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踏仙君❌楚妃 私设:晚宁已产崽 “在抄手里下毒?楚晚宁你他妈真是能耐!”踏仙君一双剑眉忽的蹙起,露出他的锐利狼齿,俯下身寒气森森的在白猫儿脖颈处吞吐浊气。 楚晚宁腰身被他一双大手按紧,连喘气都十分吃力,此刻是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偏头木纳盯着瘫倒在地的人,瞳孔间有着说不出的惊异。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为何偏偏是那碗抄手? 踏仙君突然停下了蹭人脖颈的动作,指尖力道微微放弱,楚晚宁刚要张口喘息,腰肢却又被人猛捏了住,激得他呼吸一滞,直接岔了气,眼底那片净空也被人打破,楚晚宁匆忙的将目光移回。 楚晚宁:“放开……” “楚晚宁!!是谁!是谁给你的胆量?你凭什么觉得你配做那一碗抄手!啊?本座说没说过!有没有说过不让你做!楚晚宁!你说话啊!我他妈的说没说过!!” 踏仙君满眼猩红,一双黑得泛紫的眸子迸发出森森火气,楚晚宁被他另一只手扼住了脖颈,呼吸沉重,清冷的眼眸渐渐迷离起来,在墨燃身下,他就如同一只卑微蝼蚁,一点的狠厉就足矣将他击垮,将他撕碎,然后凌乱不堪的坠入世俗。 楚晚宁脑海中一片混乱,如死尸般静寂,身躯深陷入身下软衾中,因突来的痛感,他额角青筋暴起,眼中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楚晚宁叹了口气,却全然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他自知硬抗不过癫狂之中的踏仙君,只好将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腰身两侧,任由那股窒息感在心头肆意纵横,渐渐将他的清明吞噬。 墨燃怒目圆睁一会儿,似是被他平心静气的模样所影响,眼底怒意被一阵清冷压下,渐渐恢复隐晦阴寒的清明神色,那只锁人颈喉的手也松了力度,给楚晚宁留了口气喘。 心头的窒息感慢慢退散,楚晚宁微张着口,昂起头来,几乎是贪婪的用空气将肺部灌满,眼角也因此染的薄红。 帐内依旧红烛摇曳,晕死在地的女子没了生息,淡暗火苗掀不起风浪,四面无风,除了楚晚宁那断断续续的喘息,整个巫山殿简直是死一般的静寂。 那空洞的凤眸渐渐有了神,光点汇聚在一起,给楚晚宁脸上添了几分生气,踏仙君依旧黑着一张脸,右手握着楚晚宁的腰肢将他半身搂起,怀里人腰间发酸,却也只皱着眉沉默。 红油抄手还冒着热气,丝丝缕缕飘散在半空,浮层不定的红油如血液般火热妖冶,生生刺痛了踏仙君的双眼,他利落的抬袖挥臂,掀起一阵诡谲阴风,玉盘顺风而落,桌案上那碗抄手也随之覆地。 顷刻间瓷片四碎,红辣热油也纷溅开来,楚晚宁离那案台不算远,几滴红油如注了灵的水剑般,直坠入他眼眸,酥麻痛厉的不适从楚晚宁眼底直戳到心尖儿上。 指尖被人压的酥麻,楚晚宁抬臂时动作都有些僵硬,踏仙君看着身下人渐渐发红的眼尾,心底也密密麻麻泛起一阵酸涩,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手去替楚晚宁擦拭,指尖从人眼睫轻轻扫过,被勾起一阵细痒。 身旁红烛被他方才的一阵灵流波及,火光幽明而入,将满地的破碎瓷片映得发白,墨燃转眸盯着四散的抄手发愣,心尖一股窒息感在他体内疯狂窜涌,穿透五脏六腑,扎根深处。 方才腾然升起的一股不知名情绪也被其尽数压下,踏仙君眉头一皱,瞳孔黑到发紫,甚至泛着血光。 他看着楚晚宁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又看了看自己发白指尖,一时只觉恶寒,忙将那手指转了个方向,将桌案上一盏酒盅端起,直朝身下人泼去。 楚晚宁眼间本就痛麻,再加上突来的酒气作祟,此刻更是睁不开了眼,他身前衣襟松散,散乱青丝上沾满酒水,整个人看上去凌乱不堪。 踏仙君面色阴鸷,看着自己的杰作却没一丝笑意,月光下的水仙菖泛着欢愉危险的花色,参天古木探出的枯枝将它缠绕裹紧起,粗糙木色狠厉摩挲过花枝细弱绿茎,下一秒就能将它悉数吞噬。 “楚晚宁,是你对不起本座在先的,也怪不得本座狠心。” 墨燃捏紧人的下巴,无不狠厉的在人耳鬓威胁出声,楚晚宁皱起眉,眼眸周遭已是红的可怕,一股凉意从心底肆意窜涌起来,将他指尖震的冰凉。 “墨燃,你做什么!你不要乱来!” “放心,本座绝对让楚妃你满意。” 楚晚宁听着那阵脚步声渐行远去,巫山殿前被人下了禁制,漆黑幽暗的地下回廊深处,不时传来窗棂灌风而过的诡叫,四处渐渐吹过阴风,想来该是那人布的阵法。 楚晚宁的头脑昏沉开来,只觉一阵又一阵的凛冽寒风包裹着他的身躯,眼底,心底,皆是一片冰凉。 终于,寒夜而过,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殿门内外依旧静谧,楚晚宁眼前痛感还未散去,松蒙蒙的睁了眼,只见一双绣金黑靴立于自己眼前,他幽幽抬眸向上望去,踏仙君一脸的阴沉,嘴边勾起自有嘲讽的讥笑,看得人心底直发凉。 那人坐起身,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全是血的垂落下,搭在左膝上,指尖挂着殷红血珠,看上去触目惊心。 楚晚宁心底发颤,瞳孔猛地一缩,想坐起身来却觉身上一阵酸软,最后只得是攀附着人的腿,指尖微蜷,“你做了什么?” “楚妃问本座做甚,你现在,该去看看你的红莲水榭,看看你床上那个小崽子,你就能明白,本座做了什么。” 墨燃边说边从桌案上取下一个平安符,素白的符面上被鲜血浸透,将正中的海棠映得殷红妖冶。 楚晚宁的神色终于从清冷染上惊慌,说出口的话都发着颤:“墨燃!墨燃你对孩子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墨微雨你究竟做了什么!!孩子,孩子呢!!!” “孩子?楚晚宁,楚氏嫔妃,欲下毒谋害本座,自该是株连九族,行五马分尸之刑。反正她活着呢,也是脏本座的眼,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楚晚宁眼底那层光斑渐渐松散开,踏仙君看着那人瘫倒在地,眼底终是涌上了一抹痛快,然后平静开口道:“本座念你我二人“旧情”,没让她死透,虽掏了心,可给她打了棋子在身,你若是能在一日之内找回她的心脏呈给本座,本座就救她。” “此话当真!”那一层死灰再次复燃,阴翳之色被楚晚宁压在眼底,清冷的眸中竟隐隐泛起了水色,不知为何,看得踏仙君一阵心烦意乱。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在哪里,我可以,我可以去找,在哪里都好,多远都没关系,只要能找到!你告诉我……墨燃。” 踏仙君勾唇笑了笑,用脚尖轻点地,颔首示意他:“你跪下来求本座,本座就告诉你,她被掏出来的心,到底在哪。” 想要征服眼前这个男人的欲望愈发强烈起来,踏仙君眼底有一团幽冥鬼火在灼烧。 楚晚宁抬眸看了他一眼,压下心底入骨的怨恨,然后卑微的躬下身子,吃力的将双膝落于青石台上,说出的话间是他想不出的难过,“求你,告诉我。” 墨燃指尖一顿,一滴血珠顺着落下,滴在楚晚宁手背上,入了他眼后,惹得是喉间一阵呜咽,楚晚宁心底的悲伤涌入浮层,从此再压抑不下。 墨燃蹙起了眉,看得心底一阵堵,索性一把将人拽进怀里,将他的呜咽止于自己胸膛间,然后起身带楚晚宁出了巫山殿,开着法系的御寒结界,朝后山行去。 楚晚宁终于脱离黑暗见了光,踏仙君用沾血的那只手握住他半边臂膀,寒阴血色在日光下是那般诡异,脸边一滴清泪忽的滑下,顺风而过,滚入卷卷尘埃之中。眸色泪痕已干,情义再难微存。 “白光和黑夜,终究相存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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