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 1 (可能会ooc) “为何?为何我还要呆在阴曹地府?”在此逗留了十来年,只有一只猫儿陪着的姚温玉十分不解,“十来年了,一点原因都不说……”他正喃喃着,突然身边一股青烟,冒出了个毛头小鬼,这小鬼笑眯眯地说:“先生,请跟小的来”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姚温玉抱着虎奴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也是奇怪,在地府的十来年里,他的断腿竟奇迹般地恢复了,又如以前一样了。 跟着小鬼进入了阎罗殿,看到掌管着生死簿的判官正默默地站在阎罗王旁边,仿佛要融入到那黑暗中去。 “来吧,姚先生,”阎罗王缓缓抬起手,“来听听你一直在地府的缘由吧……” “嗯?请说” 站在一旁的判官翻开生死簿,用它那略带沙哑的声音读到:“此人姓乔,名为天涯,又乔松月,于淳圣十七年二月初二卒……”讲着讲着突然顿了一下,声音慢慢缓了下来。 “怎么了?”姚温玉撇开头闷闷地问,“怎么这事还要和我讲,十来年了,忘的……都差不多了……”说着说着眼眶却偷偷红了。 判官悄悄瞥了他一眼,继续读下去:“此人生前与姚温玉‘私交’颇深,足以影响姚温玉转世之事。而姚温玉在此之前转世路上仍缺一魄——情,如今乔松月归魂,姚温玉、乔松月此生已圆满,皆可转世投胎。走吧,前世未了的遗憾……” “原来……缺这儿呢……”姚温玉有些说不下去了,不禁有些哽咽,虎奴拱了拱主人的臂弯,似乎也懂主人在想什么。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阎罗王见此扯着嘴角笑了笑,满是遗憾地说:“真是可惜啊,明文规定禁止你俩见面,那么……先生您可以去收拾一下了,接受你的新生活吧……” “等一下!等一下!诶……他……还好吗?”姚温玉纠结半天终于问出来了。 而阎罗王只是嗤之以鼻:“能不好吗,佛门就在面前,却只为了赴一场无人扶月的春三月,多好吧。” 谁知姚温玉仿佛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了。 回到住所的他,摸着虎奴暖暖的小肚皮,仿佛看到了多年前挂在窗前的重彩,和那只隔着一层纱却一直到不了身边的那人,思绪瞬间浮出水面,逐渐地迷失了自己…… 来世 2 “妈,我去学校了啊!”一个长相清秀,半长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揪儿的男生拎着个斜挎包慢慢悠悠地走出家门,顺手拿了两个蒸包。 “嗯?元琢!路上小心啊!”妈妈只来得及喊了那么一句。 姚元琢,今年25岁,长的很显小,总是有一堆人认错他的年龄,更奇葩的是他第一天去上课的时候,被学生当是同学,惹了个大乌龙。如今他在一所高中带新高一的 政治。 “姚老师好。” “嗯,你好。” 奇怪如姚老师,在学生眼里,姚老师长着一张和煦正太脸,但是内心却像是瞟都不想瞟学生一眼的大魔头!作业又多,还不怎么喜欢搭理学生,简直不可理喻! 开学第一天,按照本校的规定是要开家长会的。姚元琢勉为其难地留了下来,和各位家长见了个面。 谁知,开学第一天,就有学生闹事。 那两位同学家中是世仇,从爷爷辈就开始敌对,这不,一个碰巧,分到了一个班上…… 到校还不到半个小时,凳板还没坐热,这两个互看对方不顺眼的家伙,从给对方使脚绊子到双手出击根本不到五分钟,两位的家长也只是表面劝了劝,随着他们打。教室里充斥着刺耳的叫骂声,很多家长看不下去了纷纷起身拉架。 当姚元琢走进教室的时候,基本已经安顿好了,只不过俩孩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翘得可以挂上个油瓶子。 “各位家长,很欢迎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本校的家长会,”姚老师温和地说,“我姓姚,“女”“兆”“姚”,我是本班的班主任兼政治老师,下面我来讲讲本校的一些……”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响起,姚元琢慢慢地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米八几,穿着宽大的卫衣,却有着压人的气魄。 姚元琢突然一顿…… “您找谁?” “哦~我是乔湖他哥,来开家长会的。嗯?您是他老师吗?”那人笑眯眯地回答,“这是……打断您了吗?老师。” 姚元琢脸色不变得摇摇头,笑了笑:“刚开始,您先进来吧……” “哦吼,那小子老师长得真不错啊……”那人碎碎念念着,生怕一旁的当事人听不见。 “……”姚老师有些无语。 家长会结束后,那位乔家大哥以迟到的名义留下来,还说要请姚老师吃饭,来补偿自己。 饭桌上,尴尬的乔湖坐在姚老师对面,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不时看着哥哥和姚老师。 尴尬的不只是他,姚老师稀里糊涂地就被拉了过来,看着面前这男人毫不顾忌地干饭。 “……”姚元琢面色有些不快,“乔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行告退了?” “诶,姚老师,今天是我迟到了,还打断了您的讲话,这是给你赔礼来的,”乔家大哥笑眯眯地说,“对了,还有,我姓乔,乔天涯,老师不必客气。” “嗯?乔天涯?”姚元琢突然呼吸一滞,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围绕着他,脸色有些复杂。 乔天涯看着他,两人都没说话,尴尬的气氛布满了整个餐厅,可怜的乔湖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默默地嘬完了自己的面,努力降低存在感…… “嗯……姚老师你不吃了吗?”乔天涯终于在难熬的尴尬中开口了。 “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好,有些食物我没法吃,不好意思,”姚元琢尴尬地回复他,“要不我们下次再约吧,这次真的不好意思了。” 乔天涯什么也没说,点点头,拿起放在一边的衣服,起身和乔湖离开了。 “松玉!”姚元琢也不知这是怎么了,脱口而出说出了这个名字。 已经走到门口的乔天涯听到了这个名字,不知为何脚步一顿,有种想回头冲过去的想法,但是他也硬生生断了自己这个念头,拉着乔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来世3 那一场大家都不欢而散的饭局过去了没多久,两人又见面了。 姚元琢父亲大人原本是教育局局长,后来因为年纪到了就退居二线了,但是也还是在接触一些活动。 “姚局,打扰了,”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姚元琢的思路,“今天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些情况的。” “进来吧,元琢,倒茶!”姚父温和地回应。 姚元琢起身慢慢地倒了几杯茶,放在桌子旁边,正想转身回房间去却被某人拉住了衣角,回头一看,乔天涯正扯着嘴角对着自家父亲大人笑:“姚局,我顺便有些事要和令郎聊一下,您看这可以吗……” “哦?诶好,元琢你带乔警官去你房间,我和其他警官聊聊。” 姚元琢面色不改,笑眯眯地欠了欠身,由着乔警官与他一起去了房间。 “乔警官,您有什么事吗?”姚元琢温和地问,却看见那位绕着他的房间看了又看,“我房间似乎没什么违禁品吧?” “嗯?是,是没有。”乔天涯讪讪地说。 姚元琢看着他绕着房间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乔警官,您有什么事可以坐下说吗?一圈圈的很晕的。” 谁知,某人充耳不闻,面色有些暗沉地指着窗边的重彩,问:“这是什么,哪里来的。” 姚元琢被这样的乔天涯吓住了,愣了愣,回答:“这……应该是重彩吧,小时候抓阄的时候顺来的,讨个彩头就一直挂着了……这是怎么了,乔警官?” 而乔天涯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盯着那重彩很长时间,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他才缓过神来,深感歉意地向姚元琢致歉。虽然姚元琢十分迷惑,但也很好脾气的没怎么为难他。 “你房间还有古琴啊!”尴尬的乔警官转头瞧见缩在墙角还蒙着灰的古琴,“诶,我会,我给你弹弹看。” 姚元琢眯着眼奇怪的盯着他看,并回到:“以前有个算命先生说这琴上辈子与我渊源颇深,有它在身边护着能保我一生平安……” “哦?真的吗?你看,这琴的琴弦都有好几处是重新修补的,音色肯定不如以前,”乔天涯努力在寻求话题,“真的,不信给你试试。” 不等姚元琢有什么反应,他就兴冲冲地坐下开始为他表演。 听闻房中传来的琴声,在外面悠哉悠哉喝茶的大支队长舒服地对姚父说:“老兄啊,咱们可是赚到了啊。乔天涯那小子傲得很,从小学古琴,谁晓得半路出家来为人民服务了。但就是一次也不给咱们弹一次,还说是啥要给上辈子情人听的,瞎扯淡!” 姚父抱着茶罐乐呵呵地回道:“是吗?那咱家元琢可是赚到便宜了啊……” 而外面乐呵呵地喝茶聊天,里面就没这么痛快了。 姚元琢像个学生一样,抱着个虎皮猫的抱枕,看着眼前那个正弹着琴的男人,眼神直愣愣的,似乎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长发侠客。 一曲弹罢,他双手离弦,转身去找那个安安静静的听众,却只见那听众呆坐在那儿,手指无意识地拨着玩偶,走近一看,通红的眼眶似乎要哭出来一样。 “诶?姚老师?你怎么了?感动得要哭了?”乔天涯疑惑地问!可谁又料到,原本只是呆坐着的姚元琢直接泪流满面,嘴里喃喃道:“松月……松月……” 乔天涯一愣,却又转眼间换成了一副释然的样子 他走到姚元琢身边,伸手按住那双颤抖的手臂,低头在他嘴边边啄了一下,这虽然只是像蜻蜓点水般,但是足以让姚温玉停下了动作,还不止这样,乔天涯使坏一般在他耳边又吻了一下,想吹气一般回应他:“我在这里,我的小温玉……” 姚元琢直接僵住了,愣了好一会儿,乔天涯都觉得自己快麻了,正想找个理由转移话题,谁知姚元琢突然起身,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使力往下一拉,而他顺势直接吻住了乔天涯的唇,任由泪水流进两人交叠的唇瓣中…… “温玉,我就是那把琴,护你一生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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