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在酒馆安顿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金凌双手扶着腰,瞪了思追一眼,说道:“我也要和你们回去吗?” 思追低头在他耳边过说了句:“你现在这样,我不放心让你去别的地方。阿凌去我那儿,让我好好照顾你几日,可好?” 明明没有什么奇怪的话语,但听在金凌耳里还是感觉到思追这家伙是要把他拐回家。 金凌腾出一只手推开思追的脸,“还好意思说,都怪你!” 思追抓过那只手放在唇上吻了一吻,宠溺的笑道:“好,都怪我。”又深情的看着金凌,“下次不会了。” 那双好看的眼睛像是要把金凌彻底的放进去,视线一刻也不离开。那似火的热情始终能让金凌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不断喧嚣着喜欢。 金凌偏过头去,那慌乱的害羞表情还是没能逃过思追的眼睛。跟昨天晚上的表情很像……思追咽了口口水,修长的手指勾过金凌的下巴,看着那红润的唇,轻轻吻了上去。 吻得金凌措不及防,心里除了慌乱更多的是刺激,他们现在可是在走廊里,只要有人打开房门就能看见他们俩此时此刻的亲热场景。 大中午的阳光很是刺眼,将床上的人晒醒。聂怀桑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伤口。心想:“还好是幻像致的伤。” 景仪感受到身旁的人有了动静,睡眼惺忪的起身,他揉了揉眼睛,“啊,阿桑啊,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聂怀桑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睡着个男人,有些意外,随即又笑了笑,说:“现在已是日上三竿了,还早吗?” 景仪尴尬的道:“也是啊,太阳都这么大了。” 看着包在聂怀桑身上的绷带有些血污,景仪赶紧下床,“呀,你的伤口看起来又渗血了,来,我给你换一下绷带。” 聂怀桑满不在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笑着说:“没事,你再睡会儿吧。” 景仪一边倒热水,一边说:“这怎么行,我呀还专门每两个时辰起来换热水呢,这可不能糟蹋我换的热水。” 每两个时辰?难道他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吗?聂怀桑有些动容,他自嘲的想,他好像好久都没有体会到被人照顾的滋味了,如今有个人这般为他着想,这般在意他,真的好温暖。 景仪小心翼翼的拆开绷带,用热毛巾轻轻擦拭那个看起来狰狞可怖的伤口,眼角有些红,这些都被聂怀桑看在眼里,他是在为他难过吗? 看着景仪那可怜样,聂怀桑心里像是有羽毛飘过一样,留下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他想伸手触碰他的眼角,却始终抬不起手来。 聂怀桑轻声安慰他:“其实我一点也不疼。” 景仪抬头看着他,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聂怀桑的心里再次感受到了酥酥麻麻的感觉,这次比上次更加强烈。景仪的眼角还是红红的,现在鼻尖也染上了点红,粉粉的,像一只哭泣的小兔子,很可爱。 聂怀桑嘴角勾出一个笑容,抬手摸了摸景仪的头,笑着说:“这个伤口只是看起来恐怖而已,其实我真的不疼。” 景仪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哪有人胸口开了个大口子会不疼的,继续低头帮他擦伤口,嘴里责怪道:“你怎么跟思追一样,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往前挡,不会躲开吗?笨蛋。” 看他仔细认真的样子,聂怀桑忍不住问:“要是……如果昨天受伤的不是我,是思追受伤的话……你也会这么认真的帮他换药吗?”问出这一句,聂怀桑瞬间就后悔了,他是他的谁啊,有什么资格这么问。况且……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又有什么资格能受他这么用心的照顾。 聂怀桑有些不敢看他,毕竟心里有愧。 景仪毫不犹豫的答道:“当然会啊,你们都是我兄弟。” 听到这个回答,聂怀桑松了口气,但又感觉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真是个奇怪的感觉。 换好药后,景仪拧干帕子,抬起盆往房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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