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鸽子出现了 — — — — — — — 贺朝压低呼吸声,紧盯着门,待门外的人走后才放松下身体,随即注意到了怀里的谢俞 他光着身子背靠瓷砖,冰凉的触感使他不得不弓起身子,额头就抵在了贺朝的肩膀上,头发上的水珠都滑落浸入贺朝后背的衣服上 谢俞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有些寒噤,他能清晰地听到贺朝咽口水的声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贺朝实在忍不住抓着谢俞的手按到墙上,弓虽口勿上去 乌木与清茶的味道混合炸裂开 谢俞马上要喘不过气了,然而贺朝丝亳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无奈之下,谢俞狠狠地咬了一下他扌罙进/来的舌头 “嘶——怎么还咬人啊” “废话” 贺朝轻笑“小朋友,你实在让我把/持/不/住啊” “滚,自己解决去” “我也没说让你帮我解决啊,难道你想?” “滚” “嗤,真可爱” 谢俞一把甩开贺朝,如果不是房间太黑,贺朝一定能发现谢俞羞红了的脸 “快点洗,趁没人咱们赶紧回去” “滚出去” …… 清晨,谢俞又同往常一样早早地起来,贺朝醒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完毕坐在写字桌前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贺朝顶着鸡窝头起身,打个大大的朝天哈欠,疑惑道“昨天折腾那么晚,这么早起来不困啊” “不困” “怎么了,生我气啊?” “没有” 贺朝无奈——鬼才信呢 他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到谢俞旁边“我虽然闯进去了,但也没办法啊,而且,房间那么黑,我又什么都没看见” 谢俞斜眼瞪他,贺朝眨着无辜大脸 “确实没看见啊” “我没生气,你快去洗漱,马上要集合了” “真没生气” “啧,要不我现在生气给你看?” “算了算了” 贺朝忙摆手,欢天喜地带着盆子跑出去,在集合号响起的最后一秒收拾完东西回来,跟谢俞一起到大厅坐到老位置上 蒋丞两人早早坐在那里,见贺朝过来,蒋丞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笑那么贱干嘛”贺朝调侃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蒋丞幽幽地开口 “干什么?睡觉啊” 顾飞一笑“别装,我们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贺朝装傻“我起夜上厕所你们偷听?” “你?不对吧,我明明听到的是两个人的声音啊”蒋丞贱兮兮地看谢俞一眼 谢俞表示不想说话 “那么……嘶——不对啊”贺朝也贼起来“昨天那么晚你们怎么听见了?哦~”贺朝故弄玄虚“没干好事儿吧?我打扰到你们了?” 蒋丞撇撇嘴“那怎么,那不正常的事儿吗” “反正咱们谁都没干好事儿,谁也别说谁了” 几个人哄笑起来,谢俞也无奈被他们逗笑了 ——“安静!讲一下今天的任务,大扫除,各个角落都得给我弄干净了!分组分区进行,下列公布分组名单,都记住了!” “赵禹,刘方…到草场… 蒋丞,顾飞,贺朝,谢俞,到地下室,白林,罗乐,方落,陈可金,到监控室……” 人员名单公布后,谢俞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他问道 “可以换场地吗?” 贺朝不明白他的用意“你想去哪?” “监控室” “我记得白林那组去监控室,你跟他熟,或许能商量商量?” 谢俞点头 从人群中他一眼看到白林朝自己走过来,两人礼貌地打个招呼 白林身边还有个清秀的男生,是他的Alpha,名叫罗乐 两人紧依在一起,罗乐的手很自然的搭在了白林的腰侧,如果不是在这个环境下,倒还真让人觉得他们两个是新婚燕尔 “朝哥”罗乐朝贺朝略微一点头,恭敬地叫了一声 贺朝也点头作为回应 两个人本身没有什么交情,自谢俞救了白林后才熟悉起来的,罗乐对贺朝的尊敬不仅出于其身份地位的仰视,更出于同宿的谢俞保住了他此生挚爱 “那个……” 不擅长交际的谢俞开口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快要尴尬住的时候贺朝忙来救场 “商量个事儿呗”贺朝笑 “你说”罗乐道 贺朝伸手把谢俞往自己身边揽了揽“小朋友最近有点不舒服,我们又被分到地下室,那里太阴冷,我怕他受不了,咱们两组对调一下?” “当然可以”罗乐很痛快的答应“我们虽然帮不了大忙,这些琐碎的小事儿还是可以帮的” 贺朝郎爽的笑起来“谢了啊” 谢俞微微侧过脸偷看贺朝的笑容,温暖,治愈,似乎能把一切事情化为云烟 世间一切美好都止于距离,如果朋友之上 恋人未满就是他与贺朝最恰当的距离,谢俞愿意一直保持下去 可直觉告诉他,他们两个人不应该只是如此 一组人领了工具到监控室,偌大的房间三面墙都是显示屏,所有人的行动在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蒋丞熟练的直接抬扫帚呼噜显示器后的土,顾飞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扫地,贺朝干脆把半盆水泼在桌子上拿擦布胡乱抹 谢俞看傻眼“就,这样打扫?” “嗯”贺朝挑眉“其实根本没大扫除的任务,就是他们不想自己打扫才让咱们干的,干不好他们也无话可说” 谢俞也跟着乱做起来,就着桌上的水和贺朝一起擦桌子 没过多久蒋丞就喊累扔了扫帚抽着一只出来坐着 顾飞跟在旁边,两人边嘀咕边笑 贺朝‘啧’几声“注意点影响,还有两人在呢” “没逼你们两看”蒋丞傲娇地转过头继续和顾飞咬耳朵 谢俞沿着桌边擦台上未干的水,一只手抓着抹布,另一只手则放在兜里来回翻转不知道在干什么 趁着几个人闲聊不注意,谢俞拿出兜里的手扶在桌沿上,灵活的食指往回一勾,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就牢牢地黏在桌子反面,一个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谢俞抬眼看看贺朝,他忙的斗嘴根本没注意这边,活像小学生打架一样,可爱且幼稚 “小朋友,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贺朝坐在窗台上,谢俞靠在他旁边,手里玩着抹布,他略顿了顿,道 “不知道” “假如你出去了,要做什么” “掀翻了钟杰和他恶心人的组织”说这句话的时候,谢俞似乎是咬着牙的 手上揉捏抹布的力度都大了些 “嗯,然后呢,如果到那时候,我还没出去,你会不会等我” 谢俞顿了顿,垂眸,良久才开口“贺朝,跟我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贺朝挑眉“你在担心什么?以前或是未来?” 谢俞不语 “无论什么,如果你愿意告诉我,那我很开心,如果不说,我也不在乎,我只想把握现在,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喜欢你,你答不答应和我在一起” 谢俞仍然不语 他第一次看到了贺朝的缺点:轻率,不计后果 作为一个成年人,这些都是可能致命的错误 …… 偌大的实木书房里,紫檀桌前,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靠近椅背里,手中抓着个半个手指长密封完好的玻璃杯,在手心里来回揉搓摩擦 玻璃杯中的半透明液体随之晃动,在灯光下略显浑浊 男士浑身散发的血腥味逼人,年龄看起来不大,但从气质上看,这是个十足的职场老人 三分心机三分奸诈三分伪善再加上一分凉薄 男士停下手里晃动杯子的动作,将玻璃瓶放到眼前,缓缓向面前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Alpha问道 “我弟弟在里面怎么样了” 面前的Alpha冷汗‘唰——’地浸透全身 男士阴冷的声音令人心生恐惧,且心情时好时坏阴晴不定,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会让男生满意,支支吾吾半天也吐不出来一个字 “嗯?问你话呢” “不,,不是很好过” Alpha余光扫到男士似乎顿了一下,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也许下一秒不知道从哪飞来的 子弹就贯穿了他的脑门 意外的是,男士沉默一会儿竟然哼起了小调 看样子是对刚才的回答满意了 “父亲的葬礼筹办的怎么样了” “夫人已经筹备好了” “夫人?”男士的眼神凄厉起来“你叫谁夫人?” “我,,我不是,我说错了,是,,是顾女士,顾女士已经筹备好了” 男士恶狠狠的眼神落在Alpha身上,他压低嗓子,声音又凉了几分 “记住了,这里的夫人只有一位,那就是我母亲” “是是 记住了” Alpha偷偷抬眼看刚好撞上了男人的目光 “有话就说” “钟少爷,组织里反对您的声音,越来越多了,您,要不还是停了那项目吧” “我用你教我做事?”钟杰舔了舔后槽牙,不懈的嗤一声“那群没用老东西对我根本没有威胁,怕他们干什么” “是……” 钟杰放下玻璃瓶起身走到窗边,手指慢悠悠有节奏地敲击木头台面,他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笑起来 “谢俞,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个大惊喜” …… “哼——哼——” 安静的走廊里清脆的口哨声演奏悠扬小调,蒋丞迈着轻松的步子朝走廊另一头走去 这是大草场的走廊,距离宿舍楼比较远,晚饭时间几乎没有人来这里 他拐进镜头的卫生间,先是一一查看几个隔间确定没有人,紧接着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也不洗手,就任凭水流打散在水池壁上滑进下水道 ‘啪嗒’ 一小卷便签纸不知道从哪掉出来,摔在地上沾了先污水,但这并不影响 蒋丞关了水龙头弯腰捡起纸卷,撕开中间起粘和作用的胶条 打开 便签里只写了几个名字,其中有谢俞和白林 蒋丞看一眼记下来后带着这条进一个隔间,撬开抽水器的按钮,里面藏着只小型打火机,他点燃纸条一角,待即将燃尽的时候扔进水道里,再按下冲水按钮 毁/尸/灭/迹,非常彻底 出了卫生间,蒋丞又哼起小调,若无其事地原路返回 入夜,宿舍楼内偶有卫生间传来的冲水声,除此之外便是大家睡梦中均匀的呼吸声 谢俞眯这眼,思绪万千,迟迟没有睡意,大概是失眠了 大扫除的时候他粘在监控室桌子下面的小物件是个监听器,室内一切对话都被谢俞在短时间里听了个遍,不听还好,听了便发现事情不简单 一整晚,谢俞从宫警官与严警官的对话里整理出几条有用的信息 ——明天有‘活动’且与自己有关 ——组织上头两大阵营对峙 ——关押所里可能有卧底警察 谢俞脑海里闪过自己见过的每个人,排除一些不符合卧底特征的,只剩下罗乐,万达,刘存浩,蒋丞,顾飞和贺朝 后三位的几率更大 谢俞睁开了眼,透过窗帘迷蒙的月光为他漆黑的眸子染上哑光 谢俞迷离地盯着墙与天花板交接的线上,忽地发现挨在墙线5厘米的位置有条细小的缝隙,沿着缝隙看,这是一个足够的大的正方形豁口,能允许一个成年人上下进出 谢俞仔细盯着那块地方许久,不知道是困意席卷的原因还是什么,他竟觉得那块正方形在微微抖动着,还发出先‘嚓嚓’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上面走过 老人常说,人家盖房子时,工匠都要在房顶四角放上弹珠,是给那些脏东西玩的,夜晚听见天花板有动静,那就是脏东西来了,小孩子要捂上眼睛和耳朵赶快睡觉 谢俞是从来不信这些的 凡是真实现象都可以用常理解释 凡是真相,最终都会被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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