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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原耽圈里无法忘却的白月光
小叛-逆i
2021-06-07
3.1万
4
       《花近江国》by孔恰

屈方宁
我的白月光,我不吝于给他加上这世上所有赞美,他真的太美好了!!!!

我以前喜欢原耽中的某个角色但很快会被下个角色替代,直到我遇到了他,以前的都忘却,后来的也比不上他。

宁宁杀狼,超凶 (๑òωó๑)
    王兄听说过这个人么?他是被族人驱赶的狼孩,身份比蚂蚁还要卑贱。王兄的金刀,怎能为这种人出鞘?”
  王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反问道:“那你有什么主意?”

  屈林不慌不忙地说:“三年前的冬天,御剑将军越过结冰的离水,踏上了锡尔族小小的土地,割下锡尔王的头颅,

带回了美丽的珠宝、数不尽的银器和三百名奴隶。他们生活在红沙冻土之上,不畏寒暑,奔跑的速度跟风一样快,身体比豹子还要轻捷。我去得太晚,只要到了年纪最小的一个,不过也是非常厉害的了。”

    说着,便抬起脚尖,踢了踢地下跪着的一名奴隶。那是个穿着白袍的少年,原本是给他乘脚的。他背对我们,看不清模样

“屈方宁,给主人看看你的本领罢!”

 白袍少年柔顺地点了点头,黑发如流水一般垂在双肩,头上束着一个金环。他缓缓站起身,身上柔软的袍子直曳到地下,罩在手臂上的轻纱折了许多褶皱,被一枚黄金的指环系在中指上。

他向帐中空地走了两步,脚上的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阿勒的狼眼睛放着幽幽的绿光,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他脸上也没有半点惧色。

阿勒盯了他片刻,忽然开口问:“你、什么、武器、用?”

白袍少年微微一笑道:“不用!”

       这少年年纪极小,不过十三四岁。他这么一笑,十分天真可爱。     
      但现在想起来,那真是人间最可怕的笑容。事情过去三年了,这笑容还时时出现在我噩梦里。

         陡然间,他一拳向阿勒胸口挥了过去。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阿勒弓起身子,痛苦地弯下了腰。他抬起满是乱糟糟头发的脑袋,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光芒。

           我从没见过阿勒这样的眼神。在演练的三年中,从没人碰到过他的衣角,他的眼神也一直跟狼一样,冷静、漠然。
但白袍少年这一拳,他竟然没有躲过。他拼命按着胸口,勉强才站直身体。

那少年也不再动手,嘴角轻轻挑起,又露出了那俏皮的笑容。

            等阿勒完全站起,他慢慢地向后退了两步,突然抬腿一个回环踢,狠狠砸在阿勒颅骨上。

       阿勒被踢得翻滚了几下,脚下雪白的地毯,溅上了一滴滴的鲜血。他挣扎着抬起脸,鼻梁都已经变了形。

这次白袍少年没有给他喘息之机,迎面便是一脚笔直地踢去。阿勒抬起手臂一挡,“喀喇”一声,臂骨又已断折。我们的将士钦慕崇拜的阿勒,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般任人拳打脚踢。

         这根本已经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大帐里安静极了,甚么声音也没有。白袍少年又一次停下来,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勒的脖颈,右手如刀,缓缓地抬了起来。

         阿勒的眼睛似乎已经看不清东西了,驼着背,茫然地把头四面转着。我仿佛站在噩梦里,一声也发不出来。

          就在这时,阿勒的狼从旁边一跃而出,扑向了那少年。狼的牙齿上挂着碎肉、血屑,直直地便向他喉间咬去。
         那少年纹风不动,看上去就跟狼抱他在怀中一般。我看不到他的动作,只看见狼全身不停地颤抖,利齿离他不到一寸,却再也没能咬下去。狼口中流出长长的涎水,把他肩上的白纱都打湿了。

        突然之间,狼厉声惨嗥,声音极其凄苦。那少年往前一推,狼就跟个破布袋一般摔到了地上,胸口开着一个血洞,肚腹上的毛皮全部染成一片鲜红。那少年的手上,托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仿佛还在轻轻地跳
         ——他挖出了狼的心。

      他把狼心举向阿勒。风从门外吹来,污黑的血顺着他的手指慢慢流淌着,流到了他的手肘上、裤腿上、脚上。铃铛也轻轻地晃动着,叮铃、叮铃……

只听御剑道:“你唤我来,是为了说这些?”兰后静静地望了黑沼片刻,忽然一笑:“不是。我是有事相求。”御剑顿了一顿,

才道:“阿兰,任凭你嘱托何事,我必然答允。只是……人生在世,未必事事都能如意。”兰后若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笑道:“天哥,我自然懂得。在你心中,我就那么任性么?”说着,纤纤素指向台下一指,道:“请你替我,带这只白鹤回去。”

御剑望向黑沼,见那只白鹤正悠然自得地踱着方步,迈过一滩前日的积雨。
他一时不解,看了片刻,道:“你不喜欢它,杀了便是。”

兰后微微摇头,指道:“天哥,这只鹤美么?”
那鹤意态闲适,朱顶雪羽,虽然立足泥沼,宛然便是一位凌波仙子。兰后柔声道:“很美,是不是?它是三年前送来的。

我第一眼见它,便喜欢到了心里。大王见我喜欢,日夜赶工,为它建造了这座珍禽苑,又命大批工匠连夜搭建了这个台子,叫观鹤台。建成那天,

整个王宫的贵族大臣都坐在这里,眼巴巴地看着它。可是它啊,谁的面子也不给。玉碗盛来最洁净的露水,瓷盘上银白色的鱼儿堆积如山,它连看也不看一眼。鱼丽上前喂它,它翅膀一甩,扑啦啦地飞开了。哈哈哈!”

她像是想起了那天的事,苍白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
“后来,我对大王说,不过是头扁毛畜生,这有什么可看的呢?于是别人再也不来了,连喂食的侍从也把它忘了。

人人都以为我讨厌了它,可是我趁人不注意,经常偷偷来看它。天哥,你看它的样子,多么惬意!它天生就该这样安安静静的,不被人打扰。我每天看它一会儿,就觉得说不出的宁静。”
御剑道:“嗯,你当真喜欢它。”
兰后声音更温柔:“是的,我喜欢它。你看它,这高贵的步态,懒懒的爱理不理的模样,怎么不招人爱呢?

它离开自己生活的地方,告别了它的父亲、母亲、兄弟、爱人,千里迢迢,来到我们这个草也不长、花也不开的鬼地方,可不是让人砌个高台、献点殷勤、供奉些美食,就能心满意足的。我不疼它,谁来疼它呢?”

御剑默了片刻,道:“你既然这么疼它,便不该叫我带它回去。我看它在这儿呆久了,也过得好好的。”
          兰后哈哈一笑,道:“天哥,它过得好不好,心里快不快活,你也是看得出来的么?我看它啊,肯定恨不得立刻回到故乡,

回到至亲至爱的亲人、朋友身边,自由自在,展翅高飞。同样身而为鹤,凭什么它就要背井离乡?就因为贡献它的人,独独看中了它的身姿么?”

          御剑深深地看着她,缓缓道:“阿兰,你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们。”
          兰后冷笑道:“你让我原谅你们?当年我们五个人,在千叶小小的领土上,骑马,喝酒,一夜接着一夜地唱歌。

唱累了,你们就轮流拉着马,带我回家。后来,我们都长大啦!那是个明媚的春天,妺水边雪白雪白一片,开满了我最喜欢的花。

每天晚上,都有一个人,偷偷采了一大束花,放在我的帐门下。他以为我不知道,可是他伤痕累累的手,早就把他出卖啦!我清晨出门之前,都要做一个大大的花环儿,戴在头上,大步地从他面前走过,一眼也不看他。”

           她的声音满怀柔情,但这柔情中,却深藏着一种刻骨的悲伤。“那个时侯,我们千叶还不是甚么六族之首,草原上根本就没有我们的名字!

可是我们每天都那么快活,在棵子坡上,娘娘树下,戴着最美的花儿,唱着永不疲倦的歌。我总是在想,如果其蓝当时不是那么强大,
大王没有跟安代哥哥在摔跤场打架,又或者我不是这么骄傲,早早接过了那白马上垂下的鞭儿,一切会不会有所好转呢?人生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的悲伤呢?”
          御剑不忍地注视着她泛起红潮的面颊,低声道:“阿兰,这件事,确是哥哥对你不住。”

          兰后尖声大笑,道:“对我不住?你们对我不住?不不,怎么会呢?我的哥哥们,是草原上最勇敢、最伟大的英雄,

开疆拓土,南征北战,率领全族,建下万世伟业,那是何等荣耀的事!我又算甚么呢?我的春天、我的白马,我再也摘不到的花儿,又算甚么呢?”
          御剑上前一步,抓住她肩膀,沉声道:“阿兰,商乐王虽然年纪大了些,对你的宠爱怜惜,却丝毫不假。你跟他一起,总也胜过……”

                兰后将他的手一甩,目光狰狞,道:“十多年了,天哥!刚来的时候,我晚上做梦,都会梦见妺水,梦见棵子坡,每一夜每一夜,

眼泪都把梦境打湿了!但过得几年,这梦便渐渐少了,最后干脆就没有了。我有些害怕,却又有些欢喜。如能真的忘了,那有多么好!

可是啊,今天开春的时候,鱼丽带来一个人,坐在白马上,带着满脸的温柔。她说那是她的意中人,

请大王为他们完婚。哈哈哈哈哈!鱼丽!她配吗?她哪点儿像女人?为什么我一生也捉不住的梦,她这么随随便便一伸手,便捉住了?”

          御剑皱眉道:“原来你跟鱼丽过不去,全是为此。阿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为什么总记着那些少年时的心事?”

          兰后抬起了尖瘦的下巴,面上带着怜悯的神情,轻轻地笑了。“天哥,你甚么也不懂。你是天下无敌的英雄,

娶过草原上最美的女人,用满地的星光迎过亲……可是你甚么都不懂。倘若有一天,你真心爱上了一朵花儿,却再也见不到它,也许你就明白了!”
        陡然之间,白鹤长声唳叫,双翅一张,从一处冒着白霜的水潭边受惊般逃开。
                       (完)

4条评论

空气魔法l
4楼 2021-06-07
哈哈哈,宁宁真的棒!
簗OnLy
3楼 2021-06-07
爱惨了花国,我的原耽白月光啊,但是很惊讶苏渣居然能获得提名哈哈哈哈
枯叶_之下
1楼 2021-06-07
御剑确实是什么也不懂
头像收容所_
2楼 2021-06-07
听说很虐,看过孔恰的我的一个朋友被虐了,一直没敢看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