道,“那应该可以听了。”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和他闹掰了吗?”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楚慈很久没和人这么畅快地聊过天了。 他看着泛黄微潮的墙纸,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 “因为他在我生日的时候,易感期突然爆发,很可怕,家里没人能拦得住他。” “后来他把我抱进卧室。” “我们就在那张冷冰冰的大床上,完成了一次终生标记的篆刻。” -3- 这是一次被规则庇护的强/暴。 我无法想象这场暴行发生的前因后果,无法确认楚慈对那个人的真实感情,我只是擅加揣测,一个Alpha在易感期强上了一个Omega,还是自己信赖的伴侣,在如今生育率愈发低下、Omega越来越珍稀的时代,到底算不算一种罪行? 还没等我细思恐极完,楚慈曲起指节,不轻不重地叩了叩我的脑门。 “但是,未遂。”他负着手,微笑起来,“下次记得先听别人讲完话。” 我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根据历史人口普查和社会新闻数据库得出结论,能在易感期控制住自己,不做出蓄意侵害行为的Alpha不会超过1.3%,除非—— 楚慈:“因为那时候我也是个Alpha啊。” 他半边脸陷进阴影里,忽然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明媚如初。 “双A信息素互斥,我们之间只会斗殴,不会产生错位的爱情。” 而Alpha和Alpha之间,自然就没那什么见鬼的保护条例了。 我:“你那时候在想什么?” 楚慈:“不敢想。” “这件事之后,他回到战场,而我留在首都半工半读......我是不是忘记跟你描述他的职业了?” “他难道是军区的长官?” 楚慈点了下头:“而且是A值超过八十的顶级Alpha,一般来说,超过六十就已经够让安全部门棘手的了。” 我:“所以你后颈上的伤疤......” 那是处新添的抓痕,不像是被Alpha咬出来的,倒像是—— 没等我问出所以然,他手指搁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楚慈闭口不谈,我自然不好再追问,只得默默在记忆宫殿里复盘。 从傍晚回来,Omega断断续续和我吐露了很多,似乎心情不善,相较于平时的从肃冷然,青年脸庞上透着微微的红意,语气反常地有些色厉内荏。 这样的反常,也让我衍生出另一种惊疑来。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上装有窃听器的? 画外音韩越:什么?什么伤疤?!媳妇儿你给我说清楚别说一半就挂啊—— 糯米慈(发情期状态):呵,都说完了还怎么骗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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