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安则嘿嘿一笑道:“杨兄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 气氛变的虽比之前缓和不少,但沈清秋心中其实仍被堵着,只这事与他二人无关,又不想其因自己而心忧,才会面如平常的回应着顾怀安想要逗他开心的心思。 然沈清秋忘了,忘了顾怀安有多了解他,就像他有多了解顾怀安那般,在三人去与天琅君共赴晚宴的路上,趁着沈清秋去到一旁换衣,顾怀安对洛冰河道:“你之前在幻花宫与那老头相处那么久,可有发现什么?” 洛冰河想了想道:“我只调查出他是因为我生母才喜欢我,但却是迫害我全家的罪魁祸首,另听传闻他将一个关于我的重要之物藏在幻花宫的禁地中,可我问过幻花宫中的许多人,连他女儿我都给绑来,可仍是一无所获。” 顾怀安听罢,又想起之前在地牢中沈清秋审问老宫主时也说过是想知道一件关于洛冰河的东西下落,巧了不是,那边沈清秋在找东西,这边洛冰河说东西在幻花宫的禁地里,而他刚好知道幻花宫里的禁地在哪,倒也不是说他消息有多灵通,且这地沈清秋也知晓,只因他两都有看过狂傲,飞机写时他就在搁旁边看呐。 事已至此,那老宫主也就不用在留着,顾怀安正想让洛冰河除掉老宫主好一劳永逸,但这时沈清秋刚好回来,二人便没在交流,一同去到大殿中。 殿内,天琅君与三人说起这大半年来的所发生的事,南疆那伙人在那次包围苍穹山派的计划失败后,逃走中的一小股人,向其他仙派散播谣言,说苍穹山派已与魔族勾结,更无耻的是,竟说是苍穹山派用沈清秋来联姻的魔族,传的是有鼻子有眼,而与他婚配之人,却不是洛冰河而是纱华玲,若非那时的沈清秋早去到另个世界中,估计能当场气翻,虽是传的沸沸扬扬,但也幸的先有当年洛冰河为拜沈清秋为师而大闹苍穹山派之事,后有洛冰河在齐清凄婚礼那日救下被围剿的众宾客,众多原因使得偶有个别山派愿附和其中外,更多则是持中立观望态度。 至于老宫主,那才是天琅君最为头疼的,与之周旋许久,还是靠着一名为乐罗的蛊师投诚,才在圣陵外将其抓获。 沈清秋听闻老宫主是在圣陵外被抓的,更加确定心中想法,他思索道:“老宫主还不能处置。” 顾怀安以为沈清秋还忧心着禁地里的东西,直言道:“杨兄莫急,你说的东西在那幻花宫的禁地里。” “你是如何得知的?”沈清秋疑惑的道。 顾怀安便将他知晓得告诉于众人,然沈清秋仍有顾虑道:“还是不能杀,因他一死,那些真相将会被掩埋,我虽无惧那些个流言蜚语,但事已牵连到穹苍山派的颜面。” 其实还有一原因沈清秋没说,他在那世界听闻另个天琅君说道过那些个灭门惨案皆是由老宫主一人嫉妒而导致的,现在哪怕逮住了罪魁祸首,没证据只听天琅君一家之言,根本不会有人信他,魔族与修仙派哪怕面上平静,底下仍是暗潮涌动,保不齐那天悲剧将会在上演,另在被人诬陷这点上,沈清秋可说能与天琅君是感同身受,那滋味,并不好受。 想到这处,沈清秋抬眼望向身旁的洛冰河,若不是人还在积极的为他剥着虾壳挑着虾线,沈清秋真想给洛冰河一耳光,深吸下几口气后才能压下怒火对着洛冰河不悦道:“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突然被点名的洛冰河有些蒙,他将手中处理好的虾肉喂到沈清秋嘴中,想了想,郑重道:“我一切皆听师尊的。” 桌上的另外两人见状则十分有默契的,端起酒杯,不动声色的观看着。 待沈清秋被洛冰河喂的消了些气,才转回头来对二人接着语气沉重道“老宫主得留着。” 天琅君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该从何处入手为好?” 沈清秋思索一番后道:“不如从与南疆那伙人勾结的魔族入手?” 天琅君正想将提纱华玲唤进询问,洛冰河就尴尬开口道:“那几个已被我杀了。” 众人:“…………” 沈清秋真觉得洛冰河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不然怎能换着法来气他,深吸一口气后平淡道:“也能从那叫什么杨文斌的人入手。” 哎,没法子,谁让这笨徒弟是当年自己抢着也要的啊。 “那人是?”天琅君不认识杨文斌,且他记得被抓住的那么多人里也没叫这名的。 沈清秋搔了搔头,他见天琅君竟不知杨文斌是谁,心中也就知晓到肯定是齐清萋将人藏起的,那现在是死是活,恐怕还真不好说,左思右想一番后道:“那个是,呃,明天我先回趟清净峰吧,看这人还在苍穹山派里没。” 天琅君再次点了点头,正想唤人进来奏乐助兴,被顾怀安打断道:“说起这个,我想起件事,就那日在你师妹的婚礼上,我捡着个奇怪碎片,不知对这事有用没,放在京城的书铺里了。” 沈清秋道:“那等明日我便送你回去。” 顾怀安点头同意,天琅君则确定没人再有其他要事相商后,唤来魔奴奏乐,然调儿才刚起,沈清秋就对天琅君不满道:“大哥你是不是就没别的爱好了?” 天琅君笑了笑道:“我觉得挺好听的。” 沈清秋也笑了笑,然后做了他一直想做之事——把琴砸了也不解气,一把灵火将其烧的干干净净,沈清秋才算满意的回来接着吃起洛冰河喂他剥的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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