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古代,旁观者视角 “嘘,隔墙有耳。” ———————————— 锦城的雪不大。 你拥着绒氅,与人天南地北谈着俗事,身边是穿行的玉辇金鞭,千门开锁,不知不觉月上柳梢,六街已是花灯如昼。 朋友兴高采烈说那花魁,你只听见一个“春乐府”,便被猴急地扯往胡姬酒肆,迎面撞上青衣薄衫的姑娘,旋身舞毕,弯着眉眼将一朵海棠插在你领口。 “那是爱戴你呢!” 朋友看得眼花瞭乱,那穹顶飞着九天仙女,疑似繁星坠落,一笑风情万千。浓妆艳抹的美娇娘持着罗帕俏声唤着公子,他擦擦垂涎的嘴角,亏还记得捎带的兄弟,侧目一瞧,却倏地大惊失色。 这一晃眼的功夫,那么大个人上哪去了? 你此行,乘了旁人的东风,来这春乐府查一桩陈年旧案。 应是皇帝秘密嘱托,你行事谨慎,听到风吹草动,立刻闪身进手边的房间,微微开一条门缝,原来是行色匆匆的琴姬。 你吁一口气,打量空荡的厢房,意外发现这里离目标只隔一堵墙,你抬手拨弄了弄烛台的灯芯,室内顿时昏暗了些,你缓步靠近床榻,一个脚步声突然自门外响起。 你屏住呼吸,身体绷紧缩在屏风后,手迅速按向刀柄,以免在突发状况占得劣势。 “哟,韩公子,可算把您盼来了。”门外老鸨嫣然一笑,“快请快请,里面是样样俱全,就等您来‘蓬荜生辉’了。” 男人懒洋洋道:“有劳了。” 声音磁性悦耳,像是醇香的烈酒。 伴随着“吱嘎”一声,你听见那位“韩公子”进了隔壁,隐约传来琐碎的交谈声,你眉梢一挑,盘膝而坐,一眨不眨盯着墙壁,在被褥与墙壁的罅隙中,发现丝缕隐秘的微光。 那竟然是一处洞口。 洞口不大,勉强塞得进儿臂,但若是有心人偷窥,却绰绰有余。 你疑心那“韩公子”是你熟人,于是半跪塌腰,用一只眼去瞧隔壁的光景。 入目是一把歪倒的椅子,和仓促后退的素履,直至那人被抵在衣柜,交叠的两人肆意妄为地亲吻,一只粗砺的手探/入青年的衣摆,狎昵地揉着他的嫩肉。 “不肯?” 青年蹙眉推拒,被人箍着下巴,从额心一路舔/吮到鼻尖,最后重重咬了他的下唇,像是惩罚般宣泄,喉间得意地发出闷笑。 青年不冷不淡道:“你千里迢迢约我来,就是为了这档子事?” “我以为你会比我记得更清楚。”男人扬眉,“楚先生料事如神,怎么会算不出来,韩二这颗心到底托谁手上?” “悖离人伦。”青年呵斥道,“滚下去!” 通过黄铜镜,你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吓得双腿一抖,不住后退,险些撞翻案上的烛台。 “什么声音?” 韩越抬眸凌厉一扫,青年侧目,不动声色揽住他的脖颈,主动挑了韩越的情/欲。 “是猫在叫。”楚慈轻声道。 韩越目光幽黯,指尖摩挲着他细滑的皮肤,把人打横抱起,端着恶劣的笑,将青年的手用绳子缚在床头,俯身压了上去。 不一会儿,洞内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你冷汗涔涔,望着青年逐渐失去力气,在激烈的征/伐中兵败山倒,被兽/性大发的年轻将领连皮带骨拆吞入腹—— 直到紧抿的嘴唇发出一声压抑的哭腔。 你陡然惊醒。 你非是那样的人,喜欢旁听眷侣间的活春宫,只是太过惊世骇俗,赫赫威名的朝廷鹰犬,竟有一天会跻身青楼,求着和人颠鸾倒凤,那样疯狂缠绵的姿态,说出去谁信,话本都不敢如此篡写。 你躺在塌上,脑子里一片混沌,想用枕头去遮那些羞于启齿的吟/哦,却鬼使神差愈发贴了墙壁。 房里的声音此起彼伏,床榻被撞/得吱嘎吱嘎连绵一片,处于下位的人却很少服软,只死死揪着床单,不听男人高明的骗术,微微喘着气,如洗的眉眼愈发冷艳姝色。 “楚慈,看着我。”男人不依不饶道,“现在是谁在/干/你?” “......” “是谁?” 楚慈咬着牙,偏过头一声不吭,韩越看得心头火起,动作愈发莽撞狠厉,不要命地掐着他白皙的颈项,看楚慈因为缺氧而拼命挣动,逗小动物似的松懈力道,然后再度握紧。 次数多了,底下的软桃懂得上位者钦定的规则,没等韩越挟楚慈以令,便自动自发含/紧了男人的/事/物,难填地吞咽着。 那里已经完全湿/透了,楚慈承受着顶/撞,一次次被弄到双目失神,膝盖无力地支着身子,全身条件反射想要蜷缩起来,韩越握着楚慈敏感的部件,让他将自己的衣带咬在嘴里,揉着流水的/铃/口来回磋磨,将人送上云端,自己一抽一狠/顶,也跟着释/放。 疯狂过后,韩越才发现楚慈被拷住的手伤成什么样,触目惊心的红痕,外加遍布全身的吻痕、咬痕、掐痕,昭示着刚刚那一场云雨到底有多激烈。 他解开镣铐,楚慈软倒在他怀里,闭着眼,嘴里还呓语着求饶,韩越终究没舍得拔出去,在温软潮湿的地方埋了好一会,才找了个玉坠子,趁着人熟睡,将填进去的zhuo液尽数堵住。 天黑了。 你瞳孔颤动,伴着两人的情动,你也满手狼藉,竟靠着安慰解决了一次,心道都害这京宁卫多如牛毛的苦差事,不然何至于憋成这样。 隔壁的房间再无响动,该是海晏侯抱着人走了,来去自如,悄无踪影,也难怪敢在青楼光明正大偷情。 只是,楚慈这名字,为何如此熟悉? 你从兜里掏出密令,就这惺忪的烛火,在字里行间里,瞧见了传说中的禁忌。 “废太子......李慈......”你喃喃道,“怎么会,他不是死了许多年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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