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人物归LASER、MANTA,私设归我 *文章纯原创,较长请耐心服用 *各家唯粉不喜请点叉,请勿引战 *文笔不好请见谅,重点同性可婚背景 *本文主场 殊致同归,含微量宁安、寒江柏影 “林家公子各位都知道吧,江南水乡顶尖尖的美人儿与咱们乔家的少爷有娃娃亲,本是多配的一桩喜事啊 !” 一茶楼内,三三两两一桌人,一高台子,一白发苍苍的老人。 那说书人正说到兴处,啪的一声,合了扇子,在桌子上激动的敲了一下 :“末曾料想婚宴当日乔家少爷竟直接离家出走 ,唉!林公子独守空房。” 台下一人,突然高声喊道:“洞房花烛夜,乔少爷无声离走,莫不是不行?” 这下台下听客都熙熙攘攘起来: “难不成,那林公子不如传言中那般清新俊逸,乔公子自然不喜?” 一人问道。 “可鄙人听说三年前的那场婚宴,乔公子敬酒时便不见了人影,连那红盖头都没有掀呢! ”又一人答曰。 “那又是为何?” “又或是心有所属,奈何父母做媒,只好鸳鸯私奔?” “乔公子一介读书人,定是对父母惟命是听,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怎能做出!” 说书人直摇头,先手一挥,再摸摸那长如瀑水的白须,又将折扇打开:“各位客观,还是耐心听老夫先讲下去 ,虽说乔公子为士人,却偏偏与顾家二公子相交甚好——那顾家二公子说来也奇怪,明明是顾家子弟 ,偏生要姓夏,说是随母姓 ——都知顾二公子是个纨绔子弟 ,生性潇洒,定是他怂恿乔公子出逃的!” “造谣!这明显是造谣!”二楼靠窗处一桌,一位粉面青衫的小公子气得把茶壶打翻 ,“明明是小乔出的鬼主意!” 一旁裹着绣边金丝裘的少年懒洋洋地靠在竹椅背上,慢悠悠的接了一句:“既然知道是鬼主意,还随我一同出走。” 夏予扬连忙把茶壶扶正,又不甘心的补上一句:“我那是陪你啊,还不是怕你这金贵的公子哥一路上过于无趣嘛!” “呵,比起聒噪,我宁可要无聊。” “啊?不是吧,小乔哥,你一天不嫌弃我……”夏予扬被从天而降的两个虾饺堵住了嘴。 另一边的黑衣男子端着严肃的面孔,把筷子一放。 高台上的说书人踱来踱去,还在继续:“但那乔公子每年儿都会寄回来一封信,只可惜纸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各位客官不妨猜猜 ,是哪几个字呢——‘挺好,匆念’” 听见啧啧两声,夏予扬疑惑的向旁桌望去。 那人披了一件白毛鹤氅,着件松松垮垮的云纹紫衣,朝他一笑,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又叹气:“真是可惜,唉。” 夏予扬一踢桌子,椅子移了几分:“这位公子,您在可惜什么啊?不妨仔细说来听听!” 顾子尧一计刀飞来,夏予扬哈哈两声:“哥,我小孩子好奇嘛。” 那人又喝了一口茶:“无事无事,只是我有幸见过林公子几面,那可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美人只能独守婚房,倒是可惜啊。” 夏予扬抓了个虾饺往嘴里送,趁机偷偷瞅了一眼乔殊,眼珠子悄悄一转,一个鬼主意又上来了,问道:“那不知——是我、还有我这两位哥哥好看呢,还是林公子更胜一筹呢?” “啊?三位公子都是举世无双的潇洒人物,而人与人之间的气质不一样,林公子是谪仙般的人物,但就是意外的想让人去亵渎呢。”那人突然眯起眼,语气又一转,“小公子我们挺投缘呢,在下季少一,敢问下公子名讳?” “走了!” 乔殊突然打断二人谈话,衣袖一摆,走下楼去。 顾子尧跟着起身,把夏予扬后颈一抓,直接扔下楼去。他狭长的眸露出属于野兽凶猛的光。 “季公子,下次再见。” 季少一懒散地一靠,将茶杯一举,朝三人离去的方向一碰杯,自言自语:“火气真大。” 他放了杯子,起身到窗边,向外一望,视线在斜对面织云纺扁牌上停留了许久,然后抿唇一笑。 高台处的说书人口若悬河,已然是又讲起了一个不知从何而得的乱七八糟的故事。 夏予扬冲刚从楼梯下来的顾子尧一囔囔:“哥!你真是我亲哥啊!要不是小爷我身手敏捷、 武艺超群,就摔成泥巴了。还有小乔哥,那人怎么了,这么着急走?” 乔殊环着手,立在一旁,眉头苦恼的一皱:“季家,算是乔家的对头,季少一是乔家的少爷。” “啊?不是——”夏予扬正要象征性的发表几句,却隔着竹席见馆外零零碎碎飘落几片白下来,激动的跑出去,“今年的第一场雪!我都好久没见着雪了!” 乔殊无奈的同顾子尧叹气,挑开竹帘,向外走去。 外头是一场初雪。 雪不是很大,就细碎的撒在青石街上,没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又有不知畏惧的雪覆盖上来。 不远处有片更夺目的洁白。 一柄竹伞,一袭白雪。 如同误入红尘的仙人正在垂怜——被他垂怜的是个瘦瘦小小的孩子,那柄伞轻轻向孩子那倾,他披着的素白外襺沾染了从半空中落下的雪,温柔的白融合在一起。 乔殊趁机瞧见那一点缀在他眼角的黑痣,又纯又欲,添了几分烟火气,意外诱人。 从织云纺内走出一人来,看着也是挺漂亮一少年,和仙人交谈起来。 林致同许向安慢慢交代着:“这孩子看着也机灵,不如就到织云纺学个手艺,我刚和他商量了,他也愿意。” 瞧见孩子已经冻得透红的脚,林致要去拉他的手,被孩子怯生生的躲开。他红着一张脸同林致解释:“仙子哥哥,我身上太脏了……” 林致眉眼一弯,又去触孩子的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没事的,等一下让这位哥哥带你去换一身干净的就好啦。” 小孩还是脆生生的逃离林致的手。 许向安拉过小孩手,一把抱起小孩往屋内走,笑着同孩子打趣:“林哥,谢谢啦,正好给我找了个小儿子。” 林致向他们摆摆手,正巧一片雪花飘在他骨骼分明的指间,突如其来的寒意惊得他立马将手缩进衣袖里,像一只受了吓的兔子。 夏予扬追够了雪,蹦蹦跳跳的回来,正见乔殊盯着远处在发愣。 “小乔哥?你在干什么?” “看人。” 夏予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瞧见在一方青街黑瓦间格外引人注目的一抺洁白的人影:“背影好好看啊,就是不知道那前头呢?” “美。” 乔殊回过神来,终于收回目光,瞥了他一眼。 正去拿夏予扬漏在楼上披衣的顾子尧掀开竹帘,大步一跨,将衣服随意一丢,盖在夏予扬头上。 夏予扬连忙拽了它,匆匆去寻那个人影。 但已经消失不见。 月过梢头。 一袭白衣的人儿刚进屋就解了外襺,朝内室走去,在床上一倒,把头埋进被窝里,似是自嘲般苦笑一声,闷闷道:“我应该也挺好的,没那么差劲吧。” 屋内早就有人生了熏火,温暖如春,只是少年心事,杂如腊月寒风,阵阵刺肉。 腊月三十晚上 ,乔夫人邀请了顾夫人、顾老爷一同来吃饭。家里三个少爷一同偷偷出走后,两位夫人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同命相怜之友谊。 乔夫人喝了点小酒,不停的向顾夫人抱怨:“我家那人,生意做着怕不是做傻了!都大年三十了,也不回来!我那一夫一儿都靠不住,真是可怜我跟阿致哟!” 而顾夫人望着已经醉呼呼的顾老爷,嘴角一抽:“我家这老头也好不到哪儿去,多大岁数了,还要拉着阿致、向安、向宁拼酒!现在人歪得呦!” “我没醉,我坐得可直了!可直了!”顾老爷明明醉得东倒西歪的,还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忘同林致强调,“是吧?小致,你瞧瞧你顾叔坐得笔直笔直吧。” 林致哭笑不得,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日常严肃得不得了的顾老爷沾了酒会变成这样。 许向宁刚才挡了不少顾老爷的酒,一手紧紧的搂着许向安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哥哥,抱抱。” 许向安正在努力扒拉开他,可没想到醉酒的弟弟力气还那么大,搞了半天,还是一动不动的:“可以啦,许向宁!不要再抱了,也不要撒娇!” “哥哥,你是不是不最喜欢我了?这两天你都不怎么管我了,也不陪我出去玩!你就喜欢那个新来的小孩子,哥哥!”结果许向宁直接委屈上了,手抱得更紧了,一双眼湿漉漉的马上就要哭出来。 “出去玩?去!快去,都去!阿致也去玩会儿,要买什么小玩意儿都买上!”不知道乔夫人是听明白了什么,双手一挥,起身推着林致往外走。 夜色浓稠,但热闹非凡的大街上一片陈红 。随处可见的大红灯笼把夜街照得透亮。 “小乔哥,快看!” 被夏予扬死缠烂打拖来的乔殊抱着个手炉不紧不慢的跟着溜达。 “抓小偷!他偷了我的荷包!” 拥挤的人群之中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一个矮小的身影擦过夏予扬的袖摆,向人群更深处隐去。 夏予扬将手中的糖葫芦塞乔殊,奔轶绝尘追去。 “嘿!臭小子!快给你夏爷爷站住!” 乔殊只好一手拿着糖葫芦,另一手抱着手炉朝他们的方向随人群涌去。 旁边挤过来一人,穿张扬的一身红,朝他笑:“咱们又见面了啦,乔公子。” 见乔殊不理,季少一自顾自的走在他旁边,手闲不住似的将钱袋一抛一接:“你不认识我?我,季少一,应该是季家的第十七还十八少爷来着?” “不认识。” “不是吧,乔公子乔殊,你连知道都不知道我?殊殊子,那就太让我伤心了吧!” “不知道。” 林致转了一会儿,一回头就找不到许向安许向宁两兄弟了,便找了个人少的桥边休息。 “爹爹!” 伴着这一声,一双手抓上了他的袖子。 旁边放花灯的几个小姑娘都嘻嘻笑起来:“这位公子看这不大啊,哪来你这般大的孩子?” “站住!” 又一人急匆匆赶至,林致转身望去,是个俊俏郎。 小郎儿连忙行了个手礼,一张小脸红通通的:“这位公子好,在下夏予扬,那小子不知羞,偷拿了一位小娘子的荷包。” “你好,我叫林致,双木林,别致的致。”林致回了礼,弯下腰同那孩子说起来。 夏予扬前天才见过他的背影,今日又一见,果真是又美又仙。听到他报了姓名,夏予扬忽然反映过来:这不是乔殊的……那自个儿不是应该叫嫂子吗?还是算了吧,大婚当日,离家出走,是个人都该生气吧?这般美人,当时就应该带着逃的! 不知道林致同那孩子说了些什么,孩子拉着林致走过来,红着耳根子把荷包交给夏予扬:“哥哥,你领我一同回去吧,我还要跟那个姐姐道歉。” 回去路上,夏予扬小嘴甜的不得,左一个林哥右一个林哥的叫,逗得林致给他和孩子一人买了一个牡丹花灯。 老远便一眼望见人群之中两个气质出尘少年:一个穿着张扬的艳红色,脸上挂着肆意的笑;另一人俊美如妖,碧青衫上头刺着斑驳的竹影。 季少一冲他们疯狂的摆手,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喊什么,整个人也都快要跳起来了,而一旁的乔殊默默移开几步。 离近了,才听清季少一在吱吱、吱吱换个不停。 林致莞尔一笑:“季公子。” 季少一向他身后一探:“怎么不见向宁小朋友和向安小朋友?” “我也不知道他们跑哪儿去 ,也随他们尽兴吧。” “吱吱啊,他们呢,”季少一眉毛一挑,将手大大咧咧的搭在林致肩膀上,“这应该叫幽会!” 夏予扬领着孩子去寻那位丢了荷包的姑娘,回来拿过乔殊手中的糖葫芦一顿乱砍,含糊不清的说 :“那被抢了荷包的姑娘心真善,那孩子道完歉后,就直接将一些银两给他了。说是知错能改的奖励。对了,她也夸我啦 !哈哈,小爷我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知道了,”乔殊无奈的打断他,坠入林致那一双干净的明眸里,“这位公子是?” 夏予扬抢先回答:“这是我林哥,林致林公子,双木林,致是……” “别致的致。”林致接上他的话。 林致?他?那日也是他。 “呦!小羊公子?您怎么和我们家吱吱这么熟了?这就林哥叫上了?”季少一将搭在林致肩上的手收回,快步走到夏予扬旁边,毫不见外的搭上他的肩。 夏予扬挣扎着躲开:“怎么了,关你什么事!还有什么你家的!也别叫我什么小扬公子!乱七八糟的!” “咱们小羊还气上了,走,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赏烟花去!”季少一又重新搭上他的肩膀,环着他往前走去,在林致旁边放慢了脚步,放低声音,“吱吱啊,温柔往好听点儿说叫善良,要是往难听那边说,叫懦弱。” 只剩下两人隔空相望,乔殊先一步离近。 “我见过你。” “不,你救过我。” 林致下意识的说出口,对上乔殊含笑的桃花眼,被妖得迷惑了心,又一下愣在原地。 “林,我很对不起你。” 乔殊缓缓向他走近,把他拉进怀里,然后他向他的神明庄重的烙上一吻,正好落在那一枚诱惑心弦的小痣上。 琉璃月侧,烟花突绽,扰了一汪墨夜。 “林,这些年,如何?” “挺好的。真的。” 爆竹声里庆元辰,灯火通朝贺新正。 春来腊尽笑开颜,万家兴祝安康年。 一轮明月,一间客栈内,一人独坐窗边,一壶清香梅花酒。 “公子,您请。” 一位仆从挑起厚重的棉帘,又一位仆从将一方紫垫平放在椅上。 来人终于在他对面坐下。 “这酒,不正宗。”柏闻突然开口。 一边候着的楼馆小二紧张的上前:“那,柏公子,小的去给您添壶好的?” “不必了。” 一直眺望窗外的顾子尧又倒了一杯酒:“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烦。” “好久不见。”柏闻也倒了一杯,同他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与你何干。” “我只是来告诉你,执剑天涯,终归是不太现实。”柏闻又倒了一杯,饮后起身,“年初八,是我与江恪婚礼,是上头那位赐的婚。” “恭喜。” 下了半日的雪还没停,林致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廊下赏雪。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廊下赏雪。 许向安匆匆忙忙跑过来:“阿致!乔公子回来了,被乔老夫人拿了个扫把赶出去了,在门外跪了三个多时辰了!” 林致只是笑笑不说话。 紧跟而来的许向安将哥哥搂进怀里:“许向宁,你穿太少了。阿致哥哥,天凉,回屋吧。” “没事,你们回去吧,我再赏会儿。” 许向宁只好拽着许向宁进屋去了,独留林致一人,唯一方洁白的雪。 他从雪中而来,却带着炽热的温度走向他。 “林,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挺好,但我还想让你更好。” 感恩每一个看到最后的你。「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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