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咕… 发出鸽子的声音 时隔这么久,俺终于想起了更新。 照例使用说明ヾ(´∀`。ヾ) 温柔教授攻哥哥x自闭+被害妄想症画家受弟弟 ☆文风黑暗难以理解接受注意避雷 ☆伪骨科注意避雷 ☆一人称注意避雷 ☆短篇持续更新中 ☆文笔不好不喜勿喷quq 以上ok的话那么欢迎食用!!! ——————分界线 我是个路痴,离开了我哥就找不着南北。 但这次我带着房产证飞快地去办了手续,而且竟然找到了回家的路。 我和我哥是同一棵树上的叶子,尽管他在树梢, 我在泥土里边。我看着他,他就款款地落 下来,覆在我的身上,说:“哥陪你。” 可是这一次他迟迟没有到我身边来,所以我决定爬上树去找他。 我特别大气地将手上的银行卡往我哥面前的桌子上一拍,说:“哥,生活费。” 我哥手上还拿着一沓研究资料,他取下眼镜,错愕地抬头看我。 他坐着,我站着。他仰视我,我俯视他。 我飞扬跋扈地朝我哥笑,捏住我身后不受控制的尾巴。 他问:“你哪来的钱?” 我回答:“我把爷爷留给我的房子卖了。” 然后我看着我哥站起来,冲我扬起了手。 我下意识地眯了眼睛,结果落进了我哥的怀 里。 我听着我哥的心跳。 我听到了我小岛上春暖花开、冰面破裂的声音。 我哥的灰尘落在我的头上,就是一座山。他制造了一场海啸冲垮了我花了四年筑起的墙。 我听见我哥的声音在我头顶上说:“你他妈就是个傻逼,谁要你交钱了?老子养你是我乐意…” 我抱了抱我哥,最后只哽出来一句:“哥,人民教师不能这么说话。” 没关系,岛淹了就淹了吧。 潮涌退远,岛峪就会浮现,太阳还会重新回来。 卡上四百万我哥一分钱也没动。他把卡重新压 在了书箱底下。 房东太大再没来敲过门。 我哥又开始接我放学。我践行我的承诺,给他做饭。我问我哥:“你什么时候交的房租?” 我哥亲了亲我的眼睑说:“联校研究项目做完 了,校方给了我一大笔酬金。” 我不知道我哥说的一大笔有多大,但是以我哥 的才华,肯定不会比四百万少。 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哥送了我两件礼物。 他送了一本绘本给我。 他塞了一张房产证在我手上。 房产证的持有人写着:屈子暮。 我哥看着我泛红的眼睛,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小金主现在也是有房的人了。” 其实我不需要房子。 我只想跟我哥住在一起。 那本麦克布雷妮的绘本成了我最喜欢的图书。 我把它放在枕头底下,夜夜枕着它入睡。 我哥对我的爱是不同的。 夜把花悄悄开放,却让白日去领受赞同。我哥驮住了无数次日落升起了月亮,夜夜安抚我入眠,却告诉我是我给他带去了黎明。 岛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大兔子。 我低头看着湖畔里面,倒映着一只小兔子。 大兔子眨着灰色的眼睛对小兔子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我笑:我哥才不会跟我说这么肉麻又恶心的话。 所以小兔子毫不领情地一腿把大兔子踢进了湖 里。大兔子扑腾了两下,向湖底沉去。我急了,赶紧跟着跳下湖去。然后我从床上惊醒,撑起的手臂碰到了我哥宽实的后背。 他睡得很沉。我探了探他的呼吸。还好有气。我在床头摸到我哥的手机想看看时间,结果看 到有人给我哥发骚扰短信。 “屈戒,你从小就懂事,怎么现在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 “那天你把你爸送你的那套房子过给小暮,他气都气死了…只要你肯把他送走,你爸就会把你的卡解冻的…” 连个备注都没打,但我字里行间看得出是我哥他妈。 倦意瞬息醒了一大半。 我偷偷删了这几条消息,记下了那个陌生的号 码。 我抱着发凉的双臂,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悲伤。我坐在我哥身边,没有悲欢的姿态,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中飘扬。我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哥感到开心,就好像我以为,我的树荫在给我哥乘凉,结果他想沐浴阳光。 怎么办才好? 我和我哥的爱情成了一枝县花。 我哥最近总说我心不在焉。 我边摆弄着画板上的画,边说:“我在想一个办法。” 我哥站在我旁边,问:“想什么办法?” 我就摇头。 我在想一个解脱的办法。 鱼迎着激流是因为他们天赋的本性就是如此。 我和我哥在一起是因为我们天生就属于对方。 所以我哥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我哥。 那几天的梦里总是不安宁。有人想杀我哥,我拉着我哥在岛峪上藏身,最后被一阵洪水冲进海里。海里一片黑漆滚的。我听见了大海里最孤独的声音。 一只须鲸哀鸣着张大嘴巴向我靠近,把我和我哥吞进了肚子里。 须鲸的肚子里有个沉闷的声音。它说:“我成全你们。” 然后我恍然大悟,找到了某种解法。 倦鸟归林,鱼翔潜底,落叶归根。我和我哥最终的归宿是死亡。 那天我去给我哥做饭,却发现我哥在厨房。 他笨手笨脚地往锅里的粥加青菜,一边看着砧板上的手机嘀咕着步骤,一边切着冒着热气的鸡脯肉。我正想着他拿刀的手势不对,下一秒,他就切到了手指。他愣了一下,看着砧板上的血不为所动。 我把药瓶赶紧往兜里一揣,走过去把我哥带着伤口的手指含在嘴里。我哥的血特别烫,烫得我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以为做个粥比想象的简单…” 我瞪他:“有这闲心,不如学学怎么哄情人开心。” 他收了笑问我:“我学做饭,你不开心吗?” 我说:“…开心。” 开心才怪。 我哥要是会做饭了,他就多了一个不需要我的理由。 那个时候起,我想通了一个道理,我重新审视我和我哥的感情,有一件事错了。 屈戒是我哥。 我是他弟。 我反复问我自己,我们怎么能在一起?究竟是谁在谁的梦里? 我们是不正常的。我们在垂死的病态里享受每 一份缱绻。 我看着我哥把我接着熬出来的粥吃完,心里如释重负。 当现实生活过于逼仄,人会本能地去寻找一个超现实的温柔乡。我停靠在我哥在岛上给我建的港湾里凝视他的睡颜。 我亲我哥狭长的睫毛。 我亲我哥高挺的鼻梁。 最后我亲他的嘴巴。我贪恋他的每一寸肌肤。 我还是睡不着,又吞了几片安眠药。 我拿起我哥的手机,屏保是我的照片,我也知道密码是我的生日。…好土。 我翻出那个困扰我的号码,忍住浑身的疼痛打 字: 我哥是屈戒,我叫屈子暮。 我十六岁起就跟着我哥,他是我的监护人。 当我被这个世界都遗弃的时候,我哥把我抱起来圈在怀里哄。他说我是神明留下的孩子,所 以才跟别人大有不同。我知道我早就病了,我哥花了好多钱给我治痛,他阻止我自杀,把我囚禁在岛上。我一度以为这是一场无声的谋杀。原来我哥只是把我保护在身后,让一切悲伤都砸在他身上。 阿姨,我不知道我这么说您能不能明白,我不相信命运,我不相信所谓的明天会到来。我只相信我哥。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但是我哥离不开我,我也不能失去我哥。这点,我不让步。 完成。 发送。 其实我觉得我有点神经兮兮的,一个解释而己,怎么这么肉麻。 我的大脑已经容不得我再思考什么了,我躺在我哥身边,等我哥把我接走。 为了寻找想要的东西,我找遍了整个小岛。在我哥怀里,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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