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变成小动物
 卓以

炎炎夏日，酷暑难耐，大街小巷，人烟稀少，基本上都躲在家里或者公司开着空调，吹着冷气，谁都不愿意多动一动。而你就是如此，只不过，你现在还有一件更为棘手的事情，就是面对卓以。         
其实，当眼前的企鹅宝宝对你说他是卓以的时候，你内心其实是拒绝相信的。毕竟，他给你的印象，仍是那般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哪怕他不会用自动贩卖机是致命硬伤，但更凸显了他的不食人间烟火，也不该变成现在这种笨拙，一碰就滑出老远的蠢萌模样，所以，你一时间还有些承受不来。         
当然，难受的不止你一个，卓以情绪比你更丧，虽不至于一蹶不振，但或多或少也是有波动，况且还耽误了正事，兹好比他今天的新曲发布会。         
你无语，他不言，气氛有些陷入了僵局，时间也仿佛被无限拉长而愈发显得空虚无聊。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久到你都快要睡过去了，卓以忽然幽幽开口，寡淡清冷的语调夹杂了一丝无奈：“能请你同我一起出席发布会么？毕竟你是最特别的，如今只有你能听懂我说话，其他人都无法理解，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帮我解释。”         
他这话一语双关，既说明了今天行程的重要性，又好似暗戳戳地向你表白，听得你眉开眼笑。他软萌又无助的神情，你真的很想立刻答应他，可现实就是 一，去了说站在大家面前的企鹅宝宝是卓以，估计也只有傻子会相信。 二，就算大家相信了，就他那两只滑溜溜软软的翅膀，能弹出个什么美妙的音符？ 三，最后也是最重要一点，外面气温将近40度，人出去都快烤成肉干了，他出去难保不会多出一块企鹅干什么的。说白了，还是你比较懒而已。当然你是绝对不会让卓以发现的。         
出于对人身安全考虑，你语重心长地摸着他的圆弧形脑袋，委婉地解释着：“恐怕不行，如果就这样出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你生长在冰天雪地，室外热的要死，不宜出门。”         
卓以深深看了你一会，一只翅膀捂在额头，貌似在思考，过了几分钟，他摇摇头，接受了你的想法，乖乖待在家里。         
见他被你说服，你心情大好地提议：“要不要喝点东西，我煮奶茶给你？”他眼里的光闪烁了一下，唇角淡淡地勾了勾：“可以。”你乐呵呵煮了两杯，一杯自己拿着，一杯顺手递给他。原以为他会稳稳接住，但是却忘记他现在是一只萌的不能再萌的企鹅，两只翅膀显然比不得人的手，所以，毫无意外，奶茶落在地上，在他胸前溅上一处污渍。         
“对，对不起。我大意了、”你忙不迭抽出纸巾给他擦拭，结果越擦越大，整个前胸白白的一圈绒毛，直接换了颜色，粘腻不堪。         
卓以轻轻皱了皱眉头，一语不发。         
“要不，给你洗洗？”你对自己捣鼓出来的结果也无能为力，尴尬地搔搔后脑勺，问得胆战心惊。         
闻听此言，卓以眯细眼睛，探究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你，试图看出点什么，你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于是赶紧改口：“你，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不勉强哈哈。”         
卓以沉吟半晌，垂眸瞥了眼满身的泥泞，终是看不下去，只得点了点头：“浴室在哪里？”         
你向他伸手，他将翅膀搭在你手心，滑溜溜软绵绵的，手感很不错，你偷偷捏了几下，领着他朝浴室走去。         

或许是腿太短，又或是身体太重，他每走一步都会像个不倒翁，左右晃动，连带着尾巴和屁股也摇来摇去，看上去憨态可掬，喜感十足。         
你使劲儿掐着自己大腿，极力压制住想笑的冲动，嘴角抽搐不已。好不容易到了浴室，面前的浴盆又成了难题，他拒绝了你抱他进去的想法，两脚一蹬，整个身体卡在浴盆的边缘，两个翅膀在空中乱舞，挣扎了半天愣是没进去。         
看不过去的你在后面推波助澜一把，他才滑进去。         
你取下花洒，示意他转过身来，他费力地站起来，一步三晃地走了过来站直。         
你调节好温度后，一点点将他身体打湿，小心的揉搓着那处污渍，本以为他会有所抗拒，但事实他冷淡地就什么反应都没有。         
你悄咪咪地偷眼望去，捕捉到他眼底的一抹羞涩，再想看的时候，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淡漠和疏离。         
你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心情大好地从他肚皮一路揉头顶，他有点不适应。         

“你很开心？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对呀，很开心。”         
“为什么？”         
“因为我给狗狗洗过澡，给猫猫洗过澡，但是企鹅还是第一次，尤其是你这种憨憨的企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