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pa双总裁AO/狗血追妻梗/HE 墨总现在很郁闷,如果姓名可以加后缀的话,他现在就是墨燃(跑了老婆孩子emo版)。 一向机灵能干神助攻的秘书小姐一语塞,脑子顿住的当事人墨燃就更是一片空白了,对着那个莫名其妙简直是把他墨燃的DNA刻在脸上的小孩,实在是不知道先说些什么好。 等两人好不容易从这个孩子带来的巨大冲击中找回该有的神智的时候,别说跟楚晚宁解释了,楚晚宁带着孩子早就没影了——准确地说,在他俩受到打击之前就已经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 还解释……墨燃没心思管自己大腿上扒拉不下来的孩子,猛地一拍自己本来就不那么好使的脑门,终于想起还有伟大的现代科技,掏出手机给楚晚宁打电话。 没接,果然,干脆利落地挂掉了。墨燃再回拨的时候,就打不通了,估计大概率是被拉黑了。 那发微信吧。墨燃也顾不上言语条理有没有礼貌了,急急忙忙编辑了一大段关于项目和这孩子的解释发给楚晚宁——结果并不出乎意料,绿色的大对话框边上赫然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您还不是他/她的好友……】 我这是造什么孽了啊!墨燃跟手机页面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直到手机屏幕黑屏映出他自己拉拉着的那张黑脸,这才回神似的收回手机。再看向那泫然欲泣的孩子和小白花Omega的时候,已经是一张冷脸了。 墨燃说到底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多数都是精明的,虽然在楚晚宁的事情上犯了傻,但是不代表他看不出这个年轻Omega的用意,还有这个孩子长相的巧合…… 都需要处理。墨燃心里叹一口气,行吧,处理好带着结果去找楚晚宁比说什么都有用。秘书小姐预料之中的老板的怒火并没有到来,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她墨总不善的神情,估摸着应该不是要和以前似的一言不合就要和人家干架,于是松了口气,伸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这位先生,请您带您的孩子进去说吧。” 眼见请不动这位小白花,秘书小姐何尝看不出对方什么心思,就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她加重语气说:“先生,有什么事请进去说,我们都不想上明天的社会新闻,您说是吗?” 两个原本在门口站岗的高大保安已经站在他们附近,言下之意非常明显了。发现墨燃真的没有鸟他一眼的意思,小白花悻悻地蹲下身拍了拍孩子的小手,刚才还死黏着墨燃不肯松手的小孩子这会儿竟一点不情愿都没有,立即就撒开墨燃的腿,乖乖地让小白花抱起来了。 墨燃总算解放了双腿,本想让秘书去查,自己还是得去找一趟楚晚宁——就算孩子的事情暂时说不清楚,但是这项目一开始就是为了给楚晚宁的,滞留在自己手上也是屁用没有。 再说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楚晚宁和盛铭本来就是老同学,算是不错的朋友了,这会儿两人都想要的项目被墨燃抢了,原本作为竞争对手的两人这会儿可不就有了共同的敌人墨燃了么? 但是墨燃刚抬步往外走了一步,腿立即又被小孩子紧紧抱住了,小脸蛋上挂着新鲜的小眼泪,再加上刚才小白花自己还没站起来,这会儿也出于某种心思,看起来十分柔弱无助地轻轻抓住了墨燃的裤腿,一眼看去墨燃跟个抛O弃子的渣A似的。 虽然他承认他本来也不算什么好A。 公司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对面就是商业街,又是下班的点,经过的人属实不少。墨燃人高马大的,相貌又出众,那个孩子又是一眼看去“亲生”的长相,经过的路人已经有好几个都在侧头窃窃私语了。 秘书小姐自然也注意到这一点了,轻咳两声,“墨总,咱们还是一块进去吧,影响不好。” “……”墨燃垂落在身侧的手里还攥着项目书,这会儿已经被攥得面目全非,闻言又攥紧了几分,而后妥协似的松开了一些,两个字被他说的咬牙切齿的,“行啊。” 行啊。墨燃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椅上,对放在桌上的一份文件没有半点想翻开看看的意思。小白花抱着孩子,一大一小眼眶里都噙着泪,一副很是为难委屈的样子,见墨燃半天不动,他咬了咬下唇,看起来就好像被渣A渣了八条街一样。 秘书小姐受不了这人对她墨总的无效撩拨了,也受不了她墨总临门一脚没成功的要溢出屏幕的怨气了,同时也咽不下这口马上就要嗑到正主cp被人搅局的气,一把伸手拿起那所谓的亲子鉴定,直接无视了小白花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自己翻看起来,还念出了声:“……然然?名字不错。” 墨燃脸又黑了几分,更没有和眼前自称是他儿子和自称是他儿子的Omega交谈的欲望了。 秘书小姐一边翻看那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但是确实还像模像样的项目书,一边也不耽误问小白花的话。几番对话下来,终于有了眼前这对父子的大概信息:小白花名叫周宁,他带来的孩子名叫周然然。据周宁所说,他就是那天晚上墨燃易感期时和墨燃在一起的那个Omega,同之前酒店那里找到的监控视频了能对上许多特征。 白色衣裤,皮肤白皙,身形清瘦,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间扶着墨燃进入套房。 合情合理,再加上一个铁证似的“小墨燃”儿子。 秘书小姐微微眯起眼睛,低声自言自语:“但是不应该呀……那楚总是怎么回事……”巧得很,和之前秘书小姐对比楚安安的大致出生年月一样,眼前这个孩子的出生年月甚至比楚安安更“标准”。 时间上来说,更符合十月怀胎的时间线,大致是九个多月,眼前的孩子看起来发育得很好,刚才楚安安还在的时候,能很明显地看出周然然比楚安安要高半个头,另外看起来也不傻,很机灵的样子。但如果说换成楚安安,那楚安安得算是早产儿才能合理,大致七个多月快八个月的时候生下来的,不过是矮了一点,智力肯定没问题。 当然不能排除智力方面,楚安安应该是和长相一样随了楚总。秘书小姐腹诽道,放下那份莫名其妙的“标准”报告,面上依然带笑:“我替墨总大致看过了,但是凡事我们都还是要严谨一些,所以亲子鉴定我们肯定还是要再做一次的,请周先生配合一些。” 周宁一脸的被辜负的苦楚表情,言语凄然:“孩子都这样大了,你们还是不信……我也是做父亲的人了,还会拿自己亲生的孩子骗人吗!”说罢抱着孩子就要起身离开,“若不是知道你们在找人,我才不会花那冤枉钱来做什么亲子鉴定——谁知道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的鉴定结果和一个活生生的儿子都不被你们放在眼里!” 秘书小姐闻言正想再说些什么,没想到整个过程中黑脸不说话拒绝参与这件莫名其妙的破事的墨燃突然出声了:“不准走。” 周宁以为是墨燃良心发现了,看来自己的表现和这样像他的一个儿子并没有完全让他不放在心上,于是转头汪着一眼泪水看回去,语气满带期望却又小心翼翼:“墨……” “别叫我。”墨燃左右随意瞥了一眼,将那份亲子鉴定稳准狠地直接扔进了边上还没断电的碎纸机,几人一齐看着那几张纸迅速成为了一堆无用的纸屑,“我要到手的老婆孩子被你弄跑了,你还嫌你花冤枉钱做鉴定是吗?我十倍把钱还给你,你他妈的今天鉴定出来不是我的种……” 墨燃老实上班做生意以来,一是被他妈段衣寒管着,二是秘书小姐提醒着,三是生意场上心眼得多,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这种狠厉的眼神了,差点让人忘了,他除了是生意场上年轻有为的墨总,骨子里还是保留了少年时期的叛逆不服的那股狠劲儿。周宁显然被吓到了,半晌诺诺地应了一声,周然然突然大哭了起来,含含糊糊地喊着“爸爸好凶”。 墨燃未尽的话不必多说,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他那未尽之言的潜藏意思,除了小孩子敢哭出来,其他人一时间都噤如寒蝉,一句话不敢再多说。 “别叫我爸爸。”墨燃虽然没想欺负小孩,但是听到那声“爸爸”从另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心里是百般的别扭,再看到这父子俩,除了来气就是来气。 秘书小姐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刚才是我眼花吗?秘书小姐想道,我怎么好像看见周宁掐了自己儿子一下? 做亲子鉴定的地方是秘书小姐之前送楚安安的样本检测的地方,安排了加急检测出结果。取样本的时候,周宁欲言又止地看了其他人一眼,到底还是轻声道:“然然怕生,我给他剪头发吧。” “怕生吗?”墨燃凉凉道,“喊爸爸的时候不是挺积极么,这会儿剪个头发就怕生了?” 周宁不敢多话,侧过身子略微挡住他们看向孩子的目光,小心地剪了头发,亲手递给了检测人员。墨燃给样本更干脆,剪完头发就一言不发地坐到了离周宁父子最远的地方,只看了秘书一眼。 秘书小姐会意,熟门熟路地向检测人员问能不能自己进去看检测过程。其实就是怕半路样本出了什么掉包的乌龙,她想她墨总都如此笃定只有楚安安一个孩子,那自己进去要亲眼盯着,这里的人又都是上次做检测一样的人马,是绝对不可能认识周宁父子的,那么这会儿周宁应当会有些异样才对。 然而转头看去,人家不仅没有异样,还一副很安心的样子。 秘书小姐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希望墨总是对的,不然她墨总很可能把检测中心给掀了。 “爸爸。”那小孩之前被墨燃的威胁吓到了,这会儿居然还是不怎么怕墨燃的样子,主动跳下了周宁的膝盖,也不管墨燃刻意坐那么远,又非要扒拉着墨燃的腿不肯松手了,“爸爸!” “墨总。”在墨燃说话之前,周宁似乎是笃定了他是对的结果,这会儿胆子也打起来,坐过去一些,轻声道,“刚才有外人在,其实还有些细节我没说……您真的不记得吗?那天我告诉了您我的名字,您叫我阿宁的。” 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这里地方也不大,墨燃到底还是压抑住了想打人的冲动,脑子这会儿倒是好使:“名字里带宁的人多了,就算我叫了阿宁,也不一定是你,带你儿子离我远点。” 阿宁。墨燃腹诽道,那照你这么说,我叫了一声阿宁,还可能是楚晚宁呢,人家名字也带宁,还比你名字好听。 唉,楚晚宁那边这段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墨燃心里懊悔不已。阿宁阿宁的,根本都没有楚晚宁好听。 晚宁。墨燃不自觉地捏了捏自己的指根。晚宁就很好听。 啧,他好像是叫了什么宁吗?墨燃对于那晚的记忆是断层的,这会儿被周宁这么一提,突然想起了什么,脑海中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场景和声音…… “……宁…………” 好像是有个什么宁…… “结果出来了。”在墨燃单方面无视周宁父子的自己枯坐着思索那天晚上其实应该是喊的晚宁对吧我喊的宁肯定是楚晚宁的宁吧的苦苦思索中,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了,秘书小姐带着新出来的鉴定结果。 刚打印出来摸上去还热乎乎的打印纸,此时无比沉重,秘书小姐坚信自己绝对没有漏看哪一步,但是结果就是:确认周然然是墨燃的亲生儿子无误。 怎么可能!墨燃猛地睁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抢过报告细细查看起来,看到最后的结果时心头一哽。 是亲生的。 但是怎么可能?! 他明明已经、明明已经找到楚安安了啊,这怎么可能?! 鉴定结果在这,墨燃无法拒绝,既然是亲生的,他作为有亲缘关系的Alpha父亲是不能不管孩子的,尽管他心里有再多的不想管不愿管,甚至就是抵触这个所谓的儿子,他也必须管,不然从道德和法律上,他都是被指责的一方。 楚晚宁后来也来过他公司一趟,不过是来拿楚安安落下的玩具的,孩子也跟着来了一次,躲在楚晚宁身后偷偷红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了墨燃几眼,最后还是一句话不说,抱着整理出来的玩具,一声“叔叔”也没叫。 楚晚宁准备蛮充足,带了足够装东西的袋子,还带了一叠现金,明显看着是多给了,淡淡地说了一句是玩具钱和之前麻烦他照看孩子的辛苦钱。 关于突然冒出来的“小墨燃”,墨燃无话可说;但那个项目,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但是楚晚宁没要,他说:“其实你喜欢作弄人的话,自己拿着就好了,你也没欠我什么,我不需要任何补偿。” 也问了楚安安的事,但是楚晚宁没有回答,听到墨燃说自己的秘书曾经拿楚安安的样本去检测过,他面上表情不变,反问道:“你也说了,安安的样本是在办公室里取的,你怎么就能确定,那是安安的头发而不是你自己的头发?” “我儿子哪点像你,你觉得可能吗?”楚晚宁最后说道,“墨燃,我和你之间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我儿子不可能是你儿子,不劳你费心。” 楚晚宁不再联系墨燃,墨燃也没有再联系楚晚宁。 不是不想,是他联系不上楚晚宁,因为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见面也很少见,并且楚晚宁已经明确说过不必见面。 那就是不想见面。墨燃叹了口气,他没娶周宁,原因无他,他不想娶。他妈段衣寒也是一反常态,之前喜欢楚安安喜欢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人家真是她亲孙子,还放言说就算不是亲孙子,只要是楚晚宁生的,都可以;还巴不得墨燃早点结婚让他光明正大地抱孩子出去玩——当然,单纯指代墨燃和楚晚宁结婚。 所以段衣寒其实打心底不喜欢周宁和周然然,甚至母子俩根本没有提出给周然然上墨家的户口,也没有任何想给孩子改姓“认祖归宗”的意思。看着这个和墨燃仿佛复刻一般的小孩子,段衣寒却一点都没有那种给楚安安的祖母亲昵的感情。 母子俩总觉得周宁和周然然是外人。 而如果是楚晚宁和楚安安…… 墨燃就当自己作的孽,勉强让人在自己家里住着,让他阅历丰富的亲妈来处理这对父子,自己则是越来越不愿意回家。 周宁着急,因为他没有得到预想中能得到的一切,除了儿子有人看护,两人能吃好喝好穿好——这些也都是没有保障的,因为墨燃完全是冷处理,挨着法律的最低标准来对待他们。 这样未来什么都得不到。 他既然敢带着孩子来找墨燃,心思就不是看上去那么纯良的——虽然墨燃一直觉得这人打心眼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故而他一狠心,说周然然不小心受了伤,麻烦刚下班回来的墨燃带孩子去看看。 受的伤还真不轻,墨燃开车的时候,周然然乖乖地坐在后面的儿童座椅上,手臂上有一道不短的划伤,正在冒血珠子,看起来有些瘆人。 这孩子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墨燃不指望从孩子这得到什么答案了,反而觉得这伤口奇怪起来:周宁说是周然然不小心被院子里的铁栅栏划伤的,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带去医院处理,打一针破伤风才好。 不过周然然怎么也是周宁自己的亲生儿子,应该不会那么丧心病狂……墨燃思索的当口,停车的时候发现自己走的路不对,不是去人民医院的路,面前是一家不算大的私立医院。 之前好像看楚晚宁来过,记岔了吧。墨燃想起楚晚宁,心里一时间又有点堵得慌。反正也不差这点钱,干脆带着周然然直接进了这家私立诊所。 人不多,周然然很快就被护士带去处理伤口了,墨燃则百无聊赖地在走廊等着,心里还是忍不住想之前楚晚宁那一袋子药是干什么用的来着。 还是没忍住,去了前台问,当时他和楚晚宁两人在一辆车上,彼此都尴尬得很,墨燃又怕他把自己赶下车,故而看了那袋子药一路,这会儿还能记得其中的几样药。 “啊?先生您问这个做什么呀?”前台还是上次说楚晚宁帅的那两个姑娘,刚想说不能泄露病人隐私,就看见贪狼走过来。 贪狼跟前台姑娘打了招呼,叫住了墨燃:“诶,你是标记楚晚宁的那小兔崽子对吧?” 啊?我?标记楚晚宁?等等! 墨燃看向贪狼的眼神一亮:“您……” “爸爸!”周然然自己打完针就跑过来喊人了,生生止住了墨燃的话头。 贪狼觉得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楚晚宁那样的Omega少见,墨燃这样的Alpha其实不算太常见,他干脆蹲下身伸手捏了捏周然然的脸,意味不明道:“你儿子啊,长得真像你,比楚晚宁他儿子像多了,是吧?” 话锋一转,后一句反而出乎意料:“就是……你不觉得他长得太像你了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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