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 晒伤 一家五口日常 山上的夏日其实算是很好过的了。 尤其是四季山庄依山傍水的并不算特别炎热,但是耐不住一家子都是闲不住的。哪怕是顶着大太阳也要出门瞎晃悠的。 特别是两个学会了凫水的小子,那更是闲不住了。不是抓鱼摸虾的就是泡在水里不起来。 一家子在山脚下搭了营地之后,周子舒也不愿意一直待在山庄里了。 “好热。”顾湘手里拿着片大叶子扇了扇,看着在水里肆无忌惮的相公和傻弟弟,噘着嘴转过头看向她哥,“你为什么不教我凫水?” 温客行正给周子舒扇扇子,闻言翻白眼,“说什么呢臭丫头?!还真把自己当小子了?”说着他指指光着膀子的两个在太阳底下凫水的两个小子,“你穿着裙子呢!你也这样试试?我打不断你的狗腿!” “......哼!”顾湘哼了一声,又去看躺在吊床上周子舒。 周子舒闭着眼架着腿,一晃一晃的很是悠闲,他眼睛也没睁,只闲闲的道:“这次我赞同你哥,看我也没用。你要敢跳下去,你哥打断你左腿,我就打断你右腿。” 顾湘抱着腿坐着,叹口气。 “哗啦——”河里,张成岭从水里浮上来,手里举着一只正奋力挣扎的鱼,“我先抓到!” 曹蔚宁随后浮了上来,他手里也是一条鱼,只笑笑,“好,你赢了。” 周子舒睁开眼睛,微微眯着一条缝,瞥了一眼他们,又把叶子盖回脸上。 “两只野猴子。”他嘟囔,“比九霄小时候还皮!” 温客行听着好笑,两个小子皮也是家里这位惯的。平时除了练功上周子舒严厉些,其余时候,几乎是三个小鬼想做什么阿絮都不拦着的。三个小鬼练功倒是勤奋自觉,于是阿絮就更惯着他们了。 “温叔,中午这鱼怎么吃?”张成岭从水里出来,少年腰身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展示出来练功的勤谨。 温客行指了指桌子旁的小坛子,“早上拿了点酸菜来,你们俩把鱼处理了,洗干净些,等会儿我来做酸菜鱼。” “好!”张成岭应了声,跟曹蔚宁两个人拿了菜刀去处理鱼。 “多放点辣椒。”叶片底下,周子舒道。 温客行好笑,拿开叶子去看周子舒的脸,“这么热的天气,阿絮还想着多放辣椒?” 周子舒依旧不睁眼,“这么热,都没劲,当然要多吃点辣椒。” “就阿絮理多。”温客行站起来,弯身捏捏他的鼻尖,把折扇塞进他手里,“阿絮自己扇会儿,我去做饭。” 周子舒自己慢悠悠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扇柄下,小吊坠晃晃悠悠的打在他手腕上。 周子舒闲着就雕些小挂坠,现在一家子的佩剑常用的东西上都挂着一枚祥云纹的木雕挂坠。一家子都宝贝的很。 周子舒捏着小挂坠去,眼睛看向挽着袖子站在桌子前捞酸菜的温客行。 他一头长发用簪子绾了起来固定着,穿着素白的棉布长衫,正认真低头切酸菜。 “阿絮看我做什么?”温客行回头看他,眼光带笑。 周子舒没答话,只是又笑着闭上眼躺回去,慢悠悠的晃着腿,吊床一晃一晃的,他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 温客行也笑着转回去继续切酸菜。 两条鱼被两个小子洗干净了拿回来。温客行又指使他们去洗别的东西,自己开始处理鱼。 将鱼肉片成略厚一些的片状免得等会儿会碎了,鱼骨剁成几段先煎一回。鱼肉加盐揉出粘液,清洗几遍,处理了免得腥气。 接着,周子舒就听见温客行不停地指挥两个小子和顾湘洗这洗那的,鼻子里闻到的是油锅里鱼骨的香气,酸菜的味道,黄瓜的清香,辣椒的辛味。 伴随着不远处小瀑布的落水声,树上的蝉鸣。伴随着空气中的热浪,是独属于他们一家子的夏天。 黄瓜用刀拍开,切段,加入调料拌上,倒些醋,腌制一会儿。 被酸味儿激出食欲的三个小的咽咽口水,偷偷捻了一根塞进嘴里。 温客行只装做看不见,专心处理酸菜鱼。 柴火堆上的热浪滚滚而上,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阵凉风。 温客行弯起唇角,没有回头。只是身子往后一仰,在身后人身上蹭蹭。 周子舒抬着手给他扇风,在他蹭过来的时候抬高了一些手,另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背,“站好!” 温客行笑着站直了继续做饭。 酸菜鱼倒进大瓷盆里,撒上芝麻干辣椒,浇上滚烫的热油,滋啦一声,香味儿一下子散发了出来。 张成岭用力吸吸鼻子,“哇——好香!” “准备准备,饭怎么样了?”温客行道,一边端起大瓷盆,一边支起一边胳膊把周子舒挡开一点,免得他碰到。 曹蔚宁将饭打起几碗来,一家子围着坐起来,吃酸菜鱼和拍黄瓜。 温客行小心检查了才将鱼肉夹给周子舒。 酸菜鲜咸,鱼肉细嫩,带着辛辣,在这样的季节里很是开胃下饭的。 黄瓜清爽脆嫩,酸酸的咸辣,吃到里面就吃到了黄瓜的本味了。 周子舒伸碗,“加点酸菜。” 温客行笑着给加了一些到他碗里,“注意鱼刺,慢点吃。” 周子舒看他一眼,“废话。” 温客行笑着低头吃饭。 吃过饭,几人站着晃悠了一会儿,熬不住了就都睡了个午觉。 周子舒依旧是被两个小子的游泳的水声吵醒的。他眯着眼睛透过温客行的大手手指缝看了一眼河里,声音含糊,“你怎么不拦着点两个傻小子?这么大日头的,被晒伤了怎么办?” 温客行给他把脸盖住,道:“由他们去,晒疼了就知道老实了。” 周子舒笑了,没说话,只拿着温客行的大手把玩,追着他的手指动来动去的醒盹。 等到夜里两个小子回去洗澡的时候,才感觉到后颈窝里一阵阵得发烫刺痛。 两个人哭丧着个脸去温客行与周子舒的院子里找两位长辈求助。 温客行正伺候周子舒擦头发呢,瞥了一眼两个人,挑起眉毛,“这会儿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 两个小子被训的低头不敢吭声。顾湘幸灾乐祸的倚在门口看笑话。 周子舒低头看书,嘴里道:“冰窖里有几根黄瓜,你们去拿了自己弄出汁水来,拿薄帕子浸了敷一敷,明日里再上药。” 三个小的这才告退,关上门退了出去,去冰窖里拿黄瓜。 温客行好笑,轻轻扯扯周子舒的头发,“阿絮回来的时候摘黄瓜是为着这么一出?” “嗯。”周子舒说着站起来,转过身扒拉温客行,“你给我看看你晒伤了没...” 温客行笑着转过身,坐下来,让周子舒不用踮着脚去看他后颈。 周子舒拨开温客行的头发,仔细看他后颈的皮肤。 温客行皮肤白皙,脖子修长,顺着白皙的皮肤,肩颈线漂亮的线条延伸进中衣里。 周子舒半天没有说话,温客行正要转头,后颈就被周子舒咬了一口。 温客行瞬间绷紧,“阿絮?” 周子舒笑笑,扑在他背上,“温大善人运气不错,后头没被晒伤。” “现在被咬伤了。”温客行反手揽着他,“阿絮怎么赔偿我?” “你想怎么样?”周子舒笑嘻嘻。 温客行站起来将人背着走到床边,周子舒自觉坐到床沿上。 温客行旋身将人压倒,一只手撑在周子舒头边,仔细看周子舒的脸,“阿絮怎么了?” 周子舒笑着看他,“没怎么。觉得你挺好。” 温客行失笑,“阿絮也很好。” “我知道。” 温客行朗声大笑,低头吻他。 周子舒眼含笑意与他接吻。 夜风徐徐,黄瓜的清香从厨房里传出来,但是传不到气氛逐渐火热的正院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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