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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不胜防
龄九
2021-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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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由陈奕迅先生的同名歌曲《防不胜防》为灵感而作】
  这世界好无聊!
  下方腐臭污垢,老鼠横跑,上方暖和光鲜,人声喧闹。我躺在恶臭泥泞中,透过唯一的孔洞向上看,在向天空的地方看,可怎么都没有光呢?
  没有声音,没有空气,也没有光,真是要了命,我探出头,于是就在人群中,看见了你转身的一瞥,激荡起星河爆炸,了结一片死寂,心跳声不绝于耳。然后想掳走你,躲进柜子里,躲进衣服里,躲进黑暗里,躲进我的体温里。
  没人告诉我这是正常的,于是,我将这面红耳赤,呼吸紊乱的感觉归于疾病,我不近不远的跟在你身后,知道了你住址,知道了你的时间,知道你的房门密码,知道你养了一只猫,知道你的电视剧今天该看第十八集。
  我盯着你的脚腕,离我的鼻尖越来越远,片刻后再挂着水珠湿漉漉和蒸腾的香气回来,你这样的人,应该永远不会低下头来,看到我对你过度痴迷的病态模样。
  你关上了门,猫就跑到了我怀里,我站在窗帘后面露出一双眼睛向下望,看着你慢慢走远,对你扬了扬手,我会乖乖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茶几上花瓶里的水我帮你换了,你丢失的那条项链我帮你找了回来,门口的鞋我将它们归置的整齐,想让你尽可能的也同我一样患上着莫名的病症。
  你坐在沙发上,我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孤独而寂寞,你打着电话,从开始声嘶力竭到后来埋头哭泣,猫都被你吓去了角落,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下方以污垢残渣为食的老鼠虫子竟也算可爱生物。
  那天晚上我跪在你的床前,虔诚的吻了你的指尖,以此便当做得了你的允许,允我将剥取你快乐的人处理干净。
  我离开的时间有点久了,因为要找到那个人不太容易,瞧,我最喜欢的地方都积上了灰,那时起,我成为了你的诅咒,你的愿望。凡是你想要的,无所不可。
  与你共处越久,病的就越厉害,无法自拔,不能自控。我想触碰你,想拥抱你,想浑身上下沾染上你的气息,每晚藏匿于角落暗处看着你侧卧在床榻上好像已经不能满足我,我果然是个既肮脏又贪婪的生物。
  每过一晚,我与你的距离就缩短一寸,我握着你的被单一角,用力嗅闻着,想让这气息侵蚀腐烂了我的五脏六腑,想将你揽进我的梦里,或让我顺着这一角爬到你身边,钻进你梦里,收取握满足你的报酬,让你满足我。
  你与我的手握在了同一地方时,你才终于想起低下头来看我,我头一次大大方方站在你面前,以我尽可能的温柔方式,向你笑,可你颤抖着身子,好像在害怕,我说我喜欢你,可你还是拿了桌上的玻璃杯向我砸了过来,灯光照射下五彩斑斓的玻璃渣混着鲜血,真是一次失败的告白。可失败并不能让我的病被治愈,我想来想去只有得到你可以。
  我躺在恶臭泥泞中,透过唯一的孔洞向上看,向天空的地方看,可怎么都没有光呢,于是我转过头。
  啊,光正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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