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中鸟瞰,地上由零星的黑斑,铺展成黑毯,显得的单调而不失雅范,明明可以素朴的美好,放在此处,却无一点美感可言。 声音散下去也了无反应,也是,这浩瀚荆楚大地之上还能有几人苟活?这堪比阎罗的帝王统治下,又是多久不曾见过纸鸢?甚比盘古辟世时还要荒芜。 墨燃即是心绪再杂乱无法,也定不肯同他人说,就是连他那位授业恩师也不行…… 在某种意义上说,有时时间只会加剧而不是减退…… 突然间,幽静的大殿上,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如同铁器间的碰撞。 “铿锵——铿锵——” “薛蒙,你来了”墨燃道,语气顿挫,甚至有了上世那种顽颓的感觉,这一世极力补救,总不会是末落时那副凄惨样儿。 “是啊,我来了,刚听你布下那番话,不及收拾就匆匆赶来,师尊呢?你是不是又惹他不高兴了?”薛蒙悠悠道。 墨燃抬起头,眼前人束着高马尾,挨着头处上了蓝铐,衣着蓝袍银腕,这能叫不及收拾?不过是少了条蓝丝带罢了! “知我心者,不过你,楚晚宁那人你不是不知道,自己都能把自己气着” 薛蒙又道:“我信了你这番鬼话才有假,敢直呼师尊大名的也只有你一个人,再说,师尊怎会自己凭空消失?” “他逃了也说不准……” “逃?你是太低估师尊了吧?以他那性子能逃,狗都能称皇帝了!” “……萌萌,你这话就不对了吧?” “知道就好,还不算太无药可救!”薛蒙啧声道。 “说吧!又是因为什么事?我劝你老实交代,不然到时候师尊的天问缠在你腰上,要的可就不仅是你一句实话了!” “自然是,天底下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 墨燃说是简单的交代完,实则是胡言乱语一遭,本来就不是什么文化人,这通说下来,还染上点神话色彩,要是搁说书先生,准得让人拍掌叫好。 条条说下来,得来的不过是薛蒙一句:“我信你这番鬼话才有假!” 墨燃不是个擅长圆谎的人,只能,耸耸肩“叫冤”。 薛蒙道:“丑话说在前头,既然你执意不肯说实话,也只能到时师尊亲自惩戒你了!” 墨燃勾唇,心想:这可都是后话了,到时见了面儿,会不会留他修为还成个问题呢! 薛蒙可不会注意他的那些小动作,自顾自的说道:“师尊此去,属两种可能,一是纯粹离开罢了”那不跟逃走一个样?墨燃忍俊。 “其二,也是最有可能的,但愿不要合实我的猜想……”墨燃忽的止住笑,不转睛的盯着前者看。 “要么,就是他后悔做了甚么,去补救,但我想她好歹是你师尊,你定是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也不能排除在外” “少则,多有几时不相见,而重则——” “一命抵一命,魂、魄、尽、散!” 墨燃小声抽口气,好在薛蒙还在思考,没怎么注意他的变化,叹口气,又道:“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为师昧后悔些什么……”两人心里都明白的很,楚晚宁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去后悔。 毕竟他那般人,为大爱,可以舍小爱…… 薛蒙的最后一句话是:“但愿,你没有说那种话” 墨燃目送他走后,用手掌辅在头上:上辈子说的,还算不算数呢…… 但愿…… 梦最终也要归于现实,没有什么是凭空的,不曾经历过,何来臆想?何来梦? 无想无梦,则信仰何在?不过功亏一旦罢了。 但愿,他真的不会去做那般事,多久过去,还在意那一时逞威风下的蠢话吗? 要他一遍遍质问自己,他心悦的到底是何人? 是宋秋桐,还是师明净? 楚晚宁。 最恨的是谁?也还是楚晚宁,可以相抵吗?不行…… 巫山殿八年风光,上辈子两年都抹不掉的印迹,再搭上一世又有可否? 甚至到此刻他心里也依旧没有答案,愤恨的想: 楚晚宁你行,生死都由你,连本座的生死都由得你支配,怎么不拉着整个下修界一起?条条人命都握在你手中了,天上地下,由你来做这皇帝,本座再觉好不过了! 想着楚晚宁你乖一点,我们两个人都好受,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整个修仙界,可都掌握在你手中了,你回来,他们就可以免一死,你若入了轮回,全部人都得陪你渡奈何。 你若入不了轮回,本座就去做那阎罗,让万鬼要臣服于我,你,你休想再离开我寸步! 薛蒙刚才走,你不会写让他再回来吧…… “刘公!” “臣在……” “本座命你无论动用什么方法,在明日天亮前将羽民引出来,不日大战一场,听懂可否?” “懂、懂……”磕三个响头,急匆匆跑出去了。 本座的信仰你尽毁,那他们,可以就别再想要信仰了! TBC. ———————————————————————— 不是我骄傲,这文我真不想改,前年写的,啧啧,简直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_→,简直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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