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原HE.有刀有糖. 相府小姐苏惜语×将军江墨卿. “嘿嘿,终于逃出来了。”一身着桃红色衣裳的少女笑嘻嘻的从自家院子的墙头跳出来。 她是右相苏家最小的嫡女,有两个哥哥,从小被娇生惯养,因此十分调皮,别人家的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可不一样,一点也没有书香门第家小姐该有的稳重,时不时就逃出来玩,这让她的父亲母亲十分担忧。 自从惜语已经到了及笄之年,有不少年轻有为的人上门提亲,父母也很想找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也算是个好归宿,兴许还能学会些人情世故,学会稳重一点。但她是一点都不想嫁人,她还想有闲工夫到处玩乐呢!这不,又从家里偷跑出来玩了。 她熟门熟路地从墙头翻越,撒腿就往集市上跑去,玩了一整天,天现了些暮色,微醺,像少女的脸颊,煞是好看。但她不打算回家,便到处闲逛,走到一片桃树林。 惜语觉得新奇,一路边赏着花边溜达着,她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惜语着眼望去,欲寻声音的来源。 此时天色已晚,暮色昏黑。衬着明亮的月光,她见不远树上的公子,坐在树杈上,紧闭双眸。 那公子啊,着一袭白衣,映着月光澄澈,宛若天仙般耀眼。 苏惜语就这样看着,小脸红彤彤的,像极了适才的晚霞。 一曲毕,那翩翩公子附身跳了下来:“你还想看多久?”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不,不是,没有。”惜语眨巴眨巴眼睛,脸更红了。 “你是谁家的小姐?怎的这般晚了还在外头闲逛?不怕被人嚼了舌根?” “我又不怕谁说什么,清者自清。”少女冷哼一声。 那公子却笑了,“放心,我和他们不一样。” “你会吹笛子吗?” “当然。”怎么说她也是正经的相府嫡小姐啊,虽然平时爱玩了点,可是琴棋书画一样也没少学。 “请。” 惜语毫不犹豫地接过笛子,也学着那人坐在树杈上。 悠扬的笛声响彻桃林,那公子挂着浅笑,注视着面前这位少女。 一曲末,少女笑着问:“怎么样?”思索一会,又道:“右相府小姐,苏惜语。” “嗯。”那人仍是挂着浅浅的笑。 “你呢?” “不告诉你。” “诶诶,你耍赖。”少女气急败坏。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什么到时候啊?我看你就是想抵赖。” “诶,你这小丫头还挠人?如同那小猫似的。” 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不知过了多久。 “有点晚了,我该回去了。”惜语轻声说,甚至语气里还带着失落。 那少女灵光一现,眼里闪烁着期盼的光:“明天,你还会来吗?你你你别多想,你只是我的第一个朋友而已。”随即意识到什么,慌忙地解释,但是面上微微的红润还是出卖了她。 那公子轻轻揉了揉惜语的发:“当然。” “那明日此时,我们还相约在此处。” 次日夜,惜语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甚至还用了淡淡的胭脂。她急不可待地跑到他们昨晚见面的地方,四处环视,也没能看到那人。于是爬上昨日那桃树,四处眺望,可是还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惜语以为他还未赶来,就在原地等待。她觉得无聊,于是开始数天上的星星:“一颗, 两颗,三颗……”慢慢的,就睡着了。 次日晨,苏家几位侍卫急忙地赶来,而她还在睡觉。 “小姐,原来您在这啊。您在此处做甚?快随小的回府吧,老爷和夫人都快急死了!” “啊,你终于来了,你……”苏惜语打个哈欠,揉揉眼,睁眼见已是清晨,来人不是那公子,而是自家侍卫。 “小姐,您在说什么胡话呢,赶紧随小的回府吧。” “啊?他没来吗?我不走,我要等到他来找我。”惜语坚决地道。 最后,苏惜语被侍卫强行带回府中。那时女子的婚嫁应是由父母决定的,惜语不敢把她和那公子的事告诉父母。 父亲问她缘由她只说是出去玩。结果便上了家法,惜语被罚跪五个时辰,纵使父母再溺爱,一夜未归对于女子来说也是大错误,传出去指不定会被说成什么。 那以后的每一天,苏惜语都会来到与那人见面的地方等他,她像发了疯一般,每天总是神神叨叨,她一直坚信他会回来的。 父母见她这副模样,就是猜也猜了个大概,发了疯的女儿还能嫁什么好人家?再加上她不同意一切婚事,父母也对她没办法,只是每日她出去的时候让一个暗卫保护着,至少不会有危险。 惜语等了那不知姓名的人整整三年,她失望透了,三年后再没去过那个曾让她心动,曾让她哭成泪人的地方。 春天来啦,苏惜语不想等了。 一日,母亲平和地对她说:“惜语,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可是他终是负了你,你就莫要再等了好不好?乖,也替我和你父亲考虑一下吧……毕竟我们年岁大了,以后没有人经常保护着你可怎么办?……” “嗯。”惜语面无表情,轻声应着。 “今日将军府上门提亲了,这亲事来得不易啊,据说那将军府上还未娶妻,你要是嫁过去可是正妻之位啊,也不知那将军是如何的想法。不过……考虑一下吧。” 令苏夫人惊讶的是,苏惜语居然应了这门婚事。着人算了个吉祥的日子,对方也下了聘,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大婚当日,她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八抬大轿从右相府被抬到将军府,一路上男女老少都聚集在路边围观,毕竟大官员婚嫁可是京中大事,可她仍是面无表情——所嫁之人非心上人。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直到她那夫君掀开盖头那一刻。 恍惚间,她向他望去。 是他!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他依然温柔地笑看她,小声道:“当朝将军,江墨卿。对不起,我食言了。” 她顿时泪眼朦胧:“你这个傻瓜。” 自此,京城那位活泼开朗的姑娘回来了。她也知晓了当年他不是刻意食言,只是皇上突然下旨要他去平叛西部战乱,他自知有愧于她,对她宠爱更甚,且并没有纳任何一位妾氏。 “何谓求索?” “落霞,朝阳,七千里。” “可否具体?” “夏雨,冬雪,九万顷。” “可否再具体?” “追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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