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ps：文中游惑和楚月的名字改动源于扑克牌所代表的人物
红桃K：查理曼大帝    红桃Q：茱蒂斯
梅花K：亚历山大    梅花Q：阿金尼
黑桃K：大卫    黑桃Q：雅典娜
方块K：凯撒    方块Q：拉吉

“我找到你了，我的A~”

“哈啊……哈……”游惑从梦中惊醒，看着身旁熟睡的秦究，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琥珀色的眼球在黑暗中转动着，目所能及都是一片黑暗，没有系统刺耳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没有考生考官亲密接触的警告，游惑放下手让左眼重见光明，他看向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那里，睡梦中的秦究轻轻捏着他的掌心，床头放着一副扑克牌，翻开最上面的那一张，赫然是红桃A。

“昨晚谁洗牌来着？”游惑将那张红桃A翻过来翻过去看了老半天，最后选择把它插入了牌堆的正中央，打了个滚，又睡回秦究怀里。

风从阳台上吹了进来，窗帘被吹的上下翻飞，床头的扑克牌散乱一地，一张牌飘落在游惑手边，牌正中央的红心格外地刺眼。一张落在地上的大王乘着风飞了起来，还不忘带上那张灰溜溜的小王，它们如领头雁一般带着身后四种花色的JQK一起在熟睡的两名大考官上空盘旋，在皎洁的月色下，每一张牌面都闪烁着银光，大王轻轻地飘落，贴上游惑薄薄的双唇，“我的A~回来吧~”

狂风骤起，窗帘被吹的哗啦哗啦直响，红桃A的尖刺刺破游惑的手指，鲜血逐渐给灰扑扑的小王染上颜色，又为J中侍从的手持物，Q中皇后的花，K中国王的武器染上殷红的血色，原本令人爱戴，尊敬的形象瞬间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黑桃Q中帕拉斯·雅典娜只将手中武器轻轻一挥，游惑手上的戒指便掉了下来。

“你站的地方总是太暗了，所以才不会让人发现，多余的事物，就不要了。”染上颜色的小王同大王站在了一起，一个正对着月光的照拂，另一个隐入了黑暗之中，几名国王一拥而上，将游惑银色的耳钉从右耳上取了下来，只在原地留下一个小小的耳洞。

“考官A~”大王动了几下，与染上颜色的小王一起贴在游惑耳边喃喃，“我这次不会再随便叫人来陪我了~你就乖乖陪我玩~好不好？”

睡梦中的人嘴唇动了两下，不难辨认出是在喊秦究的名字，大王却刻意曲解了他的意思把自己折了起来，“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小王招呼着四张J把秦究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唰拉”

原地只留下两摊人形的碎纸片，随着夜风一起，在月光下如鸟群一般划过，消散在夜空之中……

“尊敬的陛下，您该起来了。”拉海尔在游惑床前微微躬身，看着揉着头醒来的游惑。

“今天……”游惑缓缓开了口，从他手中接过衣物，示意他把自己的佩剑取来，手中摩挲着一张红桃A。

“今天是您和黑桃K协商的日子。”拉海尔半跪在地上为游惑穿上靴子，奥吉尔已经在前殿等您。

游惑冷哼一声，“他倒是行动的挺快。”

“的确。”拉海尔整理着游惑的头发，为他带上皇冠，在您去会客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提醒您。

“说。”

“朱尔斯皇后想要一只金丝雀来陪伴。”

“金丝雀？”游惑挑了下眉，“通知全国的教堂，去找一只羽毛最漂亮，最富有光泽，声音最最动听的金丝雀给她。当然了，我更希望他们能抓住那只叫秦究的金丝雀送到我的面前。他比皇后想要得到的金丝雀难捕捉的多。”

“的确，我的陛下，那是个狡猾的男人。”拉海尔跟在游惑身后往花园走去，黑桃K的使者奥吉尔已经在那里等了一壶茶的功夫，见游惑走来连忙起身行礼。

“尊敬的游惑·查理曼陛下，A的持有者，我是黑桃K游惑·大卫的使者，我叫奥吉尔。”

“嗯。”游惑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拉海尔及时地为两人倒上了茶水。

奥吉尔礼貌性地抿了一小口，随后便开始叙述，“我们都知道秦究是个每重生一次便会更加坚韧，也更加难抓住的男人，在您的兄弟梅花K游惑·亚历山大和方块K游惑·凯撒之后您凭借自己强大的征服力让他臣服于您并且在万圣节当天将他献给Joker并献上您最真挚的亲吻得到了红桃A，成为了今年A权利的行使者……”

游惑打断了他，“你是想说我们已经都持有过A了，今年该轮到黑桃了？”他看向奥吉尔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下一秒就会将猎物扑倒在地的狮子一般恐怖。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奥吉尔的话语中没有一丝丝的慌张，“他已经在强大的力量下屈从过，也曾被勇猛所吸引，后来他又拜倒在了您强大的征服力之下，然而这个男人变得狡猾了，也难满足多了，在见识过三位K的强大之后我们的国王用优美的竖琴曲都只是把他吸引的离皇宫近了些，没能将他抓住，但不难看出来，这一次他渴望的是一个温柔且温暖的人，只是他已经吃过三次亏，不愿再上当了，但黑桃K却始终不想对他使用暴力。当然，我们还有另一个方法。”

“说来听听。”

“抓住秦究之后，杀了Joker。”奥吉尔脸上闪过一丝杀机。

“由黑桃K？”


“没错，陛下”奥吉尔脸上带着合适的笑容，看着面前的游惑拿起茶杯来呷了一口，随后，温热的茶水便泼到了他的脸上。

“陛下？”

“你认为我需要跟其他的K合作吗？”游惑冲奥吉尔吼道，“我既然可以征服我的国家！我就一样能征服我想要得到的全部！包括Joker！也包括秦究那个男人！”

他转过身去不看此刻跪在地上的奥吉尔，“无论用什么方法，就算是让我温柔一点地去‘征服’我一样做的到。”

“其实你上次就挺温柔的，至少……在我第一次死之前感受到了你嘴唇的温度。”秦究心里想着，却还是转身离开了红桃K的皇宫，上了开往方片的船，他默默地走回自己的船舱，扒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秦究躺在床上，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看着不知身在何处的Joker。他至今记得那个人的面容，那是一张与游惑极为相似的脸，以至于秦究刚睁眼的一瞬间差点以为他就是游惑一嘴亲上去。

“你就好好感受一下心爱之人亲手将你送入地狱的感觉吧。”随后一只非常熟悉的手拿着一张画像伸到他面前，“秦究？”

“嗯。”秦究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很好，看来我没有抓错人。”画像被拿开，露出游惑那张不带有一丝温度和感情的脸，随后，一股极为强大，甚至称的上是霸道的力量狠狠锁住了秦究的脖颈，Joker站在游惑身后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带着些许的得意和嘲讽，那双眼睛在不断地提醒着秦究，此刻他在游惑眼里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个可以用来取悦Joker的陌生人。

“嗨～”秦究再次睁眼时那张酷似游惑的脸正笑眯眯地冲他招手。

“……”秦究并不想理这个人，他默默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另外一个阴沉着脸的Joker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他，那张脸宛若冰雕成的一般，只让秦究觉得自己在夏天打开了冷冻库的门，只好又把头转了回去。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大考官刚才和我做什么了～”Joker笑眯眯地说道。

“并不想。”秦究的脸很冷。

“他刚叠好被子离开～”Joker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回味着什么。

“你！”秦究猛地起身要去掐Joker的脖子，但另一个Joker的反应更快，他迅速地揪住秦究的后衣领，把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秦究冲面前笑嘻嘻的Joker怒吼道。

“没什么～只是提出了一个很礼貌的要求而已～”Joker把“很礼貌”三个字说的十分暧昧，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陪我睡一觉而已……”

“什……”秦究的眼中仿佛有彗星陨落。Joker看着他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我提出了，他便去遵从，我的大考官为了行使A的权利什么都做的出来，你知道吗？”Joker凑近秦究，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你……”秦究的双眼失去了光芒，他想起了毫不犹豫掐死自己的游惑，想起了那双无情的眼睛，随后，他便纵身跌入虚空之中。

“希望下次抓到你的会是其他的游惑，我比较好奇他们会是什么味道的~”Joker 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随后秦究便跌入了一个巨大的南瓜形建筑之中，所有人都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的男人，随后身边就响起了众人的交谈声。

“他不就是那个……”

“长的这么惹眼的除了国王陛下和画像上的男人还能有谁……”

“就是他，叫什么？秦究？”

“我……”秦究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一队身上带着方块标志的士兵便齐刷刷地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一个拿着一张画像，抬头低头确认过好几次之后，便挥手示意，两个士兵便上前把秦究架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嘛？我发誓，我可没干什么坏事。”不明所以的秦究看着那个领头的士兵，对方则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脸。

“是他没错，抓起来。”霍吉尔冷冷地下了命令，随后便有人拿着绳子上前去绑秦究的手。Joker的话回荡在耳边，“我希望下次抓到你的会是其他的游惑……”秦究慢了半拍的反射弧总算走完了全程，他们的目标是他。

如果被抓走会发生什么？自己会不会像之前一样被游惑无情地杀死。刹那间， 秦究挣开了手上的绳子，直接把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人掀翻在地。

“抓住他！”霍吉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脚步声在身后不断跟近，秦究逃跑的同时打量着街上形形色色装扮成幽灵，僵尸，或是吸血鬼的人们，想起了刚才自己落入的南瓜形建筑——今天是万圣节。

国王是一个国家最高权利的拥有者，但不代表他不会过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躲避卫兵的追捕不是什么难事，又没有发通告，也没有什么禁令，大家只管过节就好了，秦究灵活地在人群中躲闪，不一会儿便把方块士兵甩在了人群之中，正在他得意洋洋时，却刚好撞在了一个扮成鬼魂的人身上。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秦究揉着自己的脑袋往后退了几步，面前戴着面具的人看向他，开口便是一句：“秦究？”

想不到在这种鬼地方还能碰到认识自己的人，秦究当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直到傻乎乎地跟在男人身后回了方块的皇宫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便是方块K——游惑·凯撒。只是秦究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他猛地冲上去把游惑搂在了怀里，“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Joker是什么关系。”

当然，这一幕也被楚月·拉吉看到了，但她什么也没有说。

“年轻人，我欣赏你的勇气。”游惑琥珀色的瞳孔冰冷地注视着秦究，随后将人直接甩到了地上，“但那也不是你能对我如此不敬的理由！！！”游惑一脚踩在秦究头上，把那张帅气的脸按在地上来回摩擦。

“陛下，他会破相的，如果Joker不满意该怎么办。”楚月终于出了声，游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地上的秦究，最后把脚拿了下来。

“之后怎么说呢……楚老板告诉了我些断断续续的东西，我好歹还跟大考官一起生活了一年，只不过死的还是很惨，最后竟然是让野兽撕碎的。”秦究一哂，看向船舱内的柜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公平一点，让黑桃大考官抓住我比较好？”

然而柜子静悄悄的，没有回应他。

“对了，你现在说不了话。”秦究翻身下床打开柜门，把怒气冲冲瞪着他的奥吉尔放了出来，一把撕下他嘴上的胶条，“感谢我吧，不然被大考官泼水的就变成你了。”

“胡说八道！”奥吉尔恶狠狠地看着秦究，“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一定是你犯了什么错事激怒了Joker大人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嘿，不是。”秦究蹲下身看着奥吉尔，“我这好不容易跟你倾吐倾吐我的心酸，你就给这反应，也不太厚道了吧兄弟。”

“谁跟你是兄弟！还不赶紧把我放开！”奥吉尔奋力挣扎着，秦究看着越来越松散的绳结，又多捆了一圈。

“好好在这儿待着吧。”秦究戴上人皮面具，把奥吉尔塞回了柜子，“在回去见黑桃大考官前我还得先跟那些杀过我的大考官打个照面。”

秦究说完这句便出了船舱，在熙熙攘攘的方片码头叫了辆马车，扬长而去。

“啾啾”

方片K的花园里传来金丝雀的叫声，楚月·拉吉抬起头来四处看了看，见没人，同样发出两声“啾啾”声，秦究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怎么样？”楚月关心地看着秦究。

“别提了，碰了一鼻子灰。”秦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觉得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但还是礼貌性地没有吐出来。“话说楚老板，你不是说你的灵魂被分开的没有太彻底四个国家的Q能相互感知嘛，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当我全知全能的神啊。”楚月翘起了二郎腿，“红桃K今天见你时身边带红桃Q了吗？”

“没。”

“那不就得了。”楚月往秦究头上敲了一下，随后方块K游惑·凯撒的声音便在不远处响起。

“楚月，你在和谁说话？”

“是黑桃K的使者。”楚月放下自己二郎腿，别扭地说道。秦究则立马套上了人皮面具，抿了一口味道实在不怎么样的茶。

“是吗？”游惑缓缓地走了过来，见奥吉尔要起身行礼，便摆摆手止住了他。

“尊敬的陛下，想必我这次的来意您很清楚。”

“嗯，我是很清楚。”游惑礼貌地拒绝了楚月给他倒的茶，同时开始怀疑坐在自己对面的奥吉尔是怎么咽下这茶的。

顶着奥吉尔的脸的秦究只觉得自己是标准的哑巴吃黄连，只能笑脸迎着去和面前的游惑交谈。

“你们的想法很好，如果我们都抓不住他的话那就联合起来。”游惑在吃了一口甜的发腻的小点心后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随后又平静了下来，“但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们联手抓住了秦究，那么他该归谁？又由谁在Joker面前杀死他？”

“这的确是个问题，因此，我的国王黑桃K游惑·大卫想出了一个别的办法。”

“哦？”游惑眯住了眼睛，“什么方法？”

秦究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机，“四个K联手，杀了Joker。”

“很有意思的想法。”游惑的神经完全被调动了起来，他渴望着能够在这种无止境的抓捕游戏的轮回中脱出，而且与Joker为敌，多么有趣的饭后活动。

“Z”游惑脱口而出，楚月也十分自然地应了一声，随后游惑带着一脸的震惊看向楚月，“楚月？”

“……”楚月在沉默片刻之后拿出了一个黄金微笑，“有什么吩咐我的陛下。”

“没什么，感觉有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出现在了脑海中。”

“陛下一定是累了。”楚月轻轻挽住游惑的胳膊，同时示意秦究快走，但游惑却猛地将她推开。

“陛下？”楚月强忍着内心给游惑来上个几十拳的冲动，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

“我……嗯……楚月”游惑扶着头看向秦究，“我还有些事想跟奥吉尔说……例如……我们要如何接近Joker。”

“那我先离开了。”楚月带着满头的青筋行礼，在临走前不怀好意地给游惑倒了满满一杯茶，“记得都喝掉哦～”

看着楚月远去的背影，游惑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那么，你可以摘下你的面具和我说话来吗？'奥吉尔'？”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陛下。”秦究面具下的脸满头大汗，笑容渐渐要维持不住。

“别以为我不知道。”游惑猛地凑近，琥珀色的双眼直视着秦究，仿佛洞穿了那人心中一切似的，秦究让他看的心底直发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陛下。”秦究往后退了退，游惑却不依不饶地跟上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游惑轻轻张开嘴唇，秦究却鬼使神差地抬头吻了上去，一瞬间，不知是藏在哪里的记忆苏醒了过来，只不过都令人有些难以启齿，游惑的脸红了一大半。

“我艹，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彻底底暴露了。”秦究已经无暇去思考别的了，只是出于本能反应，他吻上了游惑——披着奥吉尔的皮。

“你还真是耐不住性子，本来我只是怀疑，现在更加确信了。”游惑轻轻地喘着气，极力掩饰着自己涨红的脸看向摘下面具的秦究，“你真的是个很大胆的男人。”

“唔~”秦究回味着方才的味道，“那看在我的大胆上陛下介不介意再给我亲一下。”

“介意！非常介意！”游惑说着就要一拳上来，但不知是不是刚才那个吻带来的奇奇怪怪回忆的影响，他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黑桃不会有这么大胆的想法，所以……”游惑看向秦究。

“没错，是我的想法，我并不认为K比Joker弱了多少，你们甚至可能超越他。”

“怎么可能。”游惑睨着秦究，“K向来不合，为了行使A的权利我们都在不停地抓捕，抢夺着你，难道你忘了你在方块时红桃为了抢夺你发生的那些可怕的海战了吗？”

“当然记得，但我很高兴。”秦究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大考官为了争夺我拼的死去活来，证明我对你们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人。”

“大考官”三个字飘进了游惑的耳朵，内心深处的某种在躁动，但却被他强压了下去，“所以呢？你难道觉得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吗？”

“当然。”秦究耸了耸肩，“我的爱人~为了我，争的死去活来~”他把爱人两个字说得格外暧昧，结果当然是被游惑毫不留情地来了一巴掌。

“好了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秦究挨下这不痛不痒的一掌，看向游惑，“不打算抓我吗？方块K游惑·凯撒大人？”

“你的想法很有趣，我不讨厌新的尝试。”游惑把头别了过去，“戴好你的面具去劝说梅花吧。”他把“我也不想抓一个三更半夜往我寝宫摸的男人。”咽了下去。

听着秦究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他触上了自己的唇，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这里，游惑的心却已经跟着飞走了。

“还是拿茶压一压吧。”游惑想着，伸手去端楚月离开前给他倒的茶，但刚抿了一口他便吐了出来，现在想想楚月那句“一定要全部喝完哦~”只觉得那是魔鬼的诅咒。

秦究哼着小曲儿出了方块王宫，蹦蹦跶跶地上了船，甚至好心情地把真正奥吉尔的腿给解开让他能在船舱里活动。

“方块K给你下药了？”奥吉尔看着秦究满脸的嫌弃。

“嗯……算是吧……”秦究的脸红了起来，伸手触上自己的嘴唇，回味着方才的触感，随后看向一旁的奥吉尔，还是选择把他关回了柜子里。

“奇怪的人。”奥吉尔在昏暗的柜子里想着，突然开口问道，“你都跟方块K说什么了？”

“吱呀”

船舱的门响了一声，秦究刚从公共浴室回来，头发还在滴水，“嗯？你问我？”

“嗯。”奥吉尔应了一声。

秦究邪魅地笑了起来，“我跟他说，游惑·凯撒有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

秦究打开衣柜的门，看着里面的奥吉尔，“K联手，杀了Joker。”

“什么！？这怎么可能！！！”奥吉尔直接大吼了起来，响声引的船舱外的侍者前来敲门，秦究只是单纯地应到自己和旅伴发生了一些矛盾，随后一句把船都要震几下的“简直荒谬！”又从奥吉尔的嘴里爆发了出来。

“你把我的陛下当成什么了！他是黑桃K！游惑·凯撒！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恐怖血腥的想法！！！方块K一定没有信你的鬼话！！！”

“他确实没有信，”秦究耸了耸肩，“不仅没信，他还揭穿了我的真面目。但如你所见，我，秦究，一个被灵魂分成四份的老婆追捕的男人，此刻正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他说这话时眼中闪着得意的光芒。

“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奥吉尔别过头去，但他看看面前的秦究，的确是毫发无伤，唯一奇怪的就是他的生理反应，想到刚才那句话里“被灵魂分成四份的老婆……”他不禁想到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随即作出一副厌恶的神情来。

“你那表情什么意思？”秦究问道。

“没什么。”说完这句之后奥吉尔就像哑巴了一样，不再吐出任何一个字来，秦究也懒得没堵他的嘴，换了身衣服就开始想自己要怎么面对梅花K游惑·亚历山大了。

“拥有极其强大力量的男人。”秦究想着，看了看面前的游惑，又求助一般看了看他身后的楚月·阿金尼，对方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陛下，您真的不想再谈四个K合力抓住秦究的事了吗？”

“我不想再重复这个话题了。”游惑睨着披着奥吉尔皮的秦究，“我拥有着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轻轻松松地攻打任何一个国家，到那时秦究自然会落入我的手中，根本不需要去考虑那些多余的问题。”

毋庸置疑且霸道的回答。

秦究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今天就是万圣，在来的路上我已经看到强大的梅花国人民在布置他们的屋子和街道，在今晚十二点之前我并不认为您能抓到秦究或者征服其余三个国家。而且……”秦究话锋一转，“即使您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您仍旧没能一直行使A的权利，在第二年，A的权利落到了您的兄弟——方块K游惑·凯撒手中，随后在第三年您照样没有从红桃K游惑·查理曼手中夺得A的权利，因此您并不是完全强大的。”

“胡说！我拥有的力量怎么是你们能够理解的！”游惑勃然大怒。

“但事实正是如此。”秦究继续说道，丝毫不顾及游惑越来越黑的脸色，最终，一个极其响亮的巴掌落在了秦究脸上。

“你现在可以考虑如何保住自己的舌头了。”游惑冷冷地说道。

看他这个反应，秦究反倒笑了起来，笑的猖狂，笑的旁若无人，笑声在整座宫殿中回荡。

“你笑什么！”游惑恼羞成怒。

“我啊……笑你梅花K太浅薄了。”秦究眼里闪着狡猾的光芒，看向游惑身后一脸“你疯了”的楚月，在游惑伸手来抓他领子的时候一把反抓住游惑的手腕，力量极大，以至于游惑在一瞬间感觉面前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不亚于Joker，但他还是极力克制自己，冷静了下来。

“说吧，我哪里浅薄了。”游惑琥珀色的双眼平视着秦究，先前的动荡在那双眼中逐渐平息下来，看的秦究一时愣了神。

“您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考虑杀了Joker？”秦究眼中闪着如老狐狸般狡猾的光芒，但万万令他没想到的是，游惑竟然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

“？”秦究一脸的茫然无措，但游惑的脸上却写满了恐惧。

“不……不……不可能……”游惑一边摇头一边退后，他看向秦究的眼神如同在看什么虎豹豺狼一般，他恐惧着秦究嘴里说出来的那句话，“为什么不考虑杀了Joker？”

“你根本不懂！”游惑口中爆发出一句怒吼，身体像是被斩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往地上跌去。情急之下，秦究一把上前抱起了游惑，楚月也惊呼了一声“A！”

秦究看着怀中不断颤抖的游惑，抬头看向楚月，对方则表示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转身领秦究去游惑的寝宫。以拥有强大力量著称的梅花K游惑·亚历山大此刻竟是紧紧依附在秦究身上，没有推拒，没有暴怒，甚至不想离开这个怀抱。

“温暖而又熟悉的地方……”游惑轻轻眯上眼，把头埋进了秦究脖颈之中，一抬眼，看到了人皮面具边缘没贴合好的位置，但他权当自己瞎了，什么都没看见。

“奥吉尔！你对我的陛下做了什么！”梅花J兰斯洛特的声音在秦究背后响起，随即便要一脚把秦究踹飞夺回他怀里的游惑。

“他累了。”秦究的话语中带着缱倦和迁就，让游惑不自觉想歪了，他像一只高傲的大猫般摆了摆爪子示意兰斯洛特离开，自己心安理得地赖在秦究怀里，在前面引路的楚月默默翻了个白眼，不对这种明目张胆的秀恩爱做出任何的评价。

秦究把游惑放到了软软的大床上，对方伸出手来触摸着人皮面具与脸的接缝处，缓缓开口道，“你真的要这么做吗？001。”

“没错。”秦究掀开面具直视着游惑，“我已经厌倦了这种不断被追捕的过程，可能你已经忘了，但是……”他低头在游惑手背上轻轻一吻，“我仍然要去做。”

“不去行吗？”

“不行，我的大考官。”秦究轻轻地蹭着游惑的手，虽然不知道大考官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游惑不排斥秦究这么叫他，久远的朦胧的情愫在心底蒸腾，游惑很想搂住秦究的脖子好好亲上几口，但耳边响起的机械声却触动了他最敏感的一根神经，电光火石之间，他给秦究套上了面具。

“兰斯洛特。”游惑开口唤道，“把我的宝剑拿给奥吉尔，然后请他离开。”

兰斯洛特答道：“是的，陛下。”随后便拉起了还不明所以的秦究，把宝剑递给他后十分周到但不友好地把他扔上了回黑桃国的船，“一路顺风。”兰斯洛特站在岸上朝秦究挥手，随后转身没入码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顺手拎起一只雕的很可爱的小南瓜，打算献给自己的国王。

“Z”游惑脱口而出，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称呼自己的皇后楚月·阿金尼，但他认为Z这个称呼要熟悉的多，“你觉得他……”

“他当然可以，毕竟……他是超越了你的存在。”楚月看向秦究，他眼中的眸子此刻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游惑还是习惯性地垂下了眼睫。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游惑说完这句就瘫倒在床上，楚月默默地推门出去，却见到了从码头回来的兰斯洛特。

“他想休息。”楚月丢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夕阳在天边燃起一朵朵火烧云，月亮渐渐升起，在没有星星的夜晚霸占了整张巨大的黑幕，人间灯火点点，披着床单，穿着头蓬，身上画满了线条的人们在街上来来往往，小孩子们手中的袋子里装的满满的都是糖果，宫殿里也挂上了小彩灯，女仆们都换上了小女巫的装扮，就连黑桃K游惑·大卫也极其应景地换上了吸血鬼的服饰，秦究把奥吉尔锁好后换上那套游惑为他准备的女装朝花园走去。

“怎么样？其他的K怎么看。”游惑手指轻轻拨过竖琴——他问的是合力抓住秦究的那件事。

“碰了一鼻子灰，其他K并不想结盟。”秦究别扭地扯了扯身上的裙子，看向月光下弹奏的游惑。

“果然是这样吗……”游惑纤长的手指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捣鼓裙子的秦究，笑道，“很适合你。”

“只要陛下开心就好。”秦究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才没有让自己面目狰狞地面对游惑，但下一句话直接戳破了他脸上薄薄的面具，“所以……你把奥吉尔锁在哪里了，衣柜？”

“您在说什么，我的陛下。”秦究强颜欢笑。

“我在说，你，秦究，把我的侍从奥吉尔锁到哪里去了。”游惑盯着秦究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我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吗？”游惑仿佛在自言自语。

“你……”秦究伸出手，想去触碰那落寞的身形，但最终还是亲手撕下了人皮面具，“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半年前吧。”游惑淡淡地说道，“可怜的奥吉尔，竟然被你锁了半年。”

“……那你为什么……”秦究看着游惑，心中有千般万般的问题想要说出口，但最后还是一一咽回了肚子里。

“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我舍不得杀你了……”游惑看向秦究时眼里满是柔情，“你同我生活了一年，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我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你为什么那么了解我，知道我的全部喜好，知道如何逗我开心，知道怎么让我从低谷中走出，好像……从小到大你一直生活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一样。梅花K掐死了你，他没有同你一起生活，他下的去手。方块K却只能任你由野兽撕碎，却不敢亲自下手。红桃K征服了你，让你心甘情愿为他去死，我们都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减轻自己的负罪感，那我呢？”游惑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好像有泪水，“你难道要我用竖琴的弦来勒死你吗？”

“如果你那么想要A的话，我可以自己勒死自己，杀了Joker的事明年再做也不迟。”秦究一脸无谓。

“可是我不想看你去送死。”游惑的声音在不停地打着抖，随后彻底崩溃，“你究竟是我的什么人，秦究，再叫我一声‘哼先生’好不好。”

“当然可以，哼先生，那么现在……”秦究笑了起来，“你能教我弹竖琴吗？”他扶起跪在地上的游惑，把人抱了起来。

“当然……”游惑的手指颤抖着抚上竖琴的琴弦，弹出的音符不成声调，根本无法奏出优美的乐曲。

“A，他该离开了。”楚月·帕拉斯·雅典娜身着劲装走进了花园，“方块K的船来接他。”

“等等，”游惑像是狂风暴雨中死死扒住船沿的人一般抓住了秦究，“再陪陪我好不好。”

“乖~不要闹了。”秦究轻轻抚上游惑的头，“我更想在杀了Joker之后和灵魂完整的你在一起。”随后无情地将游惑抛弃在竖琴前。

“去把你这一身奇奇怪怪的裙子换了。”楚月递给秦究一身常服，秦究接过默默地回了奥吉尔的房间。

“恭喜你，重获自由了。”换好衣服的秦究打开了衣柜，拿起游惑·亚历山大送给他的宝剑划开了奥吉尔身上的绳子。

“你……”奥吉尔出神地看着秦究，只见这个平时看着没什么正行的男人今晚穿的格外地利落，腰间佩着的长剑显得他本就修长的双腿更加漂亮，走起路来身上的每一处都在月光下微微闪烁。

“001，走了。”楚月从阳台翻进来，奥吉尔目瞪口呆地看着平日温文尔雅的楚月·帕拉斯·雅典娜与秦究一起从二楼跳了下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方块K的船只靠岸了，与其说是船只，更像是一艘军舰，船头的方块标志今晚红的格外显眼，如被鲜血染红的旗帜一般令人肃然起敬，秦究遮住了自己的脸，随楚月·帕拉斯·雅典娜一起上了船，远处黑桃K的王宫里传来阵阵竖琴声，为出征的英雄送行。

红桃K的王宫里，游惑推开门，刚好看到一袭黑衣打算从阳台跳下去的楚月·朱尔斯。“把这个给他。”一枚银色的耳钉从手掌中飞出，楚月稳稳地接住，“你知道？”

“黑桃K不会有那么荒谬的想法，而且……”游惑摩挲着自己的耳垂，“他把奥吉尔模仿到了极致，却没能收住自己眼底的光。”

“啪沙”

楚月一跃而起，没入花园之中，游惑对门外的拉海尔说道，“军舰都准备好了吗？”

“随时出发，我的陛下。”

“很好。”游惑手中捏紧了“A”，“走，我们去送送Z，顺便就不返航了。”

“Z，你真的要去吗？”游惑看向楚月·阿金尼，眼底的不安在此刻浮现出来。

“我不去难道你去吗？”楚月冷眼看向游惑·亚历山大，“你试过，对吗？”

“没错。”游惑撑着头叹了口气，随即便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做不到，绝对做不到。”

“我不知道Joker对你做了什么，但我很好奇，原先的那个A去了哪里，如果你连自己的爱人都不相信的话就一辈子困在这个游戏里好了。”楚月朝他扔出一枚戒指，内环刻着几个字，“秦究的哼先生”。

游惑琥珀色的眸子睁开了，他怔怔地盯着那几个字，手指在内环反复摩挲，最终把那枚戒指戴在了手上，他叫来兰斯洛特，问道，“军舰都整点好了？”

“随时出发，我的陛下。”

“走吧，”游惑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这次出海，就别想返航了。”

“愿誓死为您效忠。”

梅花K的舰队劈开海潮，朝大海最深处驶去，与它同时出发的，还有黑桃K的舰队。

“你说……今年抓住秦究的会是谁呢？”Joker看着海面上发光的水母问道。

另一个Joker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盯着那边的海平面，等着某一国家的船只出现在那里，两人身后是金碧辉煌的宫殿。

Joker转身走了回去，留下那一个一直沉默寡言的Joker站在原地。背负着宫殿的巨鲲轻吟一声，方块K船上的海兵便极其迅速地锁定了它的位置。

“找到了。”赫克托耳看向游惑·凯撒。

“后面跟着几条船？”游惑的脸上带着一丝大战来临前的兴奋。

“其余三个国家的军舰都来了。”

“是吗？”游惑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锁链，另一头连着的是秦究的脖子，“看来今晚不止我们在孤军奋斗呢。”

“我知道，你，你们，都会站在我身边的。”秦究擦拭着手中的宝剑，眼中闪出喋血的凶光。

“打开船尾灯，让他们跟着。”

“是。”

在巨鲲的一声声轻吟之中，海面上闪闪发光的水母逐渐沉入了海底，方块K的军舰率先驶近，紧随其后的是红桃和梅花，最末尾的是黑桃K的舰队。

“人，带来了吗？”Joker看着从甲板上走下来的游惑·凯撒说道。

“带来了。”游惑一拉手中亮闪闪的链子，秦究便踉跄着，带着凶狠的目光跟在他身后从甲板上下来，在两人双脚站上宫殿地板的那一刻，游惑狠狠地踢了一下秦究的膝弯，让他直接跪了下来。

“很好。”Joker眯了眯眼，带两人走进了宫殿，另一位Joker正搂着他虚无的舞伴伴着音乐翩翩起舞。

“你来了，我的A~”他的眼神十分地暧昧，看向秦究时满满都是炫耀的意味，对方啐了他一口，结果被游惑·凯撒一脚踹翻在地上。

“你那是什么态度！”游惑直视着地上的秦究，扯了扯手里的锁链，把他又拉了回来，“今年您想看我怎样杀死他，Joker大人。”

“唔~死法嘛……先不着急。”Joker停下了他的舞步，“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楚月·拉吉也在这里。”

“我不想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宫殿里过万圣节，就把她一起带来了。”游惑回答道。

“那你身后的那一群又是怎么回事？”Joker看向逐渐从黑影之中走出的其他K和Q，眼神扑朔迷离。

“Joker大人，在方块K杀死秦究之前，我们都还有机会，对吗？”梅花K游惑·亚历山大率先发了声。

“唔~”Joker点着自己的唇想了想，笑道，“没错。”

“也就是说……”红桃K游惑·查理曼率先拔出了自己的剑，雪亮的剑锋直逼秦究的咽喉，“不管抓住的是谁，只要杀了他的是我就对了！！！”

“铛。”黑桃Q楚月·帕拉斯·雅典娜持剑挡下了这一剑，“你已经拥有过A的权利了，这一次，轮到黑桃。”

“别说的那么绝对嘛。”游惑·亚历山大也加入了这场战争，他的剑比在了黑桃K游惑·大卫的脖子上，“你确定不回来救你的国王？”

“呼~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游惑·大卫呼出一口气，手中一根竖琴弦勒上了游惑·亚历山大的脖子，“放开我，不然死的是你。”

随后，方块K的剑锋便已对准了秦究的咽喉，“期待你的下一次重生。”说完，便一剑刺了下去，可是好巧不巧，楚月·朱尔斯一把扯过秦究脖子上的铁链，把他拉偏了一些，充满气势的一剑最后只削下秦究几绺发丝。

“你！”游惑·凯撒提剑向楚月·朱尔斯砍去，却被游惑·查理曼挡住。游惑·大卫挣脱游惑·亚历山大的钳制，直接抢过楚月·朱尔斯手中的铁链，一根细细的竖琴弦勒上了秦究的脖子。

“咳，咳咳，放开我！！！”秦究剧烈地咳嗽着，楚月·拉吉上前，一刀斩断了游惑·大卫手中的琴弦，给了秦究半刻自由呼吸的时间，随后一把把他扔给了游惑·凯撒，凯撒的剑锋对准了秦究的眉心，却不想半路便被楚月·帕拉斯·雅典娜截胡，随后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又把秦究抢到了游惑·亚历山大的手中，秦究像是个被孩子们争抢的破布娃娃一般，在混战中身不由己，只能是随波逐流，两个Joker站在高处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观赏着一个男人，被爱人争抢着杀死的美景。

不知是谁砍断了秦究脖子上的锁链，也不知是谁把方块K的宝剑塞给了他，在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秦究在游惑·亚历山大的肩膀上借力，飞身直向一脸玩味的Joker袭去。毫无准备的对方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秦究，不作出任何反应，剑锋却在即将划开Joker喉咙的一刹停了下来。

“再见~”秦究眼前Joker的笑脸变得越来越模糊，另一个Joker手上染着血，衣服上的颜色好像变得更加鲜艳了一些，秦究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却根本无法阻挡鲜血不停地外渗，手中持着的宝剑掉落了下来，刚好插在他的身体上，他大睁着双眼，看着在场的所有K和Q已经没有了呼吸。

“啊呀呀~今年杀死他的竟然是我呢~”Joker调笑着从楼梯上一级一级地走了下来，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只听巨鲲一声呻吟，整座宫殿竟是为之一震，随后，梅花K军舰上强大的炮火便把这座宫殿撕开了一个角，四国军舰的轰炸声清晰地传了进来，秦究拔掉身上插着的剑，游惑·大卫用竖琴琴弦连起他的四肢，让他如同傀儡娃娃一般勉勉强强地开口说话。

“纸牌而已，烧掉就好了。”他挥起手中的宝剑，在四个K的指尖划过，十指连心，心头血缓缓流出，随着那个从不多说一个字的Joker身上逐渐鲜艳的颜色一起流满整座宫殿。

“呼啦。”飓风骤起，背负着宫殿的巨鲲抟扶摇而上，将整座宫殿留在海面，急剧地往水底下沉，然而炮火对宫殿的轰炸没有停止，鲜血也在不停地流淌，秦究的躯体越来越冰凉，但无限复生的力量在四位K心头血的促进下竟然是达到了不死不灭的效果，哪怕混合着的鲜血已经流了一地，他也没有再倒下过。

“认得吗？”他嘿嘿一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朝Joker晃了晃，随后便点燃了火苗，那浑身衣服堪称已经被染成血红色的Joker在另一位只会空说大话的Joker的惊呼声中冲出去抢那打火机，火焰却以鲜血为燃料熊熊地燃烧起来，在冲天的烈焰当中，纸做的Joker化为了灰烬。宫殿在海底不断地燃烧，大海的水浇不灭这鲜血燃起的胜利的火光，K，Q，纷纷化作一张纸牌飞回了秦究手里。四肢上的弦松了，游惑·大卫在给秦究留下一个微笑过后化为黑桃K躺入他掌心之中，秦究带着自己的爱人和充当电灯泡的楚月一起投入火海之中。

“啪呲”

游惑脑中传出一声巨响，随后他闻到了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秦究揉着头从床上爬起来看向游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K？”

“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游惑不轻不重地在秦究头上打了一下，看向狼藉的床。

两张Joker粉碎在地板上，已经分不清到底那张是哪张，其余的牌都化成了齑粉，只留下四张K和四张Q静静地躺在床头，但那股烧焦的味道却一直没有散去。

“奇怪……是不是有人在厨房。”游惑说着便去推门。

“轰”

爆炸的气浪扑面而来，楚月端着最后一盘菜走了出来，“起来了？来来来，我给你们做了爱心（黑暗）料理。”

秦究默默看向了楚月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不会是在报复方块吧。”

然而楚月却选择忽视他的灵魂发问，热心地先给游惑舀了一勺黑乎乎的粥，“要全部吃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