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情景,两对提出分头行动。金凌和思追悄悄牵手,扬长而去。 景仪看着他俩如胶似漆的背影和那两只紧紧相扣的手,像是灵魂都紧紧相贴,他们之间感觉再也插不上其他人。思追再也不需要他的陪伴,思追现在有比他更重要的人了,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景仪越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一想到跟自己一块长大的哥们跟别人做哥们去了,这让景仪心里有不甘,有难过,也有不舍。 凭什么一遇到那个大小姐,思追的目光从没有落在别处,全让那金凌给占了,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半路杀出来的金凌就把他这个从小与思追同吃同住的好兄弟挤掉,思追为什么要对金凌这么好!思追为什么要和金凌做好兄弟! 景仪久久不能收回目光,随他目光看去只剩空空荡荡的小径和飘舞的落叶,萧萧落落,清清冷冷。 阿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眉眼弯弯,嘴角挂着温润的笑,俊秀无边。阿桑轻声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呆呆的。”随着景仪的目光看过去,“哦~原来是在看他们呀,他们都走了,你别看了,我们也走吧。” 景仪被他发现了目光所致,倒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身就走。 阿桑轻笑一声,这都能害羞,真有趣,嘴角难以压下那抹笑容,倒真像个春风得意的少年。 阿桑收起折扇,半走半跑的追上前去。 四周都是高耸的树木,透出一股股寒气,阴森森的。 景仪四下看了几眼,脸上有些慌张,“这是哪儿?” 阿桑打开折扇,观察周围,回答道:“我是跟着景仪走的,我也不知晓此地是何处。” 糟了,景仪刚才一直在想思追为什么要和金凌走那么近,完全没注意自己往哪里走啊。 现在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景仪提议找路出去,两人并肩同行了一会儿,阿桑突然看到什么,“这地方我们刚才来过。”阿桑指着旁边的一棵树,上面有个三角形印记。 景仪走近一看,“这是?” 阿桑笑道:“之前路过留下的记号。”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有些严肃的道:“看来我们是真的被困在这了。” 景仪御剑飞到上空,想要借助高视野看看这个地方有没有出路。 阿桑看着空中的景仪,眯了眯眼,眼底透着点点寒光。 景仪仔细巡视了四周都没看到什么,映入眼帘的只有脚下的森林,黑雾弥漫开来,模糊了景仪的视线,紧接着一声愤怒的低吼响彻整片森林。 鸟雀被吼叫声震得纷纷逃离,翅膀的扑闪声在景仪耳边响起。 景仪低头想看看究竟是什么精怪竟有这般能耐,可底下被黑雾遮挡早已什么都看不清。 糟了,阿桑还在下面呢,这可怎么办。 景仪御剑往下去,突然一声兽叫在景仪旁边响起,震耳欲聋,将景仪从剑上震了下来。 幸好刚才飞得不高,免了粉身碎骨的浩劫,不过还是疼得景仪倒吸一口凉气,“嘶。”景仪撑着身子起来,缓了一会儿。 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离他不远处是一头高大的怪物,一头白虎,一头整整有十米高的庞然大物。它正朝这边走来,每一步都能让脚下的土地震动扬起一阵灰尘,让周围的树木倒下。 那巨大的血盆大口张着,尖锐的獠牙上挂着丝丝缕缕发亮的口水,看起来恶心又可怖。 这头精怪莫非就是四相白虎?景仪擦了嘴角的血轻轻后退。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那头白虎朝他扑过来,他就这样没有丝毫反抗能力,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景仪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自己这一生的点点滴滴,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走马灯吗? 回忆到最后几帧,阿桑的脸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位相见恨晚的朋友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了。 景仪想象的疼痛还没出现,这是怎么回事?他都没有回忆可回忆了,到底还让不让他死了。 景仪睁开眼,看见阿桑为他挡下白虎的攻击,现在正与白虎展开激烈的战斗。 眼看阿桑就要败下阵来,景仪赶紧冲了上去加入了战斗。 白虎趁着景仪没注意对他发动攻击,一掌朝着景仪劈去,阿桑眼疾手快,为景仪挡下了这一掌。鲜血一下子从背上流下来,阿桑忍着剧痛,朝白虎的脸上撒了一把白色粉末。 那白虎落荒而逃,瞬间不见了踪影。景仪回个神来,看见阿桑背上触目惊心的爪痕,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景仪赶紧把阿桑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扶着阿桑,忍不住抽泣,“你个傻瓜,为什么要替我挡,你不知道疼吗?” 阿桑强撑起笑容,“我不疼,如果我不挡,就会伤到你。” 景仪把脸上的泪水擦干,“伤到就伤到呗,你这个傻瓜还不顾性命来挡,这么大的人情你叫我怎么还?” 阿桑勉强笑了笑,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想看清景仪的脸。真想知道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会是……关心吗?还是着急,还是……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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