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自救。 使用说明:(◦˙▽˙◦) 温柔教授攻哥哥x自闭+被害妄想症画家受弟弟 ☆文风黑暗难以理解接受注意避雷 ☆伪骨科注意避雷 ☆一人称注意避雷 ☆短篇持续更新中 ☆文笔不好不喜勿喷quq 以上ok的话那么欢迎食用!!! ——————分界线 我的生命是从睁开眼睛,爱上我哥的面孔开始 的。我哥苍白的脸跟四周雪白的墙嵌在了一起。 我以为这是天堂,咧开嘴对我哥笑,咧得嘴角 生疼。直到胃里反上来一阵又一阵的抽搐感抽 得我喉咙滴血,我才看清我哥身后还站着两个 人。 他妈抹着眼泪,他爸一脸无可奈何。而我不知所措,定定地看着我哥充血的眼睛。 我又看见了那只手舞足蹈的木偶。它背脊上断裂的支架让我隐隐感到不妙。 真是特别打脸,我才说完那段豪情壮志的话,我哥就带着所谓的明天跟我说:“醒醒,第二天到了。” 但是我哥什么话都没说,只把早晨的第一声鸟 鸣放进了我的窗户。 这场搏奔是我赢了。因为我舍不得,只是在粥里加了几片维生素,而我一个人吞了那一把安眠药。 我赌就赌我的努力能打动他爸妈,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不知道,大不了就是我死了,我哥得到了自由。 我其实根本不记得到底加的是什么药,至少我哥醒了,还给我洗了胃,我也就活了。 叛逆的小孩都有这样的心理,越不准做什么,他越要做给别人看。自私又愚昧。 我带着一点饶幸,为我晚到的叛逆期向我哥道 歉。 我别过脸不敢再看我哥,那些幼稚的话肯定早被他看到了。现在的我躺在病床上,我哥毫不留情地剖开我,看我腹腔里的丑陋与肮脏,听他爸妈在我旁边窃窃私语。 直到最后我听到他爸叹了一声气,说:“算了,随你自己吧。” 他妈也说:“早点把小暮治好吧……” 我哥才回过头,对着心里发毛的我淡淡一笑。 可能生活就是这样。我和我哥时时刻刻都不知 道如何是好。 回到岛上的那天,太阳强烈,水波温柔。我哥 把方圆十里内的海水都给我换了一通。我抬手遮住刺眼的光,慵懒的倦意随之而来。 我说:“哥,你帮我看着点路,我眯一会。” 然后我哥厚实的手掌就一直拉着我,穿过一盏盏红绿灯,穿过了一个个街角,穿过了一辆辆呼啸而过的车辆,我眼皮都没抬一下,但我连块小石子也没有踩到。那种感觉很微妙。我不知道到底我哥是眼睛,还是我是眼睛。 走到屋门口时,我睁开眼睛,嬉皮笑脸地仰头 亲了我哥一下,还说:“导盲犬。” 我哥立马给我来了个暴栗。他说:“没大没小的,要叫哥。” 我看着我哥把钥匙插进门锁孔里,跟他说:“你是我的情人又是我哥,亲上加亲,只叫哥就太 亏待另一个身份了。” 我哥挑眉道:“那你想叫什么?” 我特地认真思考了两秒,老公两个字脱口而出。然后我就后悔了,我看见我哥的眼神倏地深沉起来。终归是男人更了解男人,我突然就感受到了我哥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我被我哥捉住手腕,从跨进门关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停息。 我和我哥从门口做到客厅,从客厅做到阳台,从阳台做到卧室,又从卧室做到浴室。我们把 今天当成生命的最后一天,把明天当成世界末 日,我们在晃荡的暖灯照耀下和漫出浴缸的流 水中找到了彼此的灵魂。在一次次穿透和来势汹汹的浪潮中战粟。 我喘着气,拍了拍精力大得骇人的情人:“不行了不行了…快要累死了” 我哥咬了咬我的耳朵说:“你再叫叫我?” 我一边笑我哥的恶趣味,一边投降:“老公,我困了。”然后我哥就心满意足地把我从浴缸里捞出来,服侍我把水擦干,吹头发,最后躺进被子里。 我从没像这样期待过接下来的生活,我哥的存 在是我带着希望活下去的理由。 我找我哥要一缕花香,他送给了我一整个春天。 冬天也是说来就来。 我觉得北方的冬天也不是特别冷,我哥依然把一切能套的东西都住我身上套。 直到他给我围的围巾缝隙间只看得见我那双带着幽怨的眼睛,我哥才笑得双肩直颤,打开手机按下拍照键,跟我说:“去脱两件吧,快像个熊了。” 我不爽道:“你故意的?” 我哥满意地点点头。 那张照片后来一直是我哥的屏保。 得了,我哥开心就成。 有时候仔细比较,我和我哥着实长得特别像。 虽然他比我高…一点点。 虽然他比我聪明…一点点。 虽然他更我爱一点。也不是,我更爱我哥一点。 但这些都不妨碍我们是兄弟,也不妨碍我们俩恋爱。 除夕那天,我哥递了一捧花给我,我看着他把车开进了陵园,然后带着我走到一座墓碑前。 我把花放在我爷爷的照片底下。 我哥问我:“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我摇头:“除了我爷爷。” 碑上的照片除了我爷爷,还有两个人。其实我的记忆里隐约有那对夫妇的影子,直觉和我哥的表现告诉我他们是我的生身父母。 我看着照片上宛如璧人的两个人。 我哥看着我。 他们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也是我所憧憬的。 可惜我从来没有等到。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块壁垒,我缺失的那些记忆在十六岁后就火化了,跟着一个叫程纾的人一起进了地底。 我跟我哥说:“他们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可能我从一出生就是个错误。他们并不喜欢我的出生。” 我哥一句话也没说,他立在我旁边。 我以为他会像小时候那样把我揉进他的怀里,然后跟我耳语:“那又有什么关系?你是哥的小宝贝。” 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再说什么。 开学前,我哥把我带去了医院。 我很抵触医院,即使我们只是静静地坐在手术室前的等候厅里什么也不做。 我靠在我哥身上,勾住他细长白皙的手指,问他:“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哥搂着我说:“等一场手术。” 我不明所以,但是我不想扫我哥的兴。 所以我们从早上七点等到九点,终于等到一个产妇被推进了手术室。 等候室里多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一对年迈的老人。老人坐在椅子上,伸长了脖子,望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那个男人在长廊上走来走去。 我摇了摇我哥的手:“他们在干什么?” 我哥把下巴抵在我头上,说:“等里面的人出来。” 十点左右。等候室里又多了一群人。这是一群年轻人。被推进手术室的是他们一位深受重伤的朋友,他们同样坐立不安。有个女人还在小声啜泣。 我皱眉:“这又是干什么?” 我哥还是回答:“等里面的人出来。” 其实我觉得特别无聊,在那种莫名的恶心感涌上喉头前,我给我哥说:“我想回家。” 结果我哥说:“再等等吧。” 有时候我哥的用心真是常人难以理解。 比如我看到那家人等到平安出生的婴儿喜极而泣。 比如我看到那群年轻人等到被救活的朋友推出手术室时脸上的劫后余生。 我才明白,我哥在回答那个停留在陵园的问题。 “你看,谁的新生是个错误?” 我在微怔中回头看到我哥充满笑意的眼睛。 那个时候,我成了俄罗斯套娃最里面的那一个木偶,我哥一个个打开套在我身上的面具,看着那些不带任何感情的外衣,把我从里边掏出来。 我以为我是无处可藏了。 然而我哥敲了敲包在我身上的最后一层壳,跟我说:“出来吧,外面就我一个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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