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岩浆过年火锅团🥘 因为有较大改动所以重发,可以当新文看,感谢观阅⋆☽︎︎·̩͙ - 终于磨蹭到年终考核,社畜们在下班前做完陈述,纷纷提议晚上一定要吃大餐。 吃什么大餐呢,牛排?海鲜自助?众人思来想去,有人遥遥一指,街边那古色古香的招牌。哎,就它了! 等菜上齐,已经有微醺的人了,还有明明没喝酒,光顾着捞伴侣喜爱的菜品,惹得桌上一阵唏嘘,扬言“一山不容对虎”,让两位虎哥结秦晋之好,比如,喝个交杯酒。 江停每个字都听进耳朵里,神情自若地接过酒杯,如果不是叛敌的耳朵红得像刚上来的鲜嫩羊肉,这演技连他老公都能迷糊一会。严峫轻轻啧了声,桌上便不敢再调侃,腆着脸把酒倒满,递上一句“新年快乐”。 那句话像打开了什么闸门,话头的引线被簌簌点燃——随即,“砰”! 又一束烟花绽开,他们举起酒杯,庆歌舞升平,默契地一饮而尽。 江停迎着严峫的目光,一瞬间明白何为心意相通,他向来宠严峫惯了,只要不是涉及侵犯江警花领土的原则问题,没什么是不可以纵容的。这新年的交杯酒,得喝。 江停给两杯倒好一模一样的水位线,他们凑得极近,像是每一个加班的深夜,头抵着头,肩膀挨着肩膀,嘴上说着案情分析,心却悄悄跑偏了一轨,去想昨晚的耳鬓厮磨,灯光照在爱人的侧脸轮廓,眼睫鸦翅似的垂落下来,随着欺负的动作颤栗不已,完美的自然补光,完美的心旌摇曳。 严峫挑起了半边眉梢,江停刚刚几乎是贴着耳边在倒酒,这还不算蓄意引诱?他注视着身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俊秀青年,陌生于婚后他愈发本能的主动,熟悉依旧是他最爱的江停,这样的改变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周围是他宴请的宾客,身旁坐着要与他交杯的新嫁郎,严峫坐立不安,只想回去和亲爱的媳妇红烛帐暖。 “严哥!可算找着你了!” 包厢门被打开,原来是技侦队的同事红光满面,拎着新来的实习生跑来蹭喜气了。 严峫本就一腔邪火没处撒,这下来了两个赶趟儿的,心下顿时蠢蠢欲动。他撂下酒杯,懒洋洋翘起二郎腿,面上仍一派风轻云淡,实习生冷不防听见领导唤他的名字,立时战战巍巍“哎”了一声。 “小徐,来了也有一个多月了吧?感觉如何?” 严峫的语气还算亲厚,实习生却如惊弓之鸟,险些哆嗦起来,又被紧随而来的黄主任微笑着拍拍肩摁了回去,登时欲哭无泪,只得小心翼翼点点头,他还得敬酒呢。 “挺好的严队,大家都非常友善,对我也照拂不少......” 虽然语无伦次,但态度倒是比较诚恳,黄兴刚准备乐呵呵递个台阶,却见严峫这厮话锋一转,表情核善道。 “但咱们这桌敬酒呢,有个特殊的规矩。” 实习生傻了:“什么规矩......” “初次见面,也不为难你,这样,你从我开始挨个敬一圈过去,你称呼对了,我们陪你喝两杯,但要是叫不出来,你便自罚三杯,如何?” 实习生:“......” 马翔小声:“我去,严队你太狠了!” 严峫捏了捏媳妇的软手,亲切道:“哪里哪里,这不都是为了让小朋友尽快融入我们建宁的大家庭......小徐,你说对不对?” 小徐:“我......我......” 黄兴气道:“严峫!你这哪是敬酒!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他浑然没事人似的,搅着汤勺忙着给媳妇儿布置膳食,将放凉的鱼头汤端到江停跟前,嗯嗯啊啊敷衍地应付着,一脸无辜样:“哪的话,认个人而已,怎么还成我职场霸凌了?你看他一来就认识我,这算不算已经提前放水了?俗话说老骥伏枥,您眼光还是得放长远点......” 志在千里的老马黄兴:“......” 一旁的队员连忙拦着急赤白赖险些要新年夜呕血的黄兴,安抚地狂拍他背:“消气啊消气,不值得啊不值得老黄......” 实习生咽了咽口水,十分有眼力价地屈服在这座名为“严峫”的强权山下,毅然决然踏上了不归路。 他抱着十死一生的决心,打算和一桌看起来匪里匪气不怀“好意”的前辈硬碰硬,然而出乎意料的,实习生初来乍到的胆怯无措,在他叫错名字涨红脸,高盼青善意地和旁人插科打诨揶揄过去,魏局依然笑意盈盈自斟一杯后,不知不觉随着火锅白花花的雾气烟消云散了。 他才突然感激万分,严峫早就看出他的格格不入,是在拐弯抹角借着这个机会给他的实习期修桥搭路呢。 电视里放着欢歌笑语,马翔大着舌头,和韩小梅一唱一和地送新年祝福,一个祝“福寿双全”,一个提词卡当机,轮到江教授憋出来一句“四世同堂”,整桌顿时哗然大笑,两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勾肩搭背着胡吃海喝了一席,齐齐趴在桌子上缓解吃撑的胃。 严峫在一旁录完了两个耍活宝的全程,笑得直拍大腿,江停眼不见心不烦,低头却见象棋界面赢了大满贯,他咳嗽了声,在严峫下意识投过来的关怀眼神里,把屏幕不经意漏给他看。 严峫吁了口气,忍俊不禁将媳妇搂怀里用力抱了抱,在他额头奖励似的亲了一口,江停闹了个大红脸,用围巾捂着脸说热,严峫无奈替他整了整衣领,室内确实闷热许多。 他一只手牵住江停,紧攥着招摇过市,跟男模走红毯似的挥别一帮吃瓜群众。 韩小梅羡慕道:“呜呜呜有媳妇真是了不起——” 马翔醉眼惺忪,迷迷糊糊道:“啥?啥喜服?严队又把自己当礼物送给江顾问了?” 韩小梅同情:“......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马翔:“哈?” “你还是安心扫院门去吧!” - 等严峫拿车的功夫,夜里温度又悄悄下降了点。 江停鼻尖被冻得通红一片,慢慢哈气暖着手,隔老远听见喇叭声,他钻进副驾驶,还没等屁股坐热,就被抓着手腕抵在了冰凉的车门上。 江停不用问,知道这缺德玩意早想干点刺激的了。 严峫扼住江停象征性的挣扎,十指探进他的指缝,屈膝在他大腿间暧/昧地蹭了蹭。 “宝贝,想死我了,快让老公亲一个。” 江停脸微微发红,偏头让吻落在嘴角,抱怨道:“一股火锅味。” “有你不就好了?我的薄荷味警花最解腻。”严峫低低笑了下,又忽然皱眉,“围巾套好,这天太冷了,冻感冒了怎么办?” 江停抬手将他的眉心揉开:“你不是希望我在家里陪着你吗?” 严峫磨着后槽牙,在他的无名指腹上狠狠咬了口:“老实交代,是不是偷看我今年的新年愿望了?那是瞎许的,要感冒可以,咱俩一起——” 江停无语凝噎地推着试图“靠接吻过病气”的某人,余光从车窗瞥见在餐馆门口探头探脑的“热心群众”,脸红得快滴血了:“回家里去,我可不想和你做野鸳鸯,严峫——!” 严峫恬不知耻道:“有防窥膜怕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是藏藏掖掖的关系了?还是你害臊......” 江停走投无路,只得勾住他的脖子,在严峫唇上回亲了一口,小声道。 “给你解解馋,走吧。” 解馋? 严峫深深深吸一口气,明知对方是欲纵故擒,却还是忍无可忍扣住江停的后脑勺,低下头狠狠吻住他的唇瓣,舌尖接触瞬间仿佛过电般,将所有的气息尽数掠夺攥/取。 一吻毕,他嘴巴被亲得疼了,扭开脸将下巴垫在严峫肩膀上残喘生息。 严峫安抚般又亲了亲江停红透的耳垂,作为温存的收尾,他摇下窗户,扫向大门口讨论得津津有味的众人,微微眯起眼。 众人八卦着忽觉背后一凉,突然意识到严队的车辆还停那没走,一窝人瞬作鸟兽散,边溜边大声议论着待会去哪家KTV,生怕某些坠入爱河的人听不到似的。 严峫清完场,心情颇好地继续将警花压靠在身后的车玻璃上,丝毫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 江停无奈笑道:“瞧几两白酒把你灌的,还没发泄够吗?” “没有。”严峫黏黏糊糊地蹭他,“后劲太厉了,不如婚礼那天的女儿红醉人。” 女儿红? 江停一言难尽:“那的确......见之忘俗。” 他们相视片刻,不由得扑哧一笑,显然是都回忆起了那坛埋了三十年的酒精炸弹。 严峫揶揄道:“江教授,咱们得懂感恩,不然单身三十多年,何时才能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一次?” 江停垂眸露出笑意,眉眼弯起好看的弧度。 黑暗里,严峫瞧见他的眼睛熠熠发亮,伴着车外绚丽的烟火一声又一声,江停微微仰着头靠近,在严峫的面颊落下缱绻一吻。 “现在呢,”他对呆滞的严峫笑了笑,“算不算‘何时’?” 严峫不甘心被撩得太彻底,想了想,似乎也只能甘拜下风。 江还是停的辣。 “你说呢宝贝?” 严峫眸光深邃,声音低哑,手掌盖住江停那双会说情话的眼睛,俯身轻轻地吻他。 “在我心里,没有比你更合时的爱人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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