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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闲】不成体统
小棒骨
2021-08-20
1.1万
1
庆帝×范闲

真父子预警!!!

庆余年2021新粉 在bl坑里看小范大人香极了

真的好馋小范大人哦嘶哈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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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可来了。”

  侯公公面上挂着笑,微微躬身让出一步,是一个迎人入殿的姿态。

  范闲却并不急着进去。

  “公公今日,可是没什么精神呐。”

  侯公公保持前躬之态抬头,正对上范闲微微眯起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意味的双目。

  范闲此人,一向如此。若是蓄意对人攻心,脸上的神情便真假难辨,不知该以几分真心待之;而若是平日交涉,纵使藏了一百个心眼儿,也要做出一副直截了当的模样,倒让人一时不知如何招架。

  “哪有的事,”侯公公复垂下头,又作一礼,将面上的笑扯大了些,和声细语,“大人快些进去吧,莫叫陛下等急了。”

  范闲今日,乃是受旨入宫单独面圣,做足了坦荡磊落之态,身侧自然不会有人随从。值得一奇的是,庆帝的寝殿前,亦是仅有侯公公一人相迎。

  范闲向侯公公凑近了些,恰是一个要说些什么又不过分惧怕被人听去的距离,露出一个试探的笑,低声道:“公公可知,陛下今日急召我来,所为何事?那殿里,可还有什么人?”

  又偏头看了看天色,蹙眉作思索状:“这个时辰了,陛下别是又要留我一顿家宴吧?”

  与君共餐,无人不如履薄冰。有人故作亲近,有人刻意恭敬,有人溜须拍马,唯独范闲,将“不喜欢”几字摆在脸上不加掩饰,却又并不莽撞犯颜,嘴上说着“紧张至食不知味”,被问及关键事务又答得条理清晰。

  实在是一种堪称高明的保身之法,偏偏又甚得圣上欢心。

  “回大人,”侯公公换上一个略显为难的笑,迟疑着开口,“奴才哪知陛下的心思——不过这殿中啊,却是仅陛下一人。”

  “这倒是怪了。”范闲直起身来,抿着唇四处看了一遭,抱臂垂目道,“往日这殿外总有数十宫人守侍,今日怎的就公公一人等候在此?”

  说这话时,他嘴角勾着一抹探究又泛着机警的笑,缓缓抬起眼皮,清亮的双目直直与侯公公相对。

  气氛僵硬了一瞬,侯公公并未正面接话。

  “陛下的吩咐自有考量,做奴才的,不敢妄自揣度圣意。”

  范闲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侯公公又让了一步,垂目道:“大人,快些进去吧。”

  他们心如明镜,不会察觉不到异常。

  范闲今日面圣与往日哪一次都不同,侯公公清楚得很。

  庆帝谴退宫侍,吩咐他迎范闲入殿时衣襟半敞,薄衾松松搭在身上,探了茶盏微饮一口,眼皮垂下掩盖了双眸,神情不见喜怒,是极为危险的一副形容。

  侯公公跟了庆帝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这是当今圣上要下狠手的前兆。

  而范闲重于往日的试探与考量,更是佐证了此事。

  他是下人,平日帮着提点范闲一两句,尚算得上不越界。如今情形,若还在此人面前多嘴多舌,便是不要这颗脑袋。

  范闲怎会不察他不同于往日的疏离与局促,心中微微一沉,面上却并未表露什么,只对侯公公笑着一颔首,便再不耽搁,推门进殿。

  皇帝的寝殿他来得不少,倒是极少见到嫔妃随侍,今日亦如此。大庆的这位皇帝将喜怒爱憎都藏得极深,坐拥天下,其实何尝不是孤身一人。

  走过一道屏风,侯公公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座榻上黄袍垂委,那位圣上侧身坐着,手中执着一本奏折,双目微微眯着,面上看不出喜怒。

  屏风后殿门一声轻响,是被侯公公关上了。

  范闲躬身一礼,道:“臣范闲,拜见陛下。”

  庆帝这才斜斜睨他一眼,眉目间隐了几分温和的笑意,将衣袍随手一理,站起身来。

  本就是寝殿内才穿的黄衫,又穿得不甚规矩,领口松散着,垂下几缕发丝。

  原是个随意懒散的装束,却从未有人敢因此怠慢,多少人的生死,便是此人在座榻间一句话的定夺。

  那人走近几步,黄袍随动作微微晃动,是沉稳的步伐。

  范闲保持着前躬的姿势,连目光都规规矩矩地垂至脚底。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又捏了捏他的手臂,最终滑下,轻轻附在他行礼交叠的双手上,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亲手为他免了此礼。

  “去了一趟北齐,人倒是瘦了不少。”

  范闲抬头时,看到了庆帝面上隐藏的笑意。

  倘若这人并非庆帝,并非那个绵里藏针心机深沉之人,此话入耳,倒像是一句实实在在的关切了。那微微的笑意,也像是果真在怜爱他一般。

  然而除去太平别苑那句“活着回来”,庆帝对他,谈何怜爱。一顿饭之间便要他出使北齐,去那豺狼虎豹之地,看似给他选择的机会,可这位陛下与陈萍萍布了这许多年的棋局,没有婚约,也有别的事。他从来都是躲不过的。

  皇室之子,谁又曾得到过这位父亲的怜爱。

  心中发寒,面上却不显露半分。范闲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端的是少年意气,道:“可不是,臣身在他国之都,思念大庆,食寝难安呐。”

  “是么。”庆帝面上笑意加深许多,倒真像一位温和的长辈一般,“那日使团回都,也并未宴席一场,今日陪朕喝些酒,晚膳便在这儿用了吧。”

  若是从前,范闲定会表露出诧异,看似情绪全然外露,正是向庆帝展示自己坦荡磊落。

  然而今日,他却乖巧许多。

  他含笑拱手道:“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

  膳食由两位宫女送来,都是清淡简单的食物。待宫女退下后,庆帝示意范闲入座,从桌案旁拎出一小坛酒来。

  “庆余堂的酒,”庆帝带着笑看向他的眼睛,嗓音温和,“好东西。尝尝?”

  说罢,就要亲手为他斟酒。

  范闲便是再放肆,也知没有皇帝给臣子倒酒的道理,立刻抬手去拦,作出惶恐之态道:“这怎么行。臣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

  庆帝笑着摇头,手轻轻一避,在他的阻拦中稳稳斟满一杯,垂目为自己的酒盏斟酒,道:“你知道朕喜欢你什么么?”

  范闲露出一个笑来,不语。

  庆帝也并未等他回答,轻轻搁下酒盏,望着他眼睛道:“这皇宫里最不缺的便是畏惧和谄媚。你不怕朕,这很好。故而那些繁琐的东西,可以先放一放。”

  范闲心里冷笑一声,道我哪里不怕您,将亲儿子做棋,我怕得很。

  可他仅是微微一愣,便笑道:“陛下哪儿的话,您是我大庆的皇上,臣打心底敬畏。”

  庆帝端起酒盏,冲他微微示意,双目微眯:“敬畏,却并不行跪拜之礼。”

  范闲识趣地执起酒盏,微微一敬,将盏中甘醇一饮而尽,落盏时双目也似被浇得更亮了些,笑道:“您要我跪么?”

  庆余堂的酒,他在北齐圣女处已尝过一次,如今再饮,却像变了滋味。

  庆帝不语,笑着摇头,也饮尽了盏中之酒。

  范闲先一步为他们二人斟好酒。

  庆帝便询问他在北齐时遇到的险境。

  范闲心知有些事瞒不过庆帝,他一个棋子,不该在布局之人面前耍过多的小聪明。

  然而庆帝并未问他肖恩的秘密,甚至在他说出肖恩已被北齐九品高手狼桃刺杀时,只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范闲微微犹豫,思考这是否为对他的试探。庆帝在等他自己说出那个秘密。

  对神庙事宜的试探,对他所知多少的试探。

  他已在皇帝的示意下饮了不少酒,此酒烈得很,似要微微夺走些他的清明。上回这般饮酒被灌趴下了,此次却还要拼命吊着神智应付皇帝,属实辛苦。

  不等他做出决定,庆帝已率先开口,出口的声音散在酒香里,醇厚而低沉。

  “范闲,”他道,“你觉得陈萍萍如何?”

  这个问题实在突然,出乎范闲意料。

  “院长待我如亲人。”

  “他视你如子侄。”庆帝转了转手中杯盏,眉目间流淌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若他待你不尽是真情,你待如何?”

  范闲心下微微一沉。

  “院长效忠于庆国,对臣有所照拂,也自然以庆国为首。”

  他将醉不醉,吊着清明答话,便不能像往日一般油嘴滑舌,只能字字谨慎,不露破绽。

  “以庆国为首,”庆帝笑着摇头,“鉴察院鉴察百官多年,院中精英,你说是以庆国为首,还是以陈萍萍为首?”

  范闲顿感背后附上一层冷汗,道:“陛下,鉴察院虽由陈院长调度,却是为庆国办事。”

  庆帝轻轻斟满一杯酒,笑道:“闲谈而已,不必紧张。”

  眼前的少年,初见时一身少年意气,见驾不跪,面上是志在必得的雄姿英发。

  如今对桌而坐,却被几盏酒浇灭了外露的气焰,脸颊已染上薄红,仍是不卑不亢,对答有度。

  范闲此人,总是不同的。

  “朕有几日便在想,若有一日,陈萍萍要反,朕能不能压得住他。”

  庆帝垂下眼睫,遮去双目中的情绪,话音轻渺,仿若随口一语。

  范闲斟酒的动作微微一顿,又恢复如常。

  他早知今日不会太轻松,思考着对答,神思却不甚清明。

  又是试探。

  该怎样答?

  “陈院长……”他开口的声音愈发乖顺,“不会反。鉴察院忠于陛下。”

  庆帝笑出声来。

  那笑声如他话音般低低沉沉,似乎饱含着许多言语。

  “他将人视作棋子,是玩弄人心的好手。”庆帝凑近一些,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在北齐所遇,也当教你明白此事才对啊。”

  尾音微微上挑,却是一个近乎逼问的调子了。

  范闲便知,自己方才刹那间的犹豫,到底是考虑不周。

  “陈院长所谋皆为庆国大业,臣不敢有怨言。”

  “嗯,”庆帝发出一声轻而沉的哼笑,“不敢有怨言,却敢有隐瞒。”

  范闲背后的衣衫几被冷汗浸透,起身后退几步,叩首道:“臣不敢。”

  他此时的神思实在算不得清明,却知庆帝绕了几个弯子,分明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那黄袍落在他低伏的脸侧。

  “也不怪你,”声音在他上方不远处响起,“陈萍萍视你如棋,一时难以接受,朕明白。”

  视他如棋的,身边这位陛下又何尝不是。

  范闲是个聪明人,背后的执子之人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庆帝故作此语,似是另有深意。

  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掐住了他的下颌,使他直起因叩首而屈起的身子。

  那人递给他酒盏,再次亲手为他斟满。

  “你想陈萍萍活么?”

  庆帝俯身,在他耳边问道。

  范闲极力忍住偏头避开的冲动,心下飞速思考着回答。

  庆帝问出此语,他本可以有许多答案。

  不论怎样答,都算不上必死之局。

  可他方才说陈萍萍待他如亲,说陈萍萍效忠于庆国,便不能顺着话音转口,否则便是败了这场试探。

  他道:“陈院长乃庆国股肱之臣。”

  庆帝轻轻地笑了。

  “陪朕喝酒。”他道,“喝一杯,朕饶鉴察院一人。”

  范闲微微闭了闭眼睛,他已经有些醉了,能做出反应已是有些勉力支撑。

  “臣……谢陛下美意。”

  他将一盏烈酒一饮而尽,向庆帝一亮杯底。

  这种时候,倒又有些像初见时那个桀骜的少年郎了。

  酒盏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如此几遭,他实在有些晕了。

  范闲心知,庆帝是在敲打他。鉴察院的性命,又怎会当真掌握在他手里。庆余堂的酒滑入肺腑,便在胸膛中烧开一场大火,周遭却紧绷沉静,仿佛隐藏着危险。

  庆帝又捏住了他的下颌,另一手扶着他的肩,力道微微发重。

  离得近了,便看到眼前跪着的人面颊带红,眼睛蒙了水汽,像是起了一场大雾,鼻尖那颗小痣将面容衬出几分艳丽。

  “眼睛像她。”

  庆帝沉沉开口,话音缠绕着些许似真似假的缱绻。

  范闲不太清醒的脑袋听闻此话,只觉出些好笑。

  人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一个两个却都凭他睹人思人,而眼前这位陛下,自己的生身父亲,甚至不曾为叶轻眉惩治真凶。

  这是一个受制于人的姿势,天子的恩威似一把重担压下,使他喘不过气来。

  他心下忽生无边的荒芜与寒凉,又带着讽刺与不甘,只想抛下众多谋划和皇帝打一架,再骂一句“去你娘的”。

  又一盏酒滑入喉咙,范闲吞咽着酒液,才惊觉是庆帝在执盏给他喂酒。

  他似被烫一般狠狠一惊,猛地被那酒呛到,一阵咳过,酒液顺着唇流下,没入衣襟。

  庆帝的眼底似一片暗流涌动的深潭。

  他醉了,于是看庆帝的眼睛也不大清明,只觉得对方同自己一般被醇酒浇坏了神智。

  身子一轻,是被打横抱了起来,送至榻上。

  范闲仅剩的神思只觉得荒唐,即使是皇子,也上不得这龙床才是。

  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也没什么力气起身,只挣了挣,要滚去榻下。

  庆帝按住他的肩膀,止住了他的动作。

  “范闲。”庆帝似乎微微叹了口气。

  榻上躺着的,是南庆诗神,备受瞩目的小范大人。然而此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间的潇洒不羁,却像是再多的虚名官衔都无法束缚住他。

  他似寒夜之皎月,严暑之清泉。身处朝堂的名利场,却重情重义,无愧于心,一身干净。

  这怎么行。

后续搜wb程博衍家小西西私我~拿图留热度不要白嫖不要白嫖不要白嫖 

以及 忍伸手党很久了 相信姐妹们都是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孩子_(´ཀ`」 ∠)__ 

1条评论

KK世界居民_C0XU20
1楼 2022-07-27
这也太好了吧,爱了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