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朝俞副飞丞 *贺朝:乌木 谢俞:茶叶黑加仑 顾飞:冷水(柠檬野格) 蒋丞:生铁野玫瑰 — — — — — — — 嫉妒是来自地狱的一块嘶嘶作响的灼煤 ——歌德 — — — — — — — 贺朝离开宿舍楼后直奔大门口去,探监楼出来两人,一个大人领一个孩子 贺朝眯起眼打量几下,喊道 “钟杰!” 前方的人果然站住,回过头,寻找声源贺朝抬脚朝他走过去,解开两颗领扣,捋一捋头发,大有一种街头混混的样子 “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叫钟杰的?"钟杰颇有兴取 贺朝耸肩“你不叫钟杰,那我喊的时候回什么头啊” 钟杰顿了顿,发笑“那你找我有事吗”贺朝摇头“久闻大名,来瞻仰一下尊容” “久闻?” 贺朝没有回应他的疑问,用下巴点了点钟杰领着的孩子“他是谁啊” “我侄子” “带着侄子来探监,孩子他妈呢” “孩子命苦,爸爸死了,另一个在里头” 贺朝始终保持着痞笑,舔舔下唇,他凑近钟杰,颇具威胁性地耳语道 “离谢俞远一点” 随后贺朝揉一把孩子的头,绕过两人回了宿王 乌木余味仍未散去,钟杰不禁觉得毛骨悚然果然笑里藏刀的人才最可怕 他倒吸一口凉气微微回头问刚走来的保镖 “他就是贺朝?” “是” “有意思” “大爷,贺朝是谁?” 钟杰一改脸,温柔地笑起来“贺朝,可能是你未来的爸爸” “爸爸?” “小俞,你记住今天的人,以后看见了,无论在哪里” 钟杰蹲下,贴在孩子耳边,轻声 “杀了他” 熊谢俞面不改色“是” 钟杰满意地揉揉他的头 …… 谢俞睡了没多久就醒了,上午一闹几乎用尽了他身上的力气,现在连撑着自己起身都没 全力 “爸爸’ “这是老头儿留给你的礼物” 谢俞闭上眼都是这些话,他深呼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发泄 “操!” “刚醒就那么大火气”贺朝刚进门就被这一声吼吓得倒退两步 谢俞突然回想起来,是贺朝带他回来的,他不是和自己生气呢吗? “朝哥”谢俞声音又弱了下去 “别,刚才不还挺硬气的吗”贺朝手里提着塑料袋,放到桌子上,拿出一瓶水拧开,插根吸管送到谢俞嘴边“来,喝口水,接着喊” 谢俞迟迟没有动嘴,也不敢看贺朝 “啧,喝吧,又不真让你喊” 谢俞才缓缓抬头咬住吸管 “我看见钟杰了” “噗咳咳!” “我去,慢点”贺朝忙又放下水瓶抽纸给谢俞擦擦溢出来的水 “你看见钟杰了?怎么看见的?在哪看见的?” 贺朝坐到床边“我主动找他的” “你有…”‘你有病吧’ “有什么?有病?确实有病,我不仅找到了钟杰,还看见了他身边的孩子” 谢俞一愣,开始紧张起来 “那是你的孩子,你还想瞒我什么?你有个 Alpha ?” “没有” “那孩子哪来的,你别跟我说,石头缝里蹦出来,哭着喊着管你叫爸爸” 谢俞摇头 “谢…….!”贺朝本耐不住怒气,刚吼出一个字又马上止住,低头憋了许久,才重新恢复平和的语气 “谢俞,跟我说句实话有那么难吗?” 谢俞仍没有反应 贺朝换个姿势,正对谢俞 “我是瞒了你一些其他事,但我底牌都亮给你看了”他压低声音“我们是卧底,你应该懂这个底牌多重要多危险,一旦你泄露给了别人让上面知道了,我们几个必死无疑,我把我还有我手下几条人命都交到了你手上,然而你却事事瞒我让我摸不到底,你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如果我不谨慎,损失的是什么” 贺朝握住谢俞的手“别让我失望” 谢俞能感受到贺朝的手是微微颤抖的 贺朝本心不想怀疑谢俞,作为队长他又不得不谨慎小心,谢俞这颗定时炸弹在他们之中,不尽早排雷始终不安 贺朝想尽了一切办法,谢俞就是不松口,如果这次不成功,贺朝就真的没有办法,逼不得已只能选择割舍私爱 他紧张,焦虑 谢俞抓住了他的手,坐起身来已经泪眼朦胧 “朝哥,我爱你,非常爱你” 贺朝揽过他的肩膀“我知道,我也一样” 谢俞终于放开了自己,一头扎进贺朝怀里,安静了许久才抬起头,吐露一切 开口就是一记重拳 “我是实验品” “实…实验品?” “第二批,第137号实验品,钟国飞给我下/药带到实验基地强制做取卵手术,保存成熟卵子和其他 Alpha 精子结合获得胚胎,钟杰今天带过来的孩子的确是我的,是钟国飞制造出来的,还有其他的,我不知道有多少” 谢俞抓着头发平复许久又继续说“顾……我妈是在最后钟杰陷害我进来后才知道这件事的,钟国飞父子做的所有事她毫不知情,跟她没关系,她和我朋友周大雷已经申请警方介入,不出意外,咱们应该是殊途同归” 至此,贺朝喉咙里的鱼刺才拔了出来 “实验品都脏,我知道瞒着你对你不公平,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贺朝叹ロ气把自家小朋友按进怀里,狠命揉揉他的头 “傻小孩” …… “诶呦我去”蒋丞一屁股摔在床上“你们俩差点把我魂儿吓没了” 顾飞也是颇无语“拜托你们俩闹矛盾先内部沟通一下再外传好吗,心脏不好坐不起过山车” “行了行了,别废话,赶紧拿感冒药,小朋友那儿难受着呢” 顾飞撇嘴“不是你昨天过来闹腾的时候了,就差点没掉眼泪” 蒋丞拿过顾飞手上的药盒,满脸严肃,郑重其事地说 “兄弟,我跟顾飞能不能活到办婚礼就看你们了,给我好好的” “没那么严重”贺朝一笑,把口袋里一个密封好的密封袋塞到蒋丞手里“给宫震文,和谢俞的 DNA 做比对,留存数据,悄悄的别声张” 蒋丞拿着袋子看了看,里面是一根不长的头发 “谁的?” “别管那么多,照做” 贺朝离开后,蒋丞不解地朝顾飞看一眼 “什么意思?” 顾飞接过袋子,卷起,收好,思索许久才恍然大悟,他皱起眉头,回看蒋丞,道 “谢俞是实验品之一” “卧槽?” “没猜错的话,这根头发是谢俞孩子的” “等等等等,我有点乱” 蒋丞盘腿坐在床上,撑着脑袋,表情有些难以形容 “谢俞的孩子?谢俞说的去过实验基地,是指他做取卵手术?可是几年前,钟杰才是个大学生吧,按谢俞的说法,那时候的组织似乎已经形成了个闭环,钟杰早在高中的时候就有能力控制这么庞大的集团了?” “当然不可能,这里面还有钟国飞的事儿,谢俞应该是被钟国飞抓去的” “我去,钟家一家都是变态” 贺朝沏好感冒冲剂回宿舍,谢俞鼻子堵得难受,手边已经团了好几团卫生纸 “来来来,把药喝了” 谢俞一闻到药味就缩了缩脖子“感冒冲剂?” “嗯” “不喝” “怎么了” “苦” 贺朝哭笑不得“我信息素那么苦你也没说什么啊,乖,把药喝了就不难受了” 谢俞还是抗拒 “要我喂你?” 谢俞摇头 “这样,你把药喝了,哥给你奖励” 谢俞看贺朝一眼,居然真的接过了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拧着眉头放下 “苦” 他看着贺朝也不说话,眼中闪着期待的小星星期盼自己的奖励 真像个小朋友。贺朝心道。 贺朝凑近,给了谢俞一个吻 问“药和我哪个苦?” 药” 贺朝又自己含一ロ药渡给谢俞,又问 “哪个?" “药” 贺朝一把将谢俞捞进怀里,喜欢得不知道要怎么才好 谢俞生病后的身子软蠕蠕,带有浓重鼻音的奶声听起来也软得很,裸/露的腺体就在他鼻下,一张嘴就能碰到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清茶味信息素要比往常浓许多,它狡猾地钻进贺朝的鼻子,抓住那根欲望的神经肆意撩拨 贺朝忍不住多闻了几下,下/腹的火苗便趁机蹿腾起来,差一点逃过大脑制动系统,在冲破束缚的前一秒即及时拦截 贺朝舔一舔已经干巴起皮的唇,小小地叹口气 他可真是太不想做正人君子了 他满心的想法就是按倒谢俞,扯/坏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印/记,让他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让他失去力气失去理智,让他为自己疯狂 Alpha 的占有欲,恐怖至极 “哥?” “嗯…怎么了?”贺朝缓过神 “我………”谢俞欲言又止,偏头“困了” 贺朝揉揉他的头,柔声道“喝完药休息吧,睡一觉起来感冒就好了,哥陪你” 谢俞乖乖躺下,手里抓着贺朝的衣角不松,光点跳动的眸子有话藏在里面 贺朝懂他,伸手把谢俞圈进怀里,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感受彼此的温度 谢俞终安心,开口 “严警官也是卧底?” “不,宫警官是,那个看起来凶巴巴的狱警,处处和咱们作对” 谢俞顿悟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摸排,这一天总算是拨开云雾,见得天明了 事事明朗,谢俞也就放宽心,刚巧睡意席卷,他坠入梦境,噩梦结束,代替它的是新的开始——或是青山,或是星河 …… ‘哐当——!’ 实验室狼藉一片,玻璃碎渣遍地可见,掺杂着花花绿绿的试剂药水,还有新鲜的人血 又是一阵叮当作响,钟杰抓着身边无辜实验研究人员的领子,恶狠狠地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成功不了!?嗯?做,继续做!做到他妈的出最低等的为止!” 研究人员双腿止不住地发抖打颤,屏息大气不敢出 “去找最劣质的 Alpha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给我制造出低能品,否则你们,都要和那群实验品一样!” 钟杰指着地上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人形,甚至可以说是一摊烂肉的东西对他们怒吼 钟杰浑浑噩噩地出了门,来到另一间整洁的实验室,靠墙一排几个婴儿床并在一起,床上是熟睡中的婴儿 他踉跄着过去,一个个走过婴儿床,在床尾贴着137号字样的床铺前停下脚步 137号床的婴儿肤色嫩白,眉眼与某人有几分神似,只不过稍显稚嫩 大概是钟杰身上的血腥味刺激到了婴儿敏锐的嗅觉 137号床婴儿睁开了眼,幽深的眸子令钟杰恍惚间仿佛看见了谢俞的样子,无名的怒火再次控制钟杰的思想,他不受控制地伸手用力抓住婴儿细软的喉管 婴儿放声大哭 “去死吧” 钟杰嘴里碎念 “和你恶心的爹一起去死!” 一秒,两秒……. 秒针走过一圈,婴儿已经停止哭泣,不,他再不能哭泣了 钟杰松开手,指尖已经染上婴儿纯净的鲜血他抻一抻脖子,发出‘咔哒’‘咔哒’两声,形同僵尸一般。他随意地将手上的红抹在纯白的被褥上,撕下床尾的卡片,在手里又经过一番撕扯,分解成几个碎片,猛地挥向空中纸片飘飘洒洒,落在地上,床上,钟杰的身上 碎片中仍能拼出几行字 ‘137号’ ‘分化趋向’ ‘S’ 钟杰舒了心,转身,走到门口,把手轻轻扶在熊谢俞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熊谢俞抓起钟杰的手,用自己拿的手帕,仔细地给他擦干净藏进指缝中的血 嫉妒使人形如野兽,面目全非 — — — — — — — 也想过最后一段写的是否太过沉重,但与现实世界做对比,笔下的沉重确实不算什么,现实才最残酷,是令人想象不到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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