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说我爱你。
也是我在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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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哥可能一直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儿。

半夜要起来给我盖被子，叫我不要光脚踩在地上，我出门办事他比我还着急，生怕我哪里出了错，被骂。

我有时候忙起来忘了剪指甲，他还特意空出一小段时间，替我剪指甲。

说实话我还挺享受的，因为我哥对我总是很温柔。温柔地叫我过来剪指甲，温柔地替我整理好靠背，温柔地牵起我的手。就好像我是一只不喜欢剪指甲的猫，要千方百计逃离他的手掌心似的，然而事实却是我听到他叫我之后，自己走过来自己坐下，自己把手伸到他面前，毫不反抗。

我靠在床头，我哥跟我面对面，坐在我前边。我看着他拿着指甲刀小心翼翼的替我剪指甲。不小心剪到太里面了，他还抬起眼睛紧张地问我疼不疼。

我哥眼睛生得好看，跟小妖精似的，魅惑得不行，眼珠子黑不溜秋的，深邃又勾人。我每次都想说“不疼”，只是跟我哥对视以后我忽然就说不出话了，两个字都到嘴边了忽然又拐了个弯儿变成了“疼”。

可能是因为他太关心我了，所以他每次都能被我骗到。当他发现只是虚惊一场之后，也不生气，就只是亲吻我的十个手指头，从左手吻到右手，从大拇指吻到尾指。

我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当他吻完之后我会开始贪心，于是我的手指会不自觉地从他的唇缝里钻进去，大拇指勾勒他的虎牙，食指抚摸他的牙龈，另外两根手指按压他的舌头，尾指抵着他的下门牙后。

我微微倾身，和我哥对视。

我们对视超过三秒就会忍不住开始接吻，这一点无论是曾经亦或是现在都是。

他的手指也进入了我的口腔，我的舌头轻轻地舔舐过他有些粗糙的指腹，在他的手指上留下我的牙印，我的唾液，我的热吻。

我哥的手抚摸过我的身体，手臂，肩膀，最后是眼睛。

他摩挲着我的眼角，对我说“你看着我的时候，我感觉这双眼睛在对我说‘我爱你’。”

我忽然想起，在他吻过我的十个手指头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有个声音在我耳边私语，说的也是“我爱你”。

我知道的，我非常清楚。这个声音，来源于我自己。

是我在说我爱你。

也是我在爱你。

by沈辞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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