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醉!” 现在是凌晨,简松意站在没什么人的马路边上,叉着腰指着柏淮喊道,“爱妃休想以色诱君!” “松哥语文水平又提高了啊,居然知道以色…不对,不是诱君是侍君吧,还有…”话音未落,徐嘉行就收到了柏淮的一记眼刀,浑身一哆嗦,“那什么,柏哥,这事真的是个乌龙,是松哥他非要过来看我们彩排…” “他非要?” “不是,是我们拉着他过来的!”徐嘉行一边解释一边在心里把杨岳几个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吃完了庆功宴,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应付两位大佬,还有没有点同学爱了? 表演是他安排的吗?不是,是老白。 人选是他定的吗?不是,是抽签。 松哥的酒是他灌的吗?好吧,确实有他的锅,但他只是稍微起了一下哄,罪魁祸首不是他啊! 苍天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柏淮不清楚徐嘉行心里的想法。他只知道,他不过是去走廊上和父亲打了一通长达半小时的电话,回来以后简松意就喝醉了。 简松意喝醉的次数不多,上一次他抱着自己在同学面前公然出柜宣示主权,这一次更牛,都开始演戏了,演的还是周洛他们几个下午排的一出剧,名字就叫《霸道皇帝和他的宠妃》。 剧如其名,是个又烂俗又狗血的古装戏,一共就五个角色:皇帝、妃子、太监、侍女和皇帝寝宫里的一盆植物,徐嘉行客串的是旁白,就两句话。 柏淮恰好下午有事不在学校,简松意本来准备回一趟家,听说他们演了什么内容之后,男朋友也不要了,跑过来看他们排练排了一下午,听了一脑袋瓜的沙雕台词。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副光景。得亏现在路上没人,不然简大少爷这一世英名又要再毁一次了。 … “行了,你回去吧。”柏淮听完事情的经过,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徐嘉行得到“赦免”,松了口气,赶紧打了辆车回家,把马路这个舞台留给了他们。 这个点本来就不好打车,加上徐嘉行刚走,柏淮等了五六分钟也没见到第二辆车,只能一边抱着醉得一塌糊涂的简松意一边往家的方向走去,顺便看看路边上有没有酒店,实在不行就住一晚凑合一下。 奈何醉了的某人一点都不老实,好不容易清静一会儿,不知道脑子里又想到了什么,忽然赖在原地不肯动了。 “怎么了?”柏淮只得停下来哄他,“马上就到地方了,忍一忍。” 简松意眯着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盯着他看,忽然说:“大胆妖妃,要把朕带到什么地方?你休想勾引朕!”然后用力扯了扯衣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到底是谁勾引谁啊?”柏淮替他把衣服整了回去,却被简松意捉住一只手。 “你,勾引我。”他断断续续地说,“你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像个狐狸精似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好好好,是我行了吧?…开一间大床房,麻烦您了。” 前台小姐看了眼柏淮,又看了眼倒在他怀里、满面通红的简松意,眼里划过一丝惊艳,脸上很快露出了然的神色:“好的,没有问题。另外需要我们准备一些醒酒汤吗?免费的。” “麻烦您了。” “不麻烦的。”前台笑了笑,还是忍不住说,“您和您的爱人真的非常般配,我好久没有见到像你们这么出色的情侣了。” 柏淮笑了笑,刚想说句“谢谢”,怀里的简松意忽然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这是哪里来的侍女?长得丑死了,不及爱妃万分之一的美貌。” 前台:“……” 柏淮只能一边继续哄他一边对前台说了声“抱歉,他醉得太厉害了,您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边把人抱上楼。 房间在二楼,电梯又在过道另一头,柏淮直接走了楼梯,走着走着简松意又开始挣扎起来,非要自己上楼。 他刚把人放下来,只见对方忽然趴到楼梯扶手上,指着一楼大厅雄赳赳气昂昂地说:“看,爱妃,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皇上您辛苦了,我现在带您回去休息。” “休息什么休息,如此良辰美景,必须做点应景的事!”简松意转过头来看着他说,“爱妃生得如此美貌,陪朕春宵一度吧!” 柏淮:“……” 所以他们到底给这勾引人而不自知的小家伙喝了什么酒?后劲也太大了! 简松意见对方迟迟不肯说话,以为他不同意,顿时急了,站在楼道里就开始脱衣服。这下柏淮哪里忍得下去,直接打横把人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走,找到房间之后迅速刷卡进门。 刚关上门,简松意就抱了上来,直接吻上他的嘴唇。柏淮随手摘了眼镜搁在床头柜上,化被动为主动,把人抵在门上恶狠狠地亲了回去。 野玫瑰的芬芳混合着雪后松林的味道逐渐溢满整个房间,蚕食掉二人仅剩的理智。 … ——你问我《霸道皇帝和他的宠妃》结局是什么? ——废话,当然是春宵一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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